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阵地上的小旗已布置好,有插在显眼处的,有插在不显眼地方的,还有的不费些功夫根本找不到。
最坑人的是,这周围的植物可不止只有绿色,五彩缤纷什么颜色都有。
蓝色的玫瑰花,金色的菊花,紫色的鸡冠花,绿色的牡丹花,火红的石榴花,黄色的牵牛花,酱色的葵花,还有很多说不上名字的花,该不该这个季节有的花,它都有,该不该南方开的花,它也都有。
都是常见的花,颜色却是各品种里难得见到的珍品。
彭辉嘀咕:“他奶奶滴,谁这么无聊,没事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种什么花呀,又不是要搞鹊桥会,难不成还要搞个武则天的百花园。”
问题是,这些花是怎么在阴湿的森林里存活的。
“这不公平!”蒲劲松扯起大嗓门咋呼。
先不管五颜六色的花,就二队比一队多的人数,争夺起旗子来一队劣势明显。
要是比消灭对方人数,哪怕二队人数再多,他们一队也不一定打不过二队。
史永亮、孙静好、吴多雨也纷纷表示不满,意思和蒲劲松差不多。
刘琳紧咬嘴唇。
葛凯倪没有吭声,想看看自己这些队友接下来的反应。
“愿赌服输!”顾木冷笑,“这还没有开始呢,就抱怨起了不公平,当初你们选择重新分队时候的义气哪里去了,原本的计划公平合理,是你们自己选择的不公平!”
葛凯倪依旧没吭声,人都有趋利心理,不管队友做出什么反应,她都接受,她的心里,有自己的一杆秤。
顾木的话虽刻薄,却一针见血。
短暂的沉默后,彭辉开口:“顾教练说得对,是我们自己选择了不公平,就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我同意彭辉的说法,顾教练说得对,”刘琳接了彭辉的话:“即便是规则公平,可世事万变,公平也会变成不公平,就比如咱们八个小组,大家起点一样,可结局如何?
“有提前到的,有准时到的,有还没到的,公平已成了不公平,这还没完,即便是训练结束,也不能真正下结论。
“世事皆有因果,这一次训练,因人而异,对每个人的影响都会不一样,有些人只是走个过程,对于他们,训练只是多了点谈资,而对于某些人,则会影响的一生。
“就比如我,本来是要打退堂鼓的,是别人劝说我,既然选择了签约,现在又有提前锻炼的机会,为了自己的将来,也要死撑,我听进去了,也来了。
“但我的本心只是为了表现,甚至在全组受瘴气影响,因幻觉而集体受伤的情况下,我还是坚持来参加实战训练,目的依旧是为了给教练一个好印象,为了自己的将来。
“但是,经历重新选队后,我的本意虽还是为了表现,心境却不一样了,因为,人生中最重要的,不止有自己的未来,还有朋友!”
静,诡异的寂静!
没有刘琳预想中的掌声,也没人对刘琳的长篇演说有所评论。
河对面,满心把握能够取胜,嘻哈闹哄的二队,再听不到一丝人声,所有人都看向刘琳的方向,似乎刘琳刚才那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辞,透过层层叠叠的树木,穿入了他们的心扉。
“他妈的傻逼,”二队有人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话说得再好听,赢不了管屁用。”
一队的人,也从刘琳的话语中回神,各自整理自己的装备,谁也不知别人在想什么。
“啪,啪。”方教练缓慢而用力地拍了两下手掌,宣布:“十分钟后开始,由刘琳指挥,现在由顾教练给大家说一下注意事项。”
“我指挥?”刘琳惊讶。
顾木面无表情:“既然你想表现,我和方教练就给你足够表现的机会。”
说起周围情况:“双方要想到达对岸,必须从河水里过去,河水不深,水温冰点,水流很急,河床也不平,大家过河时注意安全。”
“这一带地势不算复杂,没有大型动物,但小动物也不容小觑,尤其是河里,有一种有毒的貂,毛色会随环境变化,被当地人叫做变色貂。
“成年变色貂只有初生小狗那么大,被变色貂咬了虽不致命,却也能让人神经麻痹。
“变色貂靠捕食河里的小鱼虾生存,陆地上的小动物也是它的食物,胆子很小,你不去主动招惹它,它不会咬你。
“如果看到岸边有石缝,同学们最好远离,变色貂有可能就躲在石缝里,同学们最好也把浑身上下包裹严实,这样被变色貂咬到的机会不大。
“若是作死地真被变色貂咬了,千万不要挣扎,越挣扎毒液扩散得越快,毒液扩散到的地方,会僵硬没有知觉。
“变色貂的毒液对别的动物来说是毒药,对变色貂自己却是良药,变色貂受伤时不仅可以自己给自己治疗,还能保持身体恒温,不至于被河水冻僵。
“同学们要是被变色貂咬,可以向同伴求救,也可以挤压背包夹层的求助器通知暗哨,一旦求助器叫响,你就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资格。”
刘琳有疑问:“顾教练,要是遇到瘴气,我们该怎么应对?”
因为瘴气的原因,她那一组五人只幸存她一个。
顾木面色不善:“只要你不是找死强行越过铁丝网,瘴气不会自己来找你!”
离实战区不远,确实有一片瘴气林。
方教练内心苦笑,这还没开始呢,教练和队员已经掐上了。
葛凯倪问刘琳:“我不是给每人发了个药包吗,你那一组怎么会全军覆没?”
刘琳脸色难看:“你那药包根本不起作用。”
“不起作用?”葛凯倪皱眉,“要说那些药包的药效参差不齐,我承认,因配制的时间早晚不一样,药效沉淀的时间长短也不一样,可你要说一点作用都没有,那就有点扯了。”
拿出回收的药包,也让其他同学掏出新配制的药包,两者对比:“药包有没有效,一看就知道,经历过有瘴气环境的药包,和没有经历过的,气味性状都有区别。”
凡是气味和性状改变的药包,曾经带着它的人必经历过瘴气侵扰,葛凯倪这里的二十个回收药包,有十二个发生了变化,其中有四个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这就说明,带着这十二个药包的人,都遭受过瘴气的侵扰,四个面目全非的药包的主人,遭受的瘴气最厉害,虽然如此,那四个人现在依然活蹦乱跳的。
葛凯倪问刘琳:“你之前的那个药包呢,拿出来对比一下。”
她回收药包时,刘琳的没给她,当时急于集合,她没有追问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