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阮丞相扬起便想打下来,远处站着的元寒目光一冷。
但阮初禾的动作比阮丞相快,她抓住阮丞相的手,狠狠甩开,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盯着他。
阮初禾盯得阮丞相心里发寒,阮丞相情绪莫名其妙就弱了下去,顿了片刻,他用一种略带服软的口气开口:“初禾,你一定要这样绝情吗?”
阮初禾冷冷一笑:“父亲教得好!”
阮丞相看着阮初禾这决绝的样子,有些心痛:“你是我的孩子,我们父女俩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我这个人说话从来都是有理有据的,你觉得我说话不中听,那一定是因为你做了什么让我很不爽的事了!”她看着阮丞相,一字一句的开口:“你说是不是?”
“这件事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阮丞相狡辩到。“哪有为难于你?”
“你是不是太高估我在睿王府、在元寒心里的的地位了?”阮初禾顿了顿:“再说,即便我真如此重要,又为何帮赵家?”
“赵家和相府是姻亲!”阮丞相脱口而出。
“那是你的姻亲,与我何干?”阮初禾自始至终都冷冷看着。
阮丞相有些心急:“你是相府大小姐,怎么和你无关?”
“原来那个阮初禾早在接到圣旨的那一刻便死了,是你亲手逼死了她!”阮初禾说的是实话,她不是圣母玛利亚,不会原谅对自己不利的人:“再者,赵姨娘那个弟弟是个什么货色,不必我提醒你吧?你宝贝阮芊芊,害怕豫王府受牵连便想让睿王府来做这个恶人?父亲大人,你真当睿王府是好欺负的不成?”
“你……”阮丞相心里的小九九被戳穿,恼羞成怒。
“我什么?”阮初禾语气中透着嘲笑:“我说的难道不是实情?”
“初禾,你是相府大小姐,只有相府存在,你才能在睿王府过得好!”阮丞相看着阮初禾,循循善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
阮初禾知道阮丞相未说完的话是什么:元寒和睿王府的身份摆在这儿,而阮初禾的名声又不怎么好,阮丞相是想借机提醒阮初禾,只有相府在,阮初禾才有后盾,才能高枕无忧。
可是阮丞相忘了,相府从来都没打算做阮初禾的后盾,只要跟阮芊芊站在一起,阮初禾永远都是被牺牲的那一个。而且,什么时候救一个妾室的内弟都关系到相府生存了?
“这个道理我一向很懂!但是父亲你懂吗?”阮初禾出口提醒:“睿王府去做这个恶对相府、对你有什么好处?说到底他不过是妾室的内弟,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父亲你非要舍睿王府去救那个恶棍?”
阮丞相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也没说,阮初禾见他没有要说的打算:“如果没什么事女儿就先告辞了!”
说完便迈开腿出去了。
元寒迎上来,牵着阮初禾,阮初禾本能的将手抽出来,元寒拉着阮初禾停下,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元寒的声音徐徐传来:“初禾,只要我一天还是睿王,你就是王府里唯一的王妃,不会再有其他人!”
阮初禾没料到元寒会突然说这个,面对这么个帅得没天理的人,说不动心是假的,可动心不代表爱!而誓言也不代表事实。
一生太长,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变数?
“你不信我?”元寒见阮初禾那荒凉的目光,心中一滞。
“元寒!”阮初禾望着他:“你喜欢我吗?”
元寒想了想,重重的点点头:“喜欢!”
“你现在不过二十五岁,以后还有很多很多的日子要过!”她的语气不似以前的那种玩笑,她是认真的,可是这种语气却让元寒很不喜欢,她这样子,总会让人觉得,自己离她很遥远。
元寒皱皱眉:“什么意思?”
“一生太长,长到可以磨灭一切悸动和情感!”她望着元寒,眼里是无边的寂寥,透过她的瞳孔,看不到一丝生机,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荒凉和颓废,看得元寒心惊。
人都是健忘的,当有一天,你看到另一个人就会毫无缘由的觉得烦的时候,你还会记得曾经许过的诺言吗?
元寒固执的拉着阮初禾抱在怀里:“没关系,你不信,我便做给你看!”
阮初禾没有挣扎,就这么让他抱着。等到过了好久,阮初禾才毫无波澜的开口说了一句:“走吧!”
其实若是阮初禾生气或是责骂,元寒可能还会高兴一些,至少他知道阮初禾的喜怒哀乐,可是她的反应却平静得可怕,这会让元寒觉得,她什么都不在乎,连喜怒哀乐都没有!
想起她荒凉的目光,元寒心里别扭起来,或许她真的是什么都不在乎。
元寒突然不说话之后,阮初禾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她想了想,扯了一个话题,主动跟元寒搭话:“你就不问问我父亲和我说什么了?”
元寒看了阮初禾一眼,见她正看着自己,心底的别扭顿时少了一半:“这几年虽说睿王府破败,但救下这么个人的情面还是有的,其实你答应阮丞相也无妨!”
“我知道!”阮初禾应声:“但是我说服不了自己为了那些人,去卖睿王府的人情!”她目光有些苍凉:“人情这种东西还是不欠的好,就算要欠,也要为值得的人欠!”
“那我值得吗?”元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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