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上台比试之前,江流就已经知道,这个结局是必然的,看着手上的伤口,江流只是苦笑一声,周围其他的弟子的讥笑,此时江流听不进去,他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朝远处原教最高的楼天书阁望了过去,江流知道,回去又免不了一顿责骂了。
刚刚那一拳,让江流看到了真真正正的差距,强者和弱者的差距,一个入门不到三年的人,三招打败了一个入门十五年的人,这种深深的挫败感,让江流感到了绝望,或许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成功的。
江流有些颓然的拨开人群,然后朝着擂台外围走去,不过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夜天将他打下台后,自己也跳下了擂台,没有继续比试,这让下方的弟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这样也好,既然有人自愿放弃,那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夜天下台了,并没有影响到台上的比试。
江流走了一小段,外围人没有擂台前那么拥挤,他看了看手臂上的四条血印和被扯烂的衣服,心中心疼衣服倒是比心疼自己多一些,这件衣服,是师父前不久才刚刚给他换下的。
就在江流这样胡乱想着的时候,突然他听到背后有人叫了一声:“江流师兄!”
江流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穆紫,他连忙停住脚步,往后一看,穆紫从人群里面挤出来,笑着朝他跑了过来。
“你也在啊。”江流笑着道。
“是啊,师父让我来看看世面,江流师兄,刚才你和夜天师兄比试,我看到了,不错呀,能在台上支撑那么久。”
江流面色一苦:“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嘲笑我啊。”
“既不是安慰也不是嘲笑。”穆紫调皮一笑,然后跑到江流面前,这才发现江流受伤了,连忙道:“师兄,你没事吧,手上那么大几条口子。”
江流遮遮掩掩:“没事,小伤而已,回去涂点药,两天就好。”
穆紫也没有追问,两人并排缓步走着,走了没几步,前面窜出来两个人挡住了去路,江流一看,左边是和他刚刚比试了一场的夜天,右边一位江流也见过,上次夜天为难他的时候,这个人也在,不过江流叫不上来名字。
前面路被这两人挡住,江流面色有些难看,冷声道:“刚刚在台上已经败给你了,你还想干什么。”
“江流师兄别这么大火气嘛,刚才比试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你,这不,我拿我们夜家最好的创伤药,你抹在伤口上,保准一晚结痂,两天就看不出痕迹。”夜天伸出手,手上是一个小药**,晶莹剔透。
“不需要。”江流淡淡的说道。
“江流师兄,我们刚才那只是切磋比试而已,你这样斤斤计较,岂不显得小肚鸡肠,旁边还有这样一位貌美如花的师妹,这样可显得没什么气概啊。”夜天怪笑两声,眼睛不由得瞄了穆紫两眼。
夜天如此一说,无奈之下,江流只好接过药**,论口舌,江流怎么也比不上夜天,虽然不知道夜天为什么非要给自己这**药,但是肯定没有安什么好心。
见江流接了药**,夜天笑了笑,随后转而对穆紫道:“这位师妹,看起来倒是眼熟,应该也是张卓师尊门下?”
“是,穆紫见过夜师兄。”穆紫看着眼前这位在五国之内都大有名气的夜家后人,凭刚刚送药的举动,穆紫便对这位富家公子颇有好感,至少这个人无论从风度还是品行来说,都是上等。
“穆?这个姓倒是不多,难道穆紫师妹是楚荒国穆家的人?”夜天吃惊的说道。
“正是。”穆紫面露得意之色。
“失礼失礼,穆家可是大家。”
“相比大荒国夜家可差远了。”两人各自谦虚了几句,算起来,无论夜家还是穆家,在家族榜上都是靠前的家族,一个在大荒国要风得风,一个在楚荒国要雨得雨,所以两人的夸溢之词彼此都是心知肚明。
“药已送到,我心里也安稳一些,不然打伤了江流师兄,今天回去怕是觉也睡不安稳,这下好了。”夜天拍了拍胸脯,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看在江流眼里,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没什么事了吧,没事我先走了。”江流冷冷说道。
“请便!”夜天让开了一条路,江流看了他一眼,径直从两人中间走了过去,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穆紫看了看夜天,又看了看江流,最后和夜天客套了两句,朝江流追了过去。
两人走远之后,夜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冷起来,朝着江流的背影唾了一口,站在夜天旁边的那人紧张的问道:“怎么样?”
“从他流出的血来看,毒炼蛇已经不在他身体里了。”夜天的眼神有些阴翳。
“难怪这么久过去了,这小子还没被毒炼蛇毒死。”夜天旁边的人厉声说道。
“哼,有意思,稚玄这个徒弟,我是当定了。”
“江流师兄,刚刚看夜天师兄把你打伤了,我还觉得这个富家子实在蛮横无理,不过看他给你送药的举动,却又不是我想的那样。”
“江流师兄,听说大荒国夜家可大可大了,里面有个千禽百兽林,还有一个热湖,那湖水四季温度如一,如若常年在里面浸泡身子,有延年益寿的效果。”
“江流师兄,你走慢些!”穆紫一个人自顾自的说着话,说着说着,江流的步子却加快了,穆紫初时还能跟上,到后面只能一路小跑才能撵上。
追上江流之后,穆紫发现江流面色有些难看,心中一惊,连忙问道:“江流师兄,你怎么了?”
“我在原教长大,不明白外面那些大世家是什么样子,你刚刚说的那些,我想象不到,也没有那福气能去想象。”江流停下脚步,对穆紫认真的说。
穆紫愣了一下,一时不太明白江流的话是什么意思,对于她这个一直在世家长大的女子来说,根本不明白自己这番话在江流的耳中是多么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