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和疯了一样拿出了各种武器,有人甚至还拿起了扫帚, 看起来额外的滑稽可笑。他们高举着火把, 气势汹汹的拿着锋利的武器,似乎要决一死战一样。
这群人都疯了!
看着他们的行为, 玫瑰脑海里余留这句话。
“找到女巫,杀死她!”洛尔举起了佩剑, 高喊了一声。
“杀了她!”剩下的人高声呐喊着。
他们的情绪波动到了极点, 就在洛尔沾沾自喜的时候宫殿的大门突然之间敞开了, 骇人的大风从外面涌了进来。
“这,这怎么回事!”火把被熄灭,那些人惊慌失措的看着洛尔, 风非常的大,宫殿被吹得一片狼籍, 有些人甚至都被吹倒了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女巫来了,大家戒备!”洛尔死死的攥紧着佩剑, 似乎这是他安全感的来源一样。
他咬着牙盯着外面, 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安。
风是突然来的,也是突然的消失的。大风突然停下, 这让人们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更加警惕了起来, 同时还有这恐惧。
说和做是两件事, 他们可以背着女巫在这里密谋杀了她,可是却绝无胆量在女巫的前面这样说话。
本来就狼藉的宫殿里面现在更是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活像个垃圾场。
瑟西依旧是那一身黑色的巫袍, 不同的是她手上多了一只魔杖, 魔杖通体乌黑,在顶端有一颗绿色的菱形宝石镶嵌在其中。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待人们看见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站在了高台上,站在了玫瑰的前面,背对着那群疯子。
“瑟西……”玫瑰轻声喊了她一声,想伸手去抓她可是手伸到一半却不敢在前进了,她蜷曲着手指又把手收了回来,似乎被烫了一样。
瑟西没说话,看着她的举动皱了下眉,她叹了口气向前走了两步把玫瑰拉了起来抱进了怀里。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瑟西轻柔的对着她说了一句话,手在她的前面晃过,柔和的光点突然出现,随着她的动作进到了玫瑰的身体里面,玫瑰没来得及说话就身体一软失去了意识。
瑟西拍了拍她的背,把她紧紧的抱住了。
“放开玫瑰女王,你这肮脏的生物!”有人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这一声打破了平静,又点燃了气氛。
“放开女王陛下,你这个邪恶的家伙!”
谩骂声涌了过来,瑟西以前或许还会有什么心境上的波动,可是现在没有了,也许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既然他们都说她是坏的,那,她就是坏的吧。
她冷笑了一声高举起了魔杖,“比黑暗还要黑的物质啊从黑夜里蔓延,它们来自于地狱,是地狱的恶魔们,他们将从地狱之中被释放,他们占据着城堡,摧毁着一切来到这里的人类。”
这是规模非常浩大的黑魔法,洛尔从未想过瑟西居然会引动黑暗术不由乱了阵脚。
“愚蠢的家伙们,你们会因为愚蠢而丧失掉你们那条卑微的生命。”她瑟西不是个好人,早就不是了。
抱着玫瑰,她向后一跃消失在了这个宫殿里面。宫殿里有着微弱的火光,外面的墙角下藤蔓从土里长出,以极快的速度生长着。
“快走!”洛尔大喊了一声,喊醒了愣住了的那些人,看着疯长的藤蔓他们疯了一样往外冲着,生怕会被永远留在这里。
因为宴会而被装扮得焕然一新的城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着,一眼看过去好像是座鬼城一样。
在黑夜的衬托下张牙舞爪的藤蔓更加的可怖了,王宫似乎变成了迷宫一样,任凭他们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不是说不在乎她么?为什么还要跑回去?”德文站在瑟西的肩膀上,看着被瑟西抱着的玫瑰哼了一声道。
“不一样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没有她,你也不会惹上这么多麻烦,不是吗?而且她是女王,那些人又不会把她怎么样,你干什么要冒险把她带出来?”
“还用禁术,你这是把那个城堡毁了,你把城堡毁了,她醒了以后去哪?”德文碎碎念的埋怨着。
瑟西停了下来,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玫瑰。德文觉得莫名其妙,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她不用回去了,跟在我身边就好了。”
“你开什么玩笑!”德文被吓了一跳,差点就蹦了起来。
“你放弃了你的想法?你以为她会愿意呆在森林里面?”德文无情的说着,“别做梦了瑟西,不可能的,她是女王,生下来就是贵族,她过不了森林里的那种日子的!”
“她是我的女王。”在德文惊愕的目光下,她低头在玫瑰的额上留下了一吻,“我有办法让她留下来的。”
“你疯了!”德文尖锐的叫声额外的刺耳,“你是不是疯了!”
“她,她可是……”
“我知道,可是你别忘了我是个什么。”瑟西的话让德文想了起来,她是个女巫。
“你应该相信我,而不是质疑我。”
“你!”德文想反驳可是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被气得不行的它忍不住跳脚,可是它忘了自己在瑟西的肩膀上一跳就掉了下去。
瑟西可不会等它,任凭德文在后面叫她也不停,她本来就是个小心眼的女人。
玫瑰是睡了过去可是她的意识却没有沉睡,而是遇到了器灵。
看到器灵的时候她并不惊讶,似乎这些都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一样。
她想,她大概掌控了这种规律了,她不知道器灵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可是她知道,只要让主角爱上她,那么器灵就一定会出现。
枷锁是她设下的,她用尽全力去窥探虽然不能完全记起可是却也并非什么都想不起来,在之前她就隐约想起来了一点东西,虽然不太确定可是她揣摩应该是这么一个规律。
如果错了那错了那就错了,反正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现在看来她揣摩对了。
“你……”器灵想说什么,可是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她打断了。
“不要再说什么无用的废话,我不想和你唠叨。”她说话说得及其冷淡,和刚刚判若两人。
“你刚刚都是装的?”器灵好奇的问道。
“若非如此,我怎么引你出来?”白攸闻言挑眉道,“你究竟想干什么,说出来我帮你,不说,我们可以慢慢耗,你要相信我会找到答案的。”
“我不能说。”器灵选择了拒绝。
“这样啊……”答案在意料之中,白攸并没有生气,“那你把我的力量还给我。”
“抱歉,我做不到。”器灵再次选择了拒绝。
“那你能做什么?”白攸笑了。
器灵选择了沉默,它什么都做不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饶是白攸也有些恼怒了,器灵这个拒不合作的态度让她额外憋屈,也让她彻底明白了这个家伙指望不了。
“可能要看她的心情。”这次器灵回答了。
“她?”
“你会知道她是谁的。”器灵再次失踪了,白攸沉着脸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
她是谁?
她闭上了眼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她好奇的走了过去想看清那个人的容貌。
走过去,那个人并没有理她,她走到了前面,可是周围突然变成了一片漆黑前面的人也不见了,她无措的看向四周。
四周什么都没有,她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抬头看去又看见了那一双一眼。
突然睁眼她从床上弹了起来,她双眼无神的喘着粗气,浑身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怎么,怎么又想起那个人了。
她喘着气拍了拍自己的脸,煞白的脸怎么看都不正常,她平复了下情绪才有心情看看现在自己所在的地方。
周围熟悉的环境让她怔愣了一下,这是瑟西的房间。
“你醒了?”瑟西推门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瓶药剂,见她一身的汗连忙把门给关上了。
“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玫瑰如实的摇了摇头,她其实就是被吓到了。
“要洗个澡吗?”瑟西把药剂放在了桌子上,坐在了床边。
“瑟西你怎么不穿巫袍了?”玫瑰还是不太习惯瑟西这个样子,看她坐了过来不由开口问了一句。
“这样不好吗?”瑟西沉默了一下。
“好,很好啊。”玫瑰连忙道,这样当然好了,只是她有些不习惯而已。
“很好?”瑟西似乎是松了口气,“很好就好。”
“我怎么听不懂瑟西你在说什么?”
“知道我为什么要穿巫袍吗?”
“为什么?”
“因为没有可以让我脱下巫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