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凯倪回到学校时天已大亮,学员训练也已结束,郎霖和田獒站在店门口等早饭吃。
“你们干站着等呀,就不怕我不回来?”葛凯倪指指走远的史永亮和吴多雨,“人家都知道灵活多变,就你们死心眼,我要是不回来,你们是不是准备饿肚子?”
“你会回来!”郎霖板着一张脸开口,说得很肯定。
哟呵?葛凯倪抬头看看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呀,已经冒出个头了。
又看看郎霖,是原装货,没有被掉包呀。
那可就稀罕了,这位冷面神(经)竟然搭话了,平时她逗人家说话,人家都不搭理她,逗急了抬腿就走。
郎霖把头扭向一边,瞬间又扭了回来,和葛凯倪对视,面无表情。
葛凯倪喷笑,怕惹得这好不容易开口的别扭娃恼羞成怒,进门忙活着做饭。
田獒给葛凯倪说起傅若理的事:“他逛了半个会场,人有些恍惚,自我调节情绪倒是快,又把剩下一半会场转完,进了修真者协会,给自己找了份差事。”
“他反应倒是快,第一次见识修者世界,就进了修者协会,”葛凯倪笑着摇头,“不过这也正常,他本来就不是自甘寂寞的人,早晚会让随城修者都知道他这个人。”
能不能让随城之外的人知道他,葛凯倪不能肯定,傅若理喜欢被人追捧的感觉,不过目前为止,他还没有那么大的折腾劲。
就像傅若理是本校大多数女生的偶像,可在别的学校,人家就不知道他这号人了。
葛凯倪又问起了李琼的情况,田獒跟着傅若理进了修者协会,自然会看到进修者协会寻求庇护的李琼。
田獒仔细回想:“到交易会结束,她都很安静,静得别人几乎忘了她的存在。”
因为李琼呆的地方有利于隐蔽,他当时离李琼不到五步远,李琼的情况他看得很清楚。
田獒这不是第一次进交易会,之前多次作为暗哨,进过交易会,因为他的匿息法,即便他是凡人的时候,修为低的修者,也很难发现他的踪迹,
他的武力不如修者,也不会法术,但作为暗哨,修者对他还是防不胜防的。
“那么这次呢,里面有没有郎氏集团的暗哨?”葛凯倪好奇。
田獒看向郎霖,有些犹豫该不该回答葛凯倪这个问题,这可是涉及郎氏集团机密的事。
“有!”郎霖冷不防开口。
田獒笑笑:“师兄说有。”
葛凯倪呵呵笑,这小滑头。
郎霖嗜油炸食品,田獒嗜爱甜汤,油条配豆浆,刚好可以同时满足这俩货。
准备好这俩的饭,葛凯倪给自己煮了一大锅手擀面条,浇上酸辣肉汤,早饭算是解决了。
因为自己饭量大,很多时候现做来不及,葛凯倪每次做饭,都会特意多做几份,存在恣意包里,吃的时候拿出来搭配一下就行。
边吃饭,葛凯倪和田獒边说着以往的交易会轶事,主要是田獒说,葛凯倪听。
郎霖全程安静吃饭,不时往葛凯倪这边看一眼。
葛凯倪回看他,郎霖不像以往那样回避,而是和葛凯倪对看,葛凯倪直觉古怪。
吃完早饭,葛凯倪拿出白天鹅胸针给郎霖:“基地的物资都在这里了,还有颍五晶试验成功的防冻护肤品,交易会赚的三十多万也都在这里了,你给郎总教练送过去吧。”
颍家和郎氏集团翻脸,是花面狸报复当初郎豪把它锁在迷幻阵,郎氏集团撤走后,基地的东西花面狸倒是没动。
昨天葛凯倪叫着颍五晶一起进森林,就是去看看基地还有什么东西剩,一股脑儿全部收进白天鹅胸针,什么有用什么没用,交给郎豪自己挑拣。
郎霖没有接白天鹅胸针,而是定定地看着葛凯倪的眼睛。
葛凯倪奇怪:“你今天是怎么了?”
郎霖从葛凯倪手里拿过白天鹅胸针,塞给田獒:“这个他送过去合适,我和他换班。”
“什么意思,换什么班?”葛凯倪没明白过来。
田獒解释:“师兄是说,我送物资去给师傅,我不在的时候,师兄做你的暗卫。”
“他做我的暗卫?”葛凯倪怎么就觉得这么玄幻呢。
就这么个冰块,离老远就能把人冻着,也能叫做暗卫,暗得了吗?
田獒挠挠后脑勺,嬉笑:“说顺嘴了,嘿嘿,我的意思是说,师兄给你做护卫。”
葛凯倪很想说没必要,她脸皮厚,别扭娃脸皮薄,跟着她,别扭娃不自在。
不过还是忍住了,省得这别扭娃又闹别扭。
白天葛凯倪要上课,郎霖不可能跟着葛凯倪去教室,他去办自己的事。
晚上,郎霖穿着绿色迷彩服,待在田獒平时隐身的樟树林,乍眼一看,倒也看不出有人。
这身迷彩服是葛凯倪给他做的,里面布了细碎的阵石,算是一件聚灵法衣,可以聚集周围的灵气为他所用,做事的同时,不耽搁修炼。
昨晚是月半,今晚月色更好,最后一件人鱼裙完工,葛凯倪拿出梭子,放在月光下。
没有了狐犬鬼的梭子,在白天看起,显得没有了灵性,如今再看,又是另一番景象。
梭子在月光下来回游走,似乎有只手操控着它,在织布机上有序地来回穿梭,正紧锣密鼓地织着布匹,布匹的主人,急着要用这匹布换钱。
葛凯倪去掉了束缚狐犬的困魂符,狐犬立即附着在梭子,一台古老的织布机幻影出现,织布机上正织着雪白的布匹。
白色布匹渐渐变成蓝色,并非海洋那种深蓝,倒有些像高原那些“海子”在蓝天下那种奇异的淡蓝色,又或是冰雪推挤得太深太厚而呈现的那种淡蓝色。
同时泛着银光,很淡,很美,是任何画家都无法调出的蓝色。
葛凯倪沉醉于这种美,久久不能自拔。
一片云彩飘过,遮住了月光,织布机消失,淡蓝的布匹随之不见。
随着梭子落在地上,葛凯倪的心也跟着失落。
狐犬游离漂浮于梭子附近,泪眼婆娑:“主人说,将来我的孩子出生,就像这匹布一样漂亮,可是,等不及我的孩子在我肚子里长大,我就被人打死了。”
“是你被人打死,可你为什么要我救你的主人呢?”
“这是主人下的诅咒,只有大师自己去发现,主人才能得以解脱。”
狐犬两条前腿跪地:“如果大师能救我主人,我愿认大师为主。”
“你认我为主,你的主人怎么办?”
“主人他已经不需要我了。”狐犬的泪流出来。
兽鬼流泪,已伤心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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