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生的体质,不仅是独命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你没有修炼法力的脉门,”瞎子挠了挠脑袋,接着说道:“但是你的脑域非常大,天生而成的精神力储存非常多,到现在还没有发掘完,昨天你脑中突然出现精神力的情况就是从里面调用了你天生带来的精神力,如果以后你再辅佐以精神力的修炼法门,你的神识将会非常强大,兴许能突破……”瞎子说道这里,可能是觉得自己说多了,突然拿起粥碗喝了一口,停嘴不说了。
“突破什么呀?大师,”我还想知道,就追着瞎子问道。
瞎子却顾左右而言他:“你要知道精神力和法力,他们的关系就是将军和士兵,而法术就是武器,常人修炼法力,就是随时间慢慢地储存自己的士兵,用自己的将军调用士兵使用武器来打击敌人。所以士兵越多,所能使用的武器就越大越厉害,这种人一般都不会太过注重自己的精神力。”瞎子喝了口水,又继续说道:“但是你不一样,你没有士兵,你只有将军,但是你的将军非常的厉害,超出别人太多,罕有人比得过你,所以你其实可以调用更多的士兵,或者让士兵使用更灵巧的武器。但是呢,你没有士兵,没关系,我们有解决办法。你知道我们的法力是哪儿来的嘛?”
“额?修炼来的?”瞎子突然问我,我还没回过神来,愣了一下答道。
“这么说也对,但法力总不会是凭空就会出来的,你学过物理,应该知道世界的质量守恒定理,不会有什么是想想就会出来的,”瞎子摇头晃脑地像是在说书的样子,竟然还给我扯出了物理,真让我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我真的不知道,大师你还是自己说吧,”我无奈地抚着额头道。
“是来自于身边,其实能量是一直散步在我们天地之间的,只是它是自由的,它不会轻易地听信别人的使用,那我们就想出了独特的修炼方法,将这些能量修炼成我们的法力,就好像把人们征召来当自己的士兵一样。”瞎子总算是给了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他继续说道:“而你的话,因为你不能修炼法术,但是你有强大的精神力,你甚至可以跳过修炼这一步,在你想是用法术的时候,强行调动天地间的能量来为你使用,嗯,就像强抢民女这样。”
“你似乎说得我很品行不端的样子……”我感觉自己头上好像有几只乌鸦飞过。
“没有的事,这只是个比喻。然而,这样强行使用天地能量是很耗费精神力的,就算是你也要小心使用,其实我们也可以,只是我们的精神力实在是不多,如果这样使用,还没有使用法术,大概就已经昏过去了,这个方法,就像是给你独家定制的,只有你一个人可以这样使用,就好像到处都是女子,别人都抢不走,你一抢就是一个。”
“比喻一次就好了啊,这样有点过分了啊,”我黑着脸警告道。
“好好好,”瞎子摆了摆手,但是感觉好像没有听进去我的话,“这样解释你明白了吧,虽然你是独命人,但是有一个非常好的天赋。”
“哇!那这样的话,我不是可以使用法术了?”终于理解了意思,我不禁兴奋起来,等学会了法术我就能像爷爷一样厉害了,到时候一定要让爷爷大吃一惊,哈哈哈,不过想到了别的,我又有点不满起来,“要是没有这么个招鬼的体质就好了,可以省掉很多麻烦呢。”
“嗯……”瞎子沉吟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说道:“此事,其实还是有转机的。”
“哦?大师还有什么办法?!”我扑过去问道。
“需要一个仪式、祭品和一件法器,我可以尝试一下帮你摆脱独命人的体质,”瞎子慢慢说道:“仪式我知道,祭品只要一只动物即可,但是法器的话……”
看瞎子拖长了音,我心中一动,难道是……
“法器还需借你的剪魂刀一用,”瞎子说道,“这是你爷爷的法器本来应该在你爷爷手里,我昨晚看到它在你手里,此次正好,我摆好阵势试试帮你。”
好个瞎子,拐了这么大一个弯,原来最后是想要我的剪魂刀,先不说这是爷爷给我的剪纸人专用的法器,而且这还是我唯一可以伤到天鬼的武器,要是给了瞎子,我再碰上什么事儿可怎么办。
“不行,剪魂刀是爷爷暂时借予我的,我绝对不能把它给别人的,我和爷爷保证过的。”我断然拒绝了。
“你爷爷现在不在这儿了,再说又不是要你的剪魂刀,就是借来摆完仪式,最后会还给你的,还能帮你解除独命人的体质,岂不是两全其美?”瞎子对我循循劝说着。
“那我现在就先不要摆这个仪式了,等爷爷回来,我再去找大师您吧,”我又把瞎子给怼了回去。
这下瞎子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为了缓解尴尬,我俩都大口大口地喝起了粥,啃起了饼。
没一会就吃了个半饱,按照我跟瞎子原先的计划,此地也不多留,吃完午饭我们就上路,往杨村回去了。
大下午的赶路,真的是晒死个人,我一边抹着额头的汗,一边在心里碎碎念,但也没有办法,这种时候绝对是阳气最重的时候,就连天鬼应该也不会轻易出来晒太阳,所以遇到鬼怪的几率是小之又小。热就热点吧,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在太阳底下走路吧。
我默默地想着,脚下已经翻过了一个小土堆,去看到土堆的后面有一条山道,道旁或站或坐着几个人。我连忙拍了拍瞎子说:“那里有几个人!”
“走走,我们去看看,能不能讨口水喝,”这走了大半天,瞎子也累的不行,抓着我的肩膀慢慢从土堆上滑了下去。
等我们走进那堆人之后才看清楚,那些站着的人竟然不是活人!
站着的人都是些穿着破烂衣服,有些还有非常多的伤痕,伤口都已经流光了血翻着口子像是一张没有血色的嘴巴,他们的额头统统都贴着一张用朱砂写就的黄色道符,看起来跟原先赵枫用的差不多。
他们的边上还坐着两个人,都是农民穿着,一个举着一根白幡,正倚靠着歇息,另一个手里捏着什么东西,正在大口得喝着什么。
“嗯,算出来了,”瞎子捏了捏手诀,“他乡入归,黄泉引路,看来是赶尸人吧?”
“你真是神了……到底是怎么算的,能不能教给我?”我每次对于瞎子这一手什么都看不到靠算就成的手法,都是羡慕到不行。
“想学啊?”瞎子仿佛是看得见一样,斜睨了我一眼:“想学这个,就先自己把眼珠子挖出来。”
“额,这么血腥,不学了。”我真是被他吓到了,连连说不。
“不学就快走吧,大家都是同道,还是能一起喝口水的。”瞎子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