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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小巷博斗(2)(1 / 1)

<>估计那小伙子是从喀麦隆俱乐部的酒吧间里跟我出来的。我当时没有在意,这实在不应该,对这种事必须提高警惕。

我正在街上走着,脑子里东西南北想得很多,一会儿是金的神秘男友,一会儿是那个砍死同性恋伴子的发言者。但我发觉身边有动静时,我已没有时间做出反应。我刚想转身,他的一只手已死々抓往我的肩头,把我推到一小巷口。

他一直在跟踪我。他比我低两三厘米,但他那非洲人的蓬乱头发弥补了这两、三厘米的差距,看上去好像比我还高些。他有多大——十八,二十,或二十二,蓄着两根下撇的八字胡,脸上有一块红疤。上穿口袋装拉链的飞行服,下穿黑色紧身工装裤,手中握着一把小手枪,正顶在我背上。

“杂碎!你这个杂碎王八蛋!把钱交出来,杂碎!交出来,统统交出来,不交我就宰了你,听见了吗?杂碎!”

我暗々叫苦:为什么不到银行存款?为什么不放在旅馆里一些?心想:上帝呀,米基别想矫正牙齿了;圣保罗教堂也别想得到这笔钱的百分之十的捐款!

我也别想活到明天了。

“狗日的混蛋王八蛋,臭杂碎——”

因为他要杀我。我伸手到口袋里摸钱包时,瞅了瞅他的眼睛和扣板机的手指,便明白了。他已喝醉,正处在极度兴奋之中,不管我有多少钱他也不会满足。他的胃口极大,远々超过两千块,即使我有更多的钱他也不会让我活。我们站的小巷大约一米五宽,是两座破楼之间的一个过道。一盏街灯的余光射入小巷,只照亮我们前面十五米左右的距离。地面上散置着雨水浸湿的垃圾、碎纸片、啤酒罐和破酒瓶。

真是个丧命的好地方,又是一条绝妙的死亡之路,但不是开创性的。被枪劫犯击毙,成为街头犯罪的牺牲品——在小说封底的简介上,两句话即可概括。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说道:“你拿去好了。我的钱全在里面,我情愿都给你,”但我知道钱不够,还知道不管我交出五块钱还是五千,他照样决心杀我。我把钱包递过去,手一颤抖,钱包掉到地上。

“对不起,”我说,“太对不起了,我拣起来。”说着弯身去拾,希望他也会弯下腰——料他定要这样。当我蹲下去时,双脚已做好准备,心想:必须立即行动!便在直身时猛然迅速地向上一蹿,一边拨开他的枪,一边用脑袋顶向他的下巴。

砰地一声枪响了,在这封闭的空间里震耳欲聋。我想我一定中了弹,可没有任何感觉。我又抓住他用头去撞,然后使劲一推,他跌々撞々地后退几步,顶住身后的墙壁,双目呆滞。手枪也抓不紧了。我乘势起脚,踢到他的手腕,手枪飞了出去。

他离开墙,眼睛里又冒出杀机。我用左拳引他一下,挥起右拳正中他肚子中央。他发出一声惨叫,又连叫两声。我上前按住这个*养的,一只手抓任他尼龙飞行服后领,一只手抓住他乱鸡窝似的头发,把他面朝墙推过去。三个猛步,吧唧—声,他的脸直撞在砖头上。我拉着他的头发又连续这样给了他三、四下。等松开手时,他像断线的木偶似地瘫倒到地上,手脚一伸,趴着不动了。

我的心脏在激烈地跳动,好像刚々全速跑上十节楼梯,上气接不住下气。我倚在砖墙上,喘息起来,等候警察赶到。

无人前来。见鬼,刚才搏斗的声音很大。还有一声枪响!但无人前来,也听不到有来人的迹象。我低头看着这个差点杀死我的年轻人。他趴在地上,嘴巴张开,露出牙龈上折断的牙齿。他的鼻子已经撞平,从中淌出一股鲜血。

我检查一下,看到底有没有中弹。我知道人中弹后有时是感觉不到的,突然的打击和肾上腺素能对疼痛起麻醉作用。但他确实没打住我。我仔细看々刚才在我身后的墙壁,在一块砖上发现一个刚出现的凹穴,那是子弹跳飞前留下的痕迹。我确定一下我当时站的位置,测得子弹是擦身而过。

现在怎么办?

我找到钱包,放回口袋。又摸索一圈,找到那只手枪,它是一把口径为0.32吋的*,弹仓中有一个弹壳,剩余五个仓位都卡有子弹。他用这枪杀过别人吗?看样子,他很紧张。所以,我可能是他定下的第一个目标。不过也有可能他跟某些人一样,扣板机前总沉不住气,就像个别演员上台之前老是六神无主,忐忑不安。

我跪下搜他的身。他口袋里有一把电工刀,鞋缝里还插着一把。没有钱包,没有身份证,但在屁股兜里塞着厚々一沓钱。我退掉捆扎它的橡皮筋,快速数点起来,这小子,竟有三百多块。他并不是缺钱交房租或买不起一小袋毒品。

我究竟应该如何处置他呢?

去叫警察?但能交给他什么呢?没有证据,没有目击者,而受伤的却是趴在地上的这小子。到法庭上也不大好办,甚至都没法控告他。他们会马上把他送进医院,给他治疗,还会把他的钱还给他,因为无法证实那钱是偷的。无法证实那是非法所得。

他们不会把枪还给他。但也不会接受他持枪杀人的指控,因为我无法证明他一直带着这把枪。

我把他的一沓钱装进自己的口袋,并从里面掏出刚放进去的手枪。我把手枪在手中反复掂了几下,想回忆起我最后一次用枪是什么时候。时间不短了。

他趴在地上,喘出的气把鼻子和嘴前的浓血吹起一个々气泡,我在他身边蹲下。停了几秒钟,我把枪口插进他撞歪的嘴里,手指扣紧板机。

何不下手?

不知是什么东西阻止住我,不是害怕受到惩罚,今生来世我都不怕。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但我好像待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叹口气,把枪从他嘴里拔出来。枪口上染上鲜血,在小巷的微光下泛着黄铜般的色彩。我用他飞行服的前襟将枪口擦净,把枪放回口袋。

我心中骂道:“混小子,狗日的,我究竟拿你怎么办?”

既不能杀他,也不能把他交警察。我怎么办?把他仍在这儿?

何尝不可?

我站起来,眼前一阵晕眩,我一个趔趄,忙伸手扶住墙壁。过了一会不晕了,我恢复正常。

我深々吸进一口气,又吐出来。再次弯下身,抓住他的两只脚,把他向小巷深处拖过去几米,拉上一块三十厘米高的水泥板,这是楼房地下室带钢筋棍窗户的护窗板。我把他的身子在小巷里横过来,脸朝上,腿放在水泥板上,头别在对面的墙上。

我使劲踩踏他的一个膝盖,但踩不断。只好蹦起来,双脚去跺。只跺一下,他的左腿便像木柴棍似地折断,但右腿费了我四次工夫。他一直没有恢复知觉!哼过几声,右腿断时才哭叫出来。

我步子一歪,摔倒下去,一只腿赶忙跪住地,我重新站起来。又是一阵晕眩。这次还伴随着恶心,我倚在墙上,干喘几口气,晕眩过去,想吐的感觉也消失,但我仍觉得空气不够使,周身像树叶一样摇晃着。我把手伸到眼前,观看颤抖的手指。这辈子还没见过我的手会这样。我刚才掏钱包并把钱包掉到地上时是装假打颤,但现在却是真的在发抖,意志的力量无法控制它。我的双手也有意识,它们就是想抖动。

我内心的颤抖甚至更厉害。

我转过身,最后望他一眼。又转回去,在布满垃圾的水泥路面上择路走向大街。我还在发抖,一点也不见轻。

噢,有一个办法能阻止我的颤抖,让外部和内心的颤抖统々停下来。治这种特别的病只能用特别的药。

街对面的一个霓虹灯招牌在向我眨眼。招牌上写着: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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