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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从前家仆(1 / 1)

<>傅家宅院

“公子,属下收到花公子留下的记号……说是三皇子在回京途中前往了渊清山庄。”不过是地上掠过了一道黑影,只是仔细看的话隐约见者地面上出现了几处浅浅的脚印。

书房的门窗轻掩,空气中那丝凉意无不显着昨夜午时的绵雨,这将要四月里的天,开始阴晴不定下来。

屋内一人手边摆着一个浅色木盒,那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桌面,嘴唇轻抿,视线看着木盒里的东西,但是目光却像是若有若无的清明复迷惘,里头是一只通体蓝白的玉笛,那笛身上隐约见着精致但并不眼熟的刻纹,尾部还系着一玄色流苏,傅明渊的眸光便是因此而渐渐暗淡了。

“景桓可还说了什么?”极淡的语气中仿佛可见说话之人脸上那一脸极深的淡漠,傅明渊眼底的光自然带着冷意,可是又是轻瞥一眼盒子内的东西时,那眼底的幽光依旧深重了几分。

白祈离开京城已有半月之久,与凉意见面之时还听其不时地念叨过一两句,说是那沧澜书院地沈君虽与白祈有那么几分相像,但是性子竟是完全不似,原本还猜测其有亲缘关系的两人,如今这想法也在不知不觉中淡了不少。

见着这沈君,就算不识,也是会容易想起另一人来。

但那日在花会之夜上,与白祈相似背影的人出现之时,明染的眼中却是完全没有此人的身影,他当时还让其上前去见上一面,可是那孩子的神情中没有任何异样,甚至于因为他这话而流露出些许疑惑,那时的眼神绝对不是骗人的。

“回公子,并无其它了。”隐在角落处的身影这时微微露出了一些,可是屋内的男子轻抬了一下手,那原本留下湿漉的脚印重走了一遍,只等到地上的印记似乎是被过往的不大的凉风吹干时,男子那略显的深思的脸上才多少放松了一些。

只是那眉眼间重又聚起的深虑像是投入石子的湖面,是一圈一圈的泛起了涟漪。

若说是因为明染对于白祈的那份感情已经淡下去了,可是那时的反应也绝然不像,明染对于她的先生,自年幼时便有着超乎寻常师生之情的存在,那种感情也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一种……像是从前谋面,如今不过是两人重逢的感觉。

至于那白祈……行为虽合乎常理,但是那一直看向明染的眼神,却也不仅仅是看向自己所教的学生。

而现在明染如此的反应,其实……其实像极了当年寒疾发作过后明染忘记过往之事的一幕,她极有可能……是忘记了这个人。

可是没有任何契机便作此理由解释是说不通的,但是他却有些拿不定主意是否要试探一下这孩子,这般试探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不应该的。

眼下……还是应该处理好三皇子不知何故前往渊清山庄一事,这块地方原本就比较隐秘,若不是里面的人有心招引,他还真是想不到会是以何种心思才进入的。

门外突然传来的显出焦急的脚步声,屋内的人思绪多少收回了些,将桌上的盒子合上了。

一脸倦容的木悠从门外进来,脚下的泥泞还未擦去,头发也是显得半干未干的,傅明渊看向进屋的人,眼底流露出一抹暗光……看来是出事了。

“公子,属下追着那雪玉坊……”话未说完,傅明渊却是示意站着的人先行坐下,这满脸的倦容应该是整天整夜没有休息。

“谢公子。”人是显得片刻的放松下来,木悠脸上的神情显出几分担忧。

傅明渊从书桌后面起身,步伐带着几分深重心事。

“公子,那雪玉坊的天倾姑娘已经被人送到了渊清山庄,说是庄中的一位公子为其赎身的。”

“自然京城中有许多富家公子不满,可是那公子出的价是天价,那些个皇族子弟就算贪图美色也不敢空掷千金,属下派人一直跟着送往天倾姑娘的马车,那马车确实是进入渊清山庄。”

“不过公子……属下不明白,那天倾姑娘明明就是那日的风六娘,怎得变了身份……”

傅明渊眸光淡淡的,确实是那日的风六娘,不过自从被安排到雪玉坊后,她在世人面前的身份自然变了。

“那女子可有露面?”傅明渊的语气极淡,像是两人此时谈及的并不是他们这七日来一直追踪的事情。

“并无,所以雪玉坊中不止是那些贵族子弟不满,一些看热闹的百姓也是心有异议,今日消息说出直到现在,百姓之中也是议论纷纷。”木悠眉眼间的倦容连带着莫名的担忧,落在傅明渊眼底,后者微微摇了摇头,事情还未发展到这个地步。

屋内的气氛冷然下来,说起来这七日的时间,他们却还未弄清江安王真正的目的。引起众人的关注肯定是其中之一,那最根本的是什么……江安王回京也有一月之久,可暂时还未在这京城“闹事”,这所设下的局,还当真要好好思索一番。

“公子,还有一件事……”木悠犹豫中见着了自家公子那看过来的视线,接着说道:“百姓中今日议论的还有顾大人成亲一事,说是今日早朝过后皇上就颁了圣旨,让暂时回京的顾大人后日成亲,对方是花家二小姐,这门亲事也是提前了,不过属下想说明的是……”

傅明渊心中已然有数,后天也是傅陈两家联姻的日子。

顾家与花家定下婚事本是半年前的事情,若是那时皇上有意应该早就颁下了这圣旨,在今日这样的时间,可是因为他们这起……

木悠见着眼前公子的深思,自己那不知为何心中升起的担忧多少是减少了一些,他看着公子这几日一直没有出府是为了后天的婚事,可是公子的心情也同样一直郁郁寡欢。

“恐是那日整个京城的人都要出来了。”傅明渊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带着莫名的感叹,目光中泛着的光像是透露着笑意,还有两日时间……也足够了。

木悠后来退了出去,看着自家公子那隐约的失落与重重心事,他突然想自作主张的去找回二公子……小姐,跟大小姐说明白公子还未说出口的话。

屋内一人站着的孤寂背影,丝毫看不出不日便要成亲的喜悦,傅明渊眼底泛着的光芒有一半是隐在情绪之下的,可是这情绪,也是不愿透露半分。

京城的繁华依旧,街道上的各路小贩与行人不变,几处茶摊聚在一起的人无不谈论着今日刚出现的消息……

“皇宫中可从未听闻皇上有何举动了,这回赐婚给天城县县令,顾家与花家可是当真有面子。”

“谁说不是啊,听说婚宴那日皇上还会派人送礼过来,顾家这些年是落魄了不少,不过看样子日后会好转许多。”

“那这岂不是与傅家婚宴同一日了,傅家为商,顾家为官,这同一日大婚,看来那日京城绝对会是这近二十年来最热闹的一回了。”这是茶摊摊主突然放下手头的东西说的话,刚才议论的几人纷纷看过来,只见站在摊前的是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老者,那有些弯曲的后背显得更为苍老了些,脸并没有对着他们一行人,所以也看不到面容。

这声音中应当有的感概却是没有出现的,正当客人以为摊主还要再说些什么时,老者却是突然继续泡着手中的茶,这手法并不像是寻常茶摊摊主会用的。

老者依旧驮着背,那俯看着地面的姿势遮掩住了面容,旁人是看不到老者脸上的那道伤疤,明显是一道剑伤的痕迹……

“的确是近二十年来最热闹的一回了,我倒是还记得十岁那年看过的德妃娘娘入宫一事,也不知这回是否能超过当年的盛况。”

“老杨,傅家与顾家还算是我们这些寻常百姓能议论的,可这德妃娘娘……皇家之事还是不要轻易议论的好。”这是另一位开口的老人家,带着过来人的语气似乎在劝告着什么,便是引得起初那位说话的老者也不忍一眼。

“梁公,您老人家当年不是在王府做事的吗?应该最清楚当年之事吧。”一时在场的人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这名六七十岁的老人家脸上了,这确实是一张饱经沧桑的脸,神情中出现的那般忧虑仿佛如此已有十几年了。

“往事不可提,不可提……”老人家坐在茶摊上,那喝茶的姿势未变,只是语气中似乎更为的忧虑起来,一旁人见着有些云里雾里,按理说当时江安王被流放,王府之人也是被遣散了,皇上算是仁慈并没有处置那些下人,这梁公早些年在王府当差也有十多年的时间,也是看着江安王成家立业,但他们这些寻常百姓对于皇家的那些事,虽说不能过问太多,但难免会有好奇之心。

这一行人的视线都放在了六十老者身上,便是没有看到刚才有所注意的摊主那同样看向老人家的视线,其目光中渐渐有什么情绪像是要暴露出来,可是一瞬之间,仿佛都只是错觉而已。

但是那眼底当真流露出的几分伤感,却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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