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姑娘!”
两人互不打扰的情况下外面响起了足矣掀掉屋顶的声音, 公玉谨打开了房门云夏很轻易的就从这个房间里看到了下面台子上的一个人。
那人不着粉黛,却能让六宫无色,这青楼上下这么多美女却是加起来都不如她一根手指好看。
她抱着一把琵琶, 坐在了台子上的一个位子上, 不言不语只是那芊芊玉手在琵琶上撩拨了起来,悦耳醉人的乐声发了出来。
云夏瞧着那人却是没有闲空听她弹琵琶, 目光盯着她, 她的眼神犹豫且惊疑。在这个人身上, 她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公玉谨没有骗她。
“此人现唤怜儿, 本是当朝太傅之女,只是奸人当道她父亲刚正不阿最后引来了灭顶之灾,不过她很幸运,在诛九族的时候被人救了出来, 一路躲躲逃逃最后来到了这里。”
“在逃跑的路上她瞎了双眼,最后被这醉红楼的妈妈救了, 为了报恩她就在这里弹起了琵琶卖起了唱。”
云夏惊讶的看着那怜儿,她怎么看都看不出那姑娘是个瞎子啊。
“月前你遭大劫,神纹破碎,神力溢出,这有一道啊,就藏在了她的身上。因为神力的蕴养她的相貌越发好看, 眼睛也恢复了清明, 连这一手琵琶也弹成了天籁。”公玉谨缓缓解释着, 说完不忘看了下云夏的脸色。
云夏的脸色并不好看,只是还未出声。公玉谨好奇得紧她在想什么,可是却又不想窥心,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要是我取回了神力,她会怎么样?”云夏问道。
“怎么样啊?”公玉谨摸了摸下巴,看了那怜儿一眼又看了云夏一眼,笑得没有温度的道,“当然是变回原样了,该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
公玉谨说着,“我劝你不要有恻隐之心,凡人贪欲不是一般的大,这意外之喜,天将恩赐你同她要她是万万不会给你的,还可能引一身的骚。”
原本的剧情里,云夏就是动了恻隐之心,她想去帮怜儿完成两个心愿,可是完成了,这个人却戏耍了她,气急败坏的云夏恼羞成怒最后自己夺走要回了神力,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云夏冷静了下来,瞧着公玉谨不说话。
被云夏盯着难受,公玉谨不舒服的看向了台子上,“你就信我一回嘛。”
公玉谨柔着声音似乎在撒娇一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酥麻感,云夏酥了半边身子,见了鬼一样看着公玉谨,嘴唇微微颤动,一句你发什么病卡在了喉咙里。
云夏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脸上却完完全全的写了出来,公玉谨一张俊脸一下就黑了下去,生闷气了一样不肯再吐露半个字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非常的适用。怜儿只卖艺,可是老鸨却是她的救命恩人,现在老鸨收了她的银钱,这怜儿愿不愿意都会来这里一趟。
公玉谨是真生气了,脸黑得和锅底有得一拼,脸上就差写我不高兴几个字了。
云夏觉得公玉谨就是个神经病,可是心底却有着压不下去的烦躁,这次不是公玉谨一直看她了,这次换成了她时不时的看着盯着外面连个眼神都不给她的人。
有这么生气吗?
云夏有些气闷,身为战神,从来都是别人倒贴着她,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说不好。
心里有些古怪,公玉谨一直瞧着那人她更是烦闷。
有那么好看吗?目不转睛的!
云夏内心戏十足,她其实很喜欢说话,只不过在神界没人敢和她说话,她也需要一言一行慎重。
“公子。”门被推开,那个叫怜儿的姑娘走了进来,她脸色冷淡一点殷勤都见不着。
“你就是怜儿姑娘?”公玉谨锅底一样的脸一下就绽放出了笑颜,她竟然自己主动站了起来迎了过去。
“久仰怜儿姑娘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公玉谨毫不吝啬赞美的语言,她话说得诚恳,似是由心而言一样。
怜儿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她脸色平静,没有高兴也没有不悦,淡淡的拉开了距离,“虚名而已,公子谬赞了。”
“诶,此言差矣,怜儿姑娘貌比神人,这天底下都找不出比怜儿姑娘你更好看的姑娘了,我可没有半点虚假,只怪小生才疏学浅,只觉得这只言片语都无法言述姑娘你半分的美貌。”反正说话不要钱,公玉谨笑着不要命的赞美着这个人。
是个女人都受不了赞美,如果不为所动那就是赞美的方式不对,这番话显然对怜儿很受用,她现在最爱的也就是她这张脸了,最怕的也是这张脸。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生变化的,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她就会被打回原形,这些天来她日日夜夜都不好过,一方面的高兴,一方面每天都活着担心受怕里,她怕突然她就又被打回原形了。
云夏听着公玉谨停都停不下来的骚话抓着杯子的手,用上了力气,差点把手上的杯子整个捏碎了。
莫名的愤怒,可是又不同于先前那嫌弃似的讨厌,看着公玉谨就差动手动脚了,她差点甩下杯子扯着这个人就走了。
阴测测的看着这两个人,看着公玉谨说得天花乱坠的把这个人哄得笑了起来,她的心情阴郁得可以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