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大笔银子要还,而且又是这么短的时间,张安仁也说了,赌坊里面的那群人可不是好惹的,蔡氏和邓氏之前本来就有绑架初夏的想法,本来是打算再过段时间的,现在不得不提前动手。
绑了初夏把人给卖了换笔银子,然后再想办法从张安民那里匡来一笔钱,这就是她俩的打算。
这初夏出门买东西,就被两人给盯上了,走到一个偏僻巷子的时候,两人动了手,直接一棍子打晕了初夏,将她装进了麻袋,两人合力抬到了牛车上,将人给运走。
初夏半天没回来,刘氏还念叨:“这孩子也不知道又跑了哪里去了。”
等到张安民都关掉店铺回来了,天也慢慢的暗了下来,刘氏才真的慌了,“孩子他爹,初夏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她什么时候出去的,有没有说去哪里?”
“吃过午饭后出去的,我说家里缝制衣服的线没有了,她听见了就说要出去买,结果就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张安民安慰刘氏,“初夏不是个会让我们担心的孩子,说不定她在外面被什么吸引住了忘记了时间,你就在家里等,我出去找找,你也别担心。”
张安民出去找初夏,刘氏就依言在家里等,只希望初夏过会就回来了,可等啊等的,就是没见人回来,这下子更加坐立不安。
再说张安民,镇上几家卖针线的店铺都关门了,还有开着的一家说没见过他描述的这个人,张安民想会不会是初夏买完东西后去范剑那里了,于是又向着范剑家赶去。
“没啊,今天初夏那丫头没来我这里,怎么了?”
“那就没什么了,镇上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你了。”
范剑叫住张安民,“不对,肯定有事,你和我说,到底怎么了?”
“是初夏,她今天出门后到现在都没有回家,这孩子平时不会这样的”,张安民因为担心眉头紧锁着,“我怕出什么事情。”
“她其他的朋友那里呢有没有找?还有家里确认人没有回去吗?”
范剑意识到情况不好,连忙敲响了陆家的门,陆恒听到外面的声音跑出来开门,就看见范剑和张安民站在自家的门口,“范先生,掌柜的,这是怎么了?”
“初夏到现在还没有回家,可能是遇上了事,你赶紧出来和我们一起去找人”,范剑把陆恒叫了出来,人多力量大,趁着天还没彻底黑下来,大家分头去找找。
陆恒一听,二话没说,“行,你们等我一下,我进去拿盏灯笼。”
陆谦和见陆恒急匆匆的拿着灯笼往外面走,问道:“哥,你干什么去?”
“掌柜家的姑娘到现在还没回家,我得帮忙出去找人,等会你记得把院门给关上,我可能会回来的比较晚。”
掌柜家的姑娘?张初夏?“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范剑看到陆谦和也跟了出来,并没有说什么,多个人也好,四个人就一起往外面走去,然后张安民又将情况讲了一遍。
“也就是说,人已经消失了大半天,您到家的时候她也还没回来,那她会不会在您出来的期间已经回去了?”陆谦和问。
张安民当然是希望初夏已经回去了,“那还是先回我家看看吧。”
韩氏留了下来帮忙照顾两个孩子,这是刘氏拜托的,初夏没回来,她心神不宁,晚饭也没做,两个孩子也吵得她头疼,她在大院里来回跺脚,时不时的向院门口张望,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的祷告,希望初夏就是贪玩,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初夏她娘,你就别担心了,孩子不会有事的,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现在任何人的话刘氏都听不进去,除非初夏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所以当大门口刚有响动,刘氏就冲了过去,等看到张安民他们几个进来,又往后面看了看确定初夏没有跟着一起回来,忍不住抓住张安民的胳膊就哭了出来,“这可怎么是好,都怪我不好,干嘛让她出去买东西…。”
本来大家还抱着点希望的,刘氏这一哭,大家就都知道了,这初夏现在还没回来,估计是真出事了,陆谦和第一个就是想到的就是之前的事情,“可能现在这个时候我问这个不是很好,但这可能和初夏失踪有关,我想问下,你们家近期有没有和别人发生过矛盾或者冲突?”
范和陆恒也知道陆谦和问这话的意思,张安民也听明白了,“我开店铺从来没有与人发生过争吵,家里的这个作坊都是初夏在官,也没有听说和谁发生过矛盾,初夏她娘脾气也很好,和周围的邻居相处的也不错,应该不存在寻仇的事情。”
陆谦和听完后点点头,从这方面大概打听不出什么了。
“好了,你别哭了,我现在和他们出去找初夏,你就在家里等消息”,既没回来,那就得出去找。
“我和你们一起去…”
“你就留在家里,万一孩子要是回来了呢”,张安民从家里又拿了三盏灯笼,现在天已经黑下来了,外出找人必须得打着灯笼,又对着韩氏道:“韩嫂,今天就麻烦你了。”
“你看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快去吧,这里有我陪着初夏她娘。”
几人提着灯笼就出了门,决定分开去找,约定大家最后都在初夏家里汇合,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找,有些地方有坑洞,就怕初夏一不小心掉里面了。
一个时辰后,陆恒和范剑已经回来了,一无所获,紧接着张安民也回来了,手里的灯笼也灭了,看来也没有找到人,最后一个回来的是陆谦和。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张安民抱着希望问。
陆谦和摇摇头,大家的眼神都淡了下来。
刘氏让韩氏回家照顾自己的孩子,说自己能行,知道大家都还没有吃晚饭就帮忙出去找人,忙活了这么久,刘氏就算再没有心思也支撑着,煮了点粥,拿出了中午吃剩的菜,在屋里招呼几人吃饭,“今天真是麻烦大家了,也没有好好招呼大家…。”
“千万别这么说,您的心情我们能理解”,范剑道。
“老板娘,您别太担心,等明天我们再继续找,说不定明天我们就找着了”,陆恒挠挠头。
刘氏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哭了,想到不知道初夏现在怎么样了,今天就闷得慌,眼泪眼看着就要留下来,连忙用袖子去掩饰,“你们快坐下来,我去给你们拿碗筷。”
陆恒是想推辞的,这种情况下怎么好意思在掌柜家吃饭,但自己还没说话,陆谦和就已经坐了下来,“谦和…。”
“范先生,你看他…。”
“没事,一起坐吧”,范剑拍拍陆恒的肩膀,“初夏他爹也一直没有吃饭,咱们坐下来陪着人家吃点,也顺便讲讲话。”
其实大家都吃的食不知味,张安民是勉强吃了点,刘氏是根本没吃,其他的几个人也就意思了一下,走的时候,几人都约定好,等明天再继续找人。
夜里只听得到狗吠的声音,路旁偶有几户人家大门前的灯笼还亮着,三人走着,陆恒就奇怪,这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你会不会是坏人把人抓走了?”要真是这样,可就难办了,不是有那种专门掳妇女姑娘的奸人吗?把人给卖到妓院里去,据说前不久邻镇就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陆谦和的直觉却觉得不是陆恒说的这样,“我今晚回去就画初夏的画像,明天咱们找人的时候拿着画像,寻人也比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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