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学校前,郎霖宣布,大家可以休息两天。
同学们简直乐疯了,也不管郎霖那冷如冰霜的冷脸,兴奋地合力把郎霖抛起老高。
一回到宿舍,嘟嘟她们也不管葛凯倪乐意不乐意,拿了葛凯倪店子的钥匙,号召男生们一起,自发地去菜市场买了一大堆菜,冲到葛凯倪的店子就开始收拾,这是准备大吃一顿。
当然,最后做菜的工序,还得葛凯倪来。
电子专业几乎全班的人都来了,加上十多个采矿专业的,有四十多个人。
看这架势,抗议是无效了,葛凯倪也不白干活:“你们不会是打算用手吃饭吧?”
锅呀铲呀什么的都已变了形,墙角还有一堆瓷器碎片。
嘟嘟瞪眼:“你洗个碗而已,又不是打架,用得着那么大力气吗。”
颍玉掏出钱包:“我除了吃,什么忙都帮不上,餐具的钱我出,两千块钱,不知够不够?”
有次她听到保姆打电话,说是她家里吃饭的碗,最差也得三四十块钱一个,街上卖的碗一般也就四五块钱一个。
她想着葛凯倪的碗什么的,应该是不会像她家里的那么贵,可也估不出到底得要多少钱。
不过只看这里的人数,估摸着要的钱也不会少了。
可是现在这个点,银行已经下班,要取钱也得明天了。
林博弈接过钱:“只有多退,不会少补。”
带着几个人去了市场采买餐具。
剩下的人用仅存的没摔烂的盆,将就着先洗菜,工具少人多,大部分人还是闲着的。
葛凯倪拉着颍玉去了碧翠山下的一块草坪,不由分说把颍玉放倒在地,给颍玉松筋骨。
“你这人,提前说一声能死呀,吓我一跳。”颍玉抗议,人却老老实实趴着。
葛凯倪手上用着巧劲,嘴也不闲着:“我敢打赌,要是我提前吱声,你保准跑了。”
颍玉痛得直喘气,咬牙:“该不会是被我的钱收买了吧,上赶着免费服务?”
“美得你。”葛凯倪手劲稍微加大,痛得颍玉直哆嗦,硬撑着没有叫出声。
葛凯倪哈哈笑,动作顿住,等颍玉缓过劲,才接着给颍玉拿捏:“你肌肉太紧了,要是不赶紧给你松松,这两天对别人来说是休息,对你来说可就是受罪了。”
“谢你了!”颍玉的心情复杂,使劲扭头看向葛凯倪,一脸茫然。
葛凯倪手上再次用劲,颍玉再也忍不住,惨叫:“啊——”
“哈哈,”葛凯倪大乐,像烙煎饼一样把颍玉翻了一面,正好对上颍玉瞪着她的眼。
“这才对嘛,”葛凯倪嬉笑,“本来不是书呆子,却整天摆着一副书呆子的脸,看着无趣。”
“要你管!”颍玉呛声,盯着漫天飘动的白云,不知在想什么。
林博弈不止买了锅碗瓢盆,还买了六套折叠桌椅,两千块钱只剩了不到一百。
送货的人把东西放在店门口就离开了,颍玉开玩笑:“林博弈,你该不会是打算让葛凯倪开饭馆吧,我可没听说衣服店用得上这么多桌椅的。”
花坚忍打哈哈:“这些桌椅是我买的,我要开一个饭馆,卖早点和夜宵,买东西的钱我都记了账的,除了葛凯倪这里要的东西,其他的钱我会还的。”
“拿账单来。”颍玉冷了脸。
虽说她不在乎这点钱,可也要看对谁,花坚忍和她之间没有任何交情。
“啊?”花坚忍傻眼,他没有账单。
在他的认知里,像颍玉这样随便出手就是两千块钱的大小姐,他根本就没有想着颍玉会看账单,也根本没有想着真还颍玉的钱。
要知道,他家里给他的生活费,一个月才一百块钱,再要多的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林博弈递出一沓单子,还有剩余的零钱,心里气闷。
花坚忍买折叠桌椅的时候,明明是说葛凯倪这里家具太少,顾客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现在却又说成是给他自己买的,这人怎么能这样呢。
单子被葛凯倪截下来。
葛凯倪边看单子边说:“刚好我和颍玉说起要一起创业来着,既然现在家伙什都齐了,那就开个加工净菜的馆子,也不用另外租铺子了,就我这里吧。”
看都没看花坚忍,征询颍玉的意见:“顾客把洗好切好的菜拿过来,我这里只管最后一道工序,做菜,你出钱,我出技术,咱们只做周末生意,你看怎么样?”
单子上每一样花销都记得清清楚楚,可账目记得再清楚又能怎么样,经花坚忍这一搅合,一起出去采买厨具的人,尤其是林博弈这个管钱的人,有些话就说不清楚了。
要知道,有些人家里省吃俭用,甚至是东拼西凑,才拿得出一年六百块钱的学费,两千块钱在他们的眼里,不说是巨款吧,至少在心里翻起的波浪不会小。
这事因她而起,只有她把这事揽在自己身上,把这一笔糊涂账暂时抹过去。
至于做净菜加工生意,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即便是真做,这种生意也好不到哪里去。
别人在外面吃饭,图的就是个省心方便,已费心买菜并收拾好了,还不如顺手就做了呢,干嘛要跑到她这么偏的地方花那份冤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