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森林,到处湿漉漉的,脚下是各种杂草,周围是高低不一的杂树,一脚踩下去,便有水从鞋口渗进鞋子里,稍一挨着树,树上的水像下雨一样,哗啦啦淋人一头一身。
葛凯倪沿着人工踩踏出的路,在森林里转悠了约有十几分钟,选中一棵两人抱粗的树爬了上去,树上结有貌似李子的果子。
管她是什么,只要不是硬得跟木头一样难吃就行。
还好,这果子不是很难吃,只是有点涩,虽有毒,但不至于让她太难受。
十六岁那年,葛凯倪的身体有了个特质,药物对她没有一点用处,哪怕是能毒死一头牛的剧毒,她沾染了最多是难受一会儿,想死却难。
就因为她这个特质,她吃了不少苦头,别人生病可以打针吃药来治疗,她生病只能硬扛,腿摔断了包扎处理后,能做的事就是等着自愈。
葛凯倪边吃果子边往水晶包里装,还不忘朝周围看,寻找别的果子,也好多做些储备,谁让她食量大呢,有备无患嘛。
刚看到一个目标,听树下有人质问:“喂,你干什么摘我家的果子,快给我下来!”
站在树梢的葛凯倪朝树下看,是一个农妇正冲着她虎视眈眈。
“你家的果子?”葛凯倪把一枚只有鸽子蛋大的果子扔进嘴里,“吓唬人也不看看地方。”
这棵树至少也有两百年的树龄了,而农妇也就三四十岁的年纪。
“谁吓唬你了,这树确实是我家的,你给我下来。”农妇在地上抓起一把泥就撒上来。
“嗨,你还越说越来劲了。”葛凯倪闪身躲开,纵身从树上跳下,黑着脸逼近农妇。
她打架无数,又百毒不侵,身上有种难以名状的戾气,只是平时可以隐藏而已。
明摆着这农妇是来找茬的,她不想惹事,如今事惹到头上,她就是想大事化小不跟对方计较,事情也不会轻易了结。
农妇往后倒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葛凯倪身上再加一层寒气,农妇的脸顿时惨白。
葛凯倪再次逼近一步,冷笑:“你说呢?”
此时的她离农妇只有不足一米,农妇吓得双手举起:“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我这就走。”
葛凯倪冷哼一声,收敛戾气,转身准备去另一棵她看中的树。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农妇忽然冲上来紧抱葛凯倪,力气之大,葛凯倪都能听到自己肋骨被勒断的声音。
不止如此,她识海一痛,一股尖锐的力量如同钻子一样,使劲往她识海里钻。
葛凯倪心内大骇,想也不想拿出图画书就往自己脑袋上砸。
“嗯——”农妇发出一声闷哼,松开葛凯倪,身体软倒。
一只巨鼠的神魂从农妇体内冲出,急速逃离。
再看农妇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变成一具皮囊。
葛凯倪揉揉额头,她以前也经常看见所谓不干净的东西,都相安无事,现在倒好,一个两个的都想夺舍她的身体。
怪不得那根神棍一再啰嗦,如果她能入门,一定要先锻炼灵识,避开不干净的东西。
不由苦笑,自己简单的术法还没时间练习呢,这又要得赶紧练习灵识,看来这修行之事,还真是偷不得懒。
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把皮囊收进了水晶包。
森林腹地一处山洞,巨鼠踉踉跄跄一头栽进洞口,不再动弹。
黑风从山洞深处出来,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巨鼠声音虚弱:“要不是我跑得快,小命就没了。”
黑风骂道:“废物!”
盯着巨鼠跑来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巨鼠问黑风:“前辈,你答应我的胎息草,什么时候兑现?”
黑风冷哼:“事情没有办成,还有脸开口要东西!”
巨鼠不干了:“前辈,你只说那女学生的修为微末,可没有提过她有宝物,我能从她的手里逃出已是不易,根本不可能把她怎么样,这一点前辈恐怕心里早就有数吧。”
“哼,我心里有数你又能把我怎么样!”黑风扭身往山洞深处去。
“前辈,你要这样说话可就没有意思了。”巨鼠散成几十个小鼠,团团围住黑风。
“找死!”黑风身上本就黑亮的毛,发出刺眼的紫红色光芒。
众小鼠虽神识清醒,却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黑风吃掉。
“呃,”黑风打个饱嗝,“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多灵体了,就是味道差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