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学,几个要好的同学约雅诗到操场跳绳,她本想拒绝,架不住几个同学一起拽着她,只能勉为其难和她们一起出去。
雅诗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她的跳绳技术一流,特别是花式跳绳,全校都没有人能比得过她。可是自从上高中以后学业繁重,她很少跳绳,渐渐就生疏了。这儿和同学一起跳绳,她恐怕会露怯。
她边往外走边想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境,不远处,一个女孩儿向她们这边挥手,她看得清那人的容貌,却一时想不起她是谁。
“金雅诗!”女孩儿长相甜美,声音如黄莺出谷般婉转动听。
待女孩儿走近,雅诗才渐渐有了印象,她是六年三班的,叫黄嘉颖,在她家附近的小区住。有一次她在校门口被校外的男孩儿欺负,雅诗和郭晓阳曾帮过她。
不过,隔得时间太久了,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雅诗,你有空吗?我找你……有点事。”黄嘉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雅诗让几个好朋友先去操场等她,她和黄嘉颖到走廊的一边说话。
见周围没人了,黄嘉颖才神秘兮兮地说道:“雅诗,今天下午放学,我能和你一起走吗?”
“你……怎么了?”雅诗疑惑道。
“昨天放学我又看到那男孩儿了,我怕他今天还来找我。”黄嘉颖面露恐惧之色。
雅诗虽然不知道那个校外男孩儿的名字,但看得出他比她们大两岁,大约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总来找黄嘉颖。
十三岁的黄嘉颖身材比同龄的女孩儿要高挑一些,眼眸靓丽而灵动,皮肤白皙娇嫩得像是刚剥好的鸡蛋,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两侧有一对好看的梨涡,怎么看都是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儿。
雅诗当时不懂,但现在想想,自然明白那男孩儿的心思。
想了想,雅诗答应道:“好,今天放学你和我一起走,我让我爸送你回家。”
提到自己当警察的爸爸,雅诗十分骄傲。
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爸爸金海峰都像是她心里的一座山,坚实而伟岸。
得到雅诗的应允,黄嘉颖紧张的神色才渐渐舒缓,乐颠颠地离开了。
论长相,雅诗和黄嘉颖不相上下,都是很漂亮的女孩儿。可雅诗和她不同,她虽然看上去乖巧可爱,但性格更像是男孩儿,被人欺负这种事儿是不会发生在她身上的。
雅诗到操场上和几个好朋友跳了一会儿绳就借故离开了,因为她看到刘旭晨和两个男生从她附近经过。
“等一下,刘旭晨!”雅诗小跑着上前叫住他。
这几天雅诗常去六年三班找他,刘旭晨对她已经有点不耐烦。
只是碍于有同学在身旁,不好发作。
“金雅诗,你又找我干什么?”他尽量小声道。他可不想让同学听到他一个月后会被绑架这样可笑的话。
“刘旭晨,我有办法向你证明我之前说的话是真的!”有了之前的经验,雅诗准备以同样的方法向刘旭晨证明她来自五年之后。
“哦?怎么证明?”刘旭晨不屑笑道。
雅诗看了看他的两个同学,示意当着他们的面儿说不方便,刘旭晨一心想甩开这个一直找他的女孩儿,让同学先走了,一个人留下来和雅诗说话。
“我知道你家里的事儿,是你后来告诉我的。”雅诗知道他家里目前的状况,一定是他不愿意提及的,但是没有办法,唯有这样,她才能向他证明她之前说的是真的,让他相信他在一个月后会被绑架。
2015年的雅诗对刘旭晨了解得很少,但后来他们熟悉了,刘旭晨曾告诉过他的一些经历。他六年级的时候父亲的公司出了点事儿,损失了上千万,父亲为此还犯了心脏病,不过后来抢救过来了。
而这些情况,学校里的其他同学都不知道。
“我家里的事儿?什么事儿?”对面前这个女孩儿,刘旭晨越来越不懂了,她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这会儿又说知道他家里的事儿。他倒是想听听,她到底知道什么?
“你爸爸的公司出事儿了,你爸爸还生病住过院。我说的没错吧?”雅诗仰头直视刘旭晨的眼睛,目光炯炯。
一瞬间,刘旭晨的脸色变了,雅诗的话的确惊到了他。他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孩子,家里的事儿他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哪怕是老师,哪怕是最好的朋友。而这个对他来说如陌生人无疑的同学竟然知道,他怎能不震惊?
“金雅诗,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由于激动,刘旭晨低头扳住雅诗肩膀,低吼道。
雅诗不畏他眼底的厉色,一字一顿道:“我说过,我来自五年后,你一个月后被绑架了,是我爸爸救了你,你家里发生的事儿是你后来告诉我的。”
这一次,刘旭晨没反驳雅诗。将信将疑中,他再一次看向她。
“金雅诗,你能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雅诗笃定地点了点头,“我回来,就是为了救我爸爸。而我认为救我爸爸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免于被绑架,这样我爸爸就不会为了救你而牺牲了。”
眼看着刘旭晨就要相信她,雅诗因为激动而身体微微发抖。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不过我爸爸妈妈信不信你我就不知道了。”想到家里目前的状况,刘旭晨面露忧色。
因为公司的事儿,父母心情不好,常常吵架,也很少管他,他放学都是一个人回家,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
“无论他们信不信,我都会想办法救你。救你,就是救我爸爸!”
雅诗坚定的目光和身体迸发出的强大力量打动了刘旭晨,他虽然没再说什么,却开始信任这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儿。
不过,怎么说他都是个小男子汉,需要一个女孩儿救他,让他有点难为情。
放学后,雅诗如约带着黄嘉颖上了父亲停在学校门口的车,男孩儿远远看着黄嘉颖和雅诗在一起,没敢靠近。
刘旭晨仍旧是一个人回家,走到学校拐角的街口,他看到一个人笑着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