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心头大惊,精神力也是暴涨,整个投入到金色法阵之中,瞬间将呢个破处封堵了起来,但在这个时候,已经是有几十只鬼婴奔逃而出了。
我急忙再送了一股精神力过去,暂时让金色阵法能够如常维持,而后马上掐起手诀,天雷地火齐齐地涌向破口处,将涌出的一片紫黑之气给包围了起来。
“不行!这样还烧不死它们!”曾奇在一边大急,竟腾身冲了出去。
现在我又看到了下午曾奇冲刺的速度,真是无与伦比的快捷,他一边奔跑,一边身上冒出丝丝的白色光芒,待得跑到我圈住的那一堆鬼婴下面时,猛然上跃,突然窜进了包围圈中。
我大吃一惊,正待将阵法稍稍降低力量,却又迟疑不定,一旦降低了力量,那些鬼婴一定会再次破开跑出,曾奇也不是傻子,看他这样子,修为应该高得很,不至于被我的阵法杀死。
在我这一想间,曾奇已经是浑身白光大冒,在鬼婴之中东出一掌,西来一拳,只要挨上一点曾奇的拳脚,鬼婴无不是魂飞魄散,凄声惨叫。包围圈中的鬼婴数量急速减少,在我阵法的压制之下,鬼婴们既逃不出去,还得受到里面曾奇的大肆进攻,自然是减员无数。
不过我也没想到曾奇竟然这么厉害,他这浑身冒出白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法术,不仅能浮在空中到处乱跑,而且威力强大,往往是一掌下去,那鬼婴嘭地一声便是重新化为雾气,然后被我的天雷地火直接燃尽,不留一丝痕迹。
看上面战况还算稳定,我抽出心神来运作精神力,赶紧继续灌输金色阵法,以免它再次被鬼婴给突破了,到时候我跟曾奇真的是谁都拦不住了。
就这样,金色法阵渐渐稳固,我阵法包围中的鬼婴也渐渐地减少了,眼看就要有惊无险地解决掉这个问题了,突然空中曾奇身上的白光一敛,嗵的一声,直挺挺地掉了下来。
“曾奇!”我一声大叫,远处地面上的曾奇却是面朝下一声不吭,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下好了,牺牲了一个,该轮到我了,绝对不能让剩下的这十几只鬼婴跑掉,我猛然催动阵法,天雷地火席卷了包围圈中剩下的那几只鬼婴,把它们给烧得吱吱乱叫,却一时半会取不了它们的性命。
时间越久越容易出问题,我深以为然,再次抬起了剪魂刀,如今我一面精神力输入金色法阵,一面控制着天雷地火阵的包围圈,现在要想使用剪魂刀的大招,差不多只剩下一击之力了。
“一定要成功!”我给自己暗暗打气,这个招式我在练习中十次都不一定能成功一次,而另一个我施展开来的时候威势更是极大,仿佛是将整个天地都当成纸张来轻轻松松地剪了开去,我一旦能施展出来,这十几只鬼婴一只都别想跑。
调整好精神力,我将剪魂刀一举,指向天空中被包围住的鬼婴们,一声大吼道:“魂刀天地剪!”
精神力一阵急速地流出,再加上钢材大幅度的使用,一时间我的脑海之中竟然是空空如也,一阵眩晕,我脚下一软,顿时跪在了地上,但是手中的剪魂刀还是指着天上的鬼婴们,丝毫不敢松懈,生怕打偏了。
吸收了精神力的剪魂刀马上开始恢复原状,化为了威势十足的双龙大金剪,刀刃一开一合间,被阵法包围着的十几只鬼婴的下方,一道黑线突然出现,然后裂成了一道缝隙,呼啦一下,鬼婴连同我阵法中的天雷地火,统统投入了这道缝隙之中,消失无踪。
“糟糕!”在剪魂刀一出手的时候,我就知道可能失败了,这一刀没有划在阵法包围的中心,而是偏下了一点,而且投入到缝隙当中的,首先是我的天雷地火阵,然后才是阵中的鬼婴。
我已经看到在天雷地火阵被吸进去的一刹那,已经有三只鬼婴遥遥地飞了出去,躲开了这次杀身之祸。
虽然这一剪基本将鬼婴全部消灭完了,但却还是逃掉了三只,当真是如吃了苍蝇一般的难受,我心头一阵恼怒,血气上涌,竟然吐了口血出来,想是之前胡乱运作精神力伤到了身体,现在还突然气血攻心,以至于此。随后又是一阵眩晕袭来,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待得我重新恢复知觉之时,睁眼看到的是一个白衣少年正站在我的面前,手上一股股白光延伸到我的身上。
“鬼婴!鬼婴跑了三只!”我猛然一声大叫,坐了起来,却看到这样的场景。
“别慌,它们已经被伤到了根本,只能附在别的生物上恢复,但害不死他们了。”那个白衣少年虽有头发,却仍然是双手合十,给我行了一礼说道。
“那曾奇呢?你有看到吗?就是穿着黑衣服,大概这么高,原先躺在那里的人。”我想站起来,却觉得身上还是酸痛无力,索性就坐在地上给那少年比划了一下。
那少年微微一笑:“施主,你要找的可不就是我吗?”
“你?”我愣了一下,看看那白衣少年的样子,还真别说,仔细看看,两人长得还挺像,但是这年龄也差的太多了吧,这骗人也不是这么骗得呀,“你就别骗我了,快说他在哪儿?”
“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在下就是曾奇,绝不敢胡乱骗人。”白衣少年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笑了笑说道。
“诶?那这是怎么回事?我要找的那个曾奇呢?”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想不通眼前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之前还是用过跟你身上差不多的白光来打杀鬼婴,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有关系啊?”
“唉,这其中原委说来话长,但我可以慢慢说于施主知晓,你可愿听?”白衣少年收回手上的白光,盘膝坐地,说道。
“不行啊!那三只鬼婴已经跑掉了,我得赶紧去找它们,时间一长又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了!”我一听还要慢慢说,顿时急眼了,冲那自称曾奇的少年吼道。
“施主不必动嗔,”白衣少年摆了摆手,淡定地说道:“先前我在击杀它们之时,已然打伤了它们,并且将一丝我的印记留在了它们体内,等听完之后我便将寻找他们的法门告知施主,方便你前去寻找,可否?”
“你说先前你打伤它们?不是曾奇打的吗?”我又被绕晕了。
“施主,我便是曾奇啊,”白衣少年苦笑了一下,朝我招了招手道:“当然,你之所见,也是曾奇,其中是非之处,还请听我详加解释可好?”
“呃,看来还真是有点奇奇怪怪的事情,他没跟我说清楚,”我自己嘀咕了一下,想想还是听完再说,便一屁股坐了下来,“好吧,那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