孩子?什么孩子!
夏双娜登时小脸爆红,艾怎么连这也要和图坦卡蒙汇报啊,好讨厌。
图坦卡蒙,咱能不提这一茬儿吗?
你有没有睡过我,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看过摸过,反正由于各种原因,没有到最后一步。
“是公主还是王子?”图坦卡蒙来了劲,耳朵趴在她平坦如河滩的小腹上,“让我听听,小家伙,我是你父王,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图坦卡蒙对着她空荡荡的子宫自言自语,夏双娜哭笑不得,“它叫谎言。”
图坦卡蒙直起身,手扣在她瘦削的肩膀上,深邃的眼中蕴藏星辰大海无限柔情,“我们把谎言变成现实,娜娜,给我生个孩子吧。”
能给法老生孩子是一种天大的荣耀,图坦卡蒙此时却在征求她的意见。
“你愿意给我生孩子吗,在埃及,婴儿和产妇的死亡率都很高,法老也无法阻止阿努比斯神带走可爱的孩子们。”
夏双娜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有泪,“我愿意。”
死在产床上的古埃及妇女不计其数,生产就像是走了趟鬼门关,但如果一个女人足够爱一个男人,就会愿意为他生儿育女,承担风险虽死无悔。
夏双娜从不会为没有发生的事烦忧,她开心地咧嘴笑,“今天,是不用担心怀孕的!”
“为什么?”
夏双娜滔滔不绝地给图坦卡蒙普及了一堆生育知识。
“安全期?”
夏双娜真是后悔她瞎显摆什么,图坦卡蒙听完后眼睛锃亮,抱着她来到了床边。
夏双娜羞涩地任由图坦卡蒙摆弄着,她都不知道病人昏迷几天,清醒后欲望会这么强烈的吗。
现在还是大白天喂,难道不是该是晚上吗!
图坦卡蒙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娜娜,我不想等了。”
夏双娜躺在床上,两只小手撑起他的胸膛。
“你洗过澡没有!”
“刚洗过。”
“但我没有洗!”
“我不在乎。”
夏双娜还想再拖延一会,图坦卡蒙已经吻上了她的唇。
夏双娜搂着图坦卡蒙肌肉紧致的腰,深情回应,完全放弃了抵抗。
生和死,他们都携手走过来了。
她爱极了这个男人。
图坦卡蒙心急地想要更进一步,动作幅度大了,腰一扭,突然从下腹传来一阵撕裂的刺痛。
他顿时卸了劲,一翻身躺在了夏双娜旁边。
压力骤然减轻,夏双娜听到图坦卡蒙低沉地闷哼了声,立刻坐起来,“是扯到伤口了吗!”
图坦卡蒙一只手捂着脸,一手按着痛处,没想到会因为这件事被打断,好丢脸。
夏双娜小心地帮他解开画着荷鲁斯之眼的布片。
伤口果然又崩开了,渗出了猩红的血丝。
夏双娜心疼地问他疼吗?
图坦卡蒙没回答,眼睛紧闭,一直喘着粗气。
夏双娜不敢再进行下去了,先自己套上裙子,然后轻手轻脚帮图坦卡蒙把亵裤和百褶裙都穿回去。
“你乖乖躺着,我去叫奈德耶姆过来。”
图坦卡蒙可怜兮兮地伸手拽住她的手,想要,好想要,他都准备好上阵了。
“等你伤口完全长好,之前,不行!”
夏双娜双臂比划了个大大的叉号。
奈德耶姆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喋喋不休,法老到底是干了什么,伤口本来都愈合了,怎么又崩开得这么严重,切勿再做激烈运动!!
夏双娜脸红得能滴血,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图坦卡蒙也就休息了一上午,下午就马不停蹄地处理堆积下来的政务,在书房一直待到深夜。
东苑卧室里。
夏双娜已经快睡着了,手心突然被人塞了什么东西,冰凉的一个小物件,她一惊就醒了。
借着灯光,她看出是一枚戒指,戒面是一朵绽放的黄金矢车菊。
图坦卡蒙站在床前,“你要的东西,我给你要回来了。”
夏双娜摸着那枚小戒指,忽然就有点心悸,这是图坦卡吞曾经送给娜娜的礼物,不知为何她再次拿到它时,总有种莫名的欣喜。极为模糊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如同被雷声惊起的林中鸟,展翅飞速冲向蓝天,一瞬后,记忆的天空里,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图坦卡蒙第一次带她来到东苑,她在身下这张床的隔板夹缝里,发现了这枚藏着的戒指。
如今戒指的主人早已不在人世,而她却睡在有可能童年娜娜曾经和图坦卡吞打闹过的床上。
也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命运吧。
心中总萦绕着一种淡淡的惆怅。
图坦卡蒙来的时候已经卸完了妆,直接躺在了床上,把被子拽走了一半。
夏双娜推搡着他的背,“干嘛!起来!”
“睡觉。”
“睡觉你回你寝宫,跑这里干嘛!”
夏双娜以为图坦卡蒙又想继续他上午未完成的事业,她坚决不允许,伤口反复拉扯,万一感染就不是好玩的事情了。
图坦卡蒙闭着眼睛,手垫在脑袋下面当枕头,左腿翘在右腿上晃了晃,慵懒潇洒,“你不知道吗,我每个月都会来东苑住上一天。”
夏双娜真没脾气,她总不能把法老撵出去吧。
一天就一天吧。
夏双娜专门把睡裙又套上了,她平时不爱穿这些束缚。
夜晚,两人和衣而眠,图坦卡蒙果真没碰她,只是来单纯睡个觉。
夏双娜以为图坦卡蒙已经睡着了,谁知他突然睁开眼睛,扭头看向她,“娜娜,你愿不愿意学点政治上的事情,我发现你很有天赋。明天,和我一起早朝。”
“我可以吗......”夏双娜期待又忐忑。
他已经决定,不需要讨论,“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夏双娜怕图坦卡蒙趁着她睡着乱来,再弄伤自己,想撑着不睡监督他。
结果眼一闭,什么事没发生,香甜好梦,再一睁眼,法老已经在梳妆了。
夏双娜也马上起身,在奈芙蒂丝和奈芙依朵的协助下穿戴,她从未同时佩戴过如此之多华丽精美的黄金首饰,从头到脚,耳环,项链、腰饰、戒指、脚环......回头一看,图坦卡蒙身上首饰的样数的比她还多,浑身上下无处不在彰显着尊贵和富有,熠熠生辉。
图坦卡蒙头戴象征上下埃及两权合一的红白双冠,下巴上挂着一条棕色的假胡子,墨绿色眼影衬得五官深邃立体,浓黑色眼线高高扬起,勾到耳边,红唇饱满刚毅,整个人成熟又俊美,夏双娜心神荡漾,爱意更浓,为他扣上王权披风的莲花碧玺扣,微笑,“我们走吧。”
迎着初升的骄阳,两人踏上了通往古埃及议事厅的大路,天空蔚蓝,云朵洁白,空气清新,鸟鸣悦耳,夏双娜看着携手的男孩,绽开了笑颜。
议事厅傲然屹立十几米的高台上,采用三层递进建筑法,从绿树成荫的地面,数级台阶层层往上抬升,到中间五六米处有一层宽敞的正方形平台,平台尽头是一座柱廊式宫室,作为库房和等候厅,殿前仍是台阶,继续向上。议事厅建在第三层,高高在上俯瞰埃及王城全境和不远处潺潺流淌的尼罗河,在左右政府建筑的陪衬下,呈现出非凡的气势。
两侧台阶夹持,中间有条宽阔的斜坡车道,可供三辆双人马车并排驰骋,直入宫殿。
车道最中间是一条明显区分与旁边道路的通道,是法老才能走的御道。
图坦卡蒙和夏双娜一人走在御道的一边,拉着手。
女孩若有所思,嘴角不时悄悄扬起一下,图坦卡蒙捕捉到她这一小动作,问:“娜娜,在想什么?”
夏双娜扭头,温柔地注视着他,嗓音清甜柔美,“在想,你第一次走在着这台阶上,登上王座,是什么感觉。”
那时图坦卡蒙还叫图坦卡吞,才八岁,青涩懵懂的年纪,已经是一国之君,统治如此庞大的帝国,他会迷茫吗。
图坦卡蒙淡淡开了口,“好多年以前了,那时我还在阿玛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