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震动,一时间,北斗许多的族群都派出代表前来参见圣王,在荒岭中长跪不起,态度恭敬,纷纷发下毒誓,蛟龙一族的惨案与他们无关。
青龙老道就坐在荒岭的虚空中,他并没有离去,要等各路的豪强前来来跪拜,借此一看天下各个势力的态度。
“这群臭长虫真把自己当做是真龙的后裔了,还要等万族来拜。”牧白对蛟龙一族没有丝毫好感,见它们这幅自视高贵的样子,更是不爽。
七日时间,竟有百名各族的代表跪拜在荒岭之上,形成一道人墙,场面壮观。
青龙老道扫视所有人,眸光所过之处,无一人敢与它对视。
“人族五帝家,名门六派,各路圣地,为何不来我面前跪拜?”青龙老道声若洪雷,将所有人的心神都镇住,立时传遍东土大地。
“这只老长虫真是得寸进尺,将自己当成古之大帝了吗?不怕招来报复。”牧白轻叱一声。
果不其然,第二日的夜晚,一群来历不明、实力恐怖的绝顶高手出手了,要将青龙老道镇杀,失败了,所有人都化成了飞灰。
老道的战力惊世,如此手段将所有人都镇住了,没有人不心惊胆颤,长时间下去,所有的反抗者都要饮恨。
十五日时间,外面的天下暗流涌动,人人自危。牧白也从闭关中复苏过来,十片元海彻底化为命力的汪洋,不再受天地桎梏。
“色猫,我们该上路了。”牧白起身,望向遥远的西方。
如今他的身份暴露,牧家定会不遗余力的追杀于他。东土之内,没有他牧白一丝安身立命之地,唯有西出帝关,前往无法之地,才有一线生机。
无法之地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是一块无主无法的地域,所以北斗上许多被通缉的要犯都纷纷逃到了这里,令此地鱼龙混杂。
此地的地理位置特殊,是连接人族与万族最重要的地域,所以其之繁华程度,不下于天下任何一片沃土。
混乱、暴利让此地彻底成了罪恶的天堂,弱肉强食在无法之地被演绎的淋漓尽致。去了那里,你可能一日的功夫就变成地上的枯骨,亦可能成为屹立食物链顶端的豪强。
因为以上的种种原因,无法之地闻名北斗,成为北斗最混乱的一片土地。
牧白需要这样的地方,让他来积聚势力,好在三年后有能力闯入牧家,救下父亲。
“好,小泥鳅也耀武扬威地差不多了,本尊便去收了他吧。”大黄猫嘿嘿坏笑。
……
无垠的荒岭,青龙老道眸光如电,看断虚空,凝视东土,拥有着可怕的威势。百族的代表俯首,任何人都不敢多言,也不敢有不满,就这样跪拜着。
在下方,人族的五帝家也有人前来,但是态度强硬,要与青龙老道谈和。
“青老前辈,你若是执意与帝家为敌,便只有一战了。”楚家的代表语气强横,无丝毫惧色。
“牧家不愿与你计较太多,可若你得寸进尺,吾家不介意抹去一族。”这次牧家前来的是六长老牧守清,一身修为达到了化圣道境七重,在天下也是横行的存在。
“好大的胆子,你们莫非是不分当今局势,不明了谁才是王?”老道开口,冷视五帝家的代表,一身圣威滚滚压下,令大道轻鸣。
牧守清面色大变,却仍旧高傲,道“若无圣王你存在,蛟龙族根本没有资格与我等谈话的权利。帝家已经给足了你面子,再摆圣王之威,小心走不出这座山脉。”
蛟龙老道怒极,却并未动手。他推演过五帝家的因果,知晓了不好的未来,这些帝家的水太深,他虽为圣王,也不敢硬抗五帝家。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忽然两道人影在荒岭的地平线上出现,又有朝拜者前来。
牧守清看清来人,大惊,顿时喝道“牧白……你这孽子竟然还活着,还敢前来此地!”
在这里的强者虽不知晓牧白的神烦,但却听闻过此人身怀仙凰法一事,霎时间,许多的杀气同时迸发而出。
“道祖,此子曾潜入万重山中,杀害我族族人无数,不能轻饶。”青老道。
“哼,圣王,这个小子冒充我牧家逝去的先祖招摇撞骗,罪不可赦,吾家这准备悬赏千万元石,捉拿此人。”牧守清望着牧白,眼中杀意犹如实质。
“朱厌一族,尽数死在他的手中,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小恶魔。”
“我记得他,在万重山中乱杀无辜,恶行累累,竟敢前来此地。”
许多人开口,杀意无尽,莫须有的罪名通通加到牧白身上,要置他于死地。
“仙凰道法……”老道的双眸绽放贪光,望向牧白,道“你来此地是要献法,寻求贫道的庇护?”
荒岭内顿时鸦雀无声,牧守清怒视牧白,若他真是来此地献法,有了一位圣王的庇护,想杀他便难上加难。
“守清兄且安心,蛟龙一族不会放过他的,这小子此番前来,只有死路一条而已。”风家的代表指了指面目狰狞的青老,让牧守清放下心来,对着牧白冷笑。
牧白望着众人面色,不屑一笑,道“我乃是人族大帝的后裔,做不出向他人臣服这等丢人的事情。”
“莫说是你这只狂妄的长虫,就算是一尊神明降临凡间,也不可能让我一拜。”牧白的声音铿锵有力,将所有人都震慑住。
“真是年轻啊,脾气和你父亲一样,同样,命都不会长久。”牧守清大笑,望向牧白,眼中尽是戏虐之色。
“这人是不是脑子糊涂了,前来此地送死,侮辱了圣王大人的威名。”
“真是可惜了随他一起的小美人了,据说还是大名鼎鼎的情欲教弟子呢,果然是贱人配狗,天长地久……”
其余的各族代表纷纷出言嘲讽,幸灾乐祸地看着牧白和黎妙情两人。
青龙老道腾身站起,他平生最忌讳别人叫他长虫。此刻杀意如泉涌般喷出,在场人如坠冰窖,灵魂都在发寒。
“蝼蚁,谁人给你这样的资本?”他怒视着牧白,一片青色旋风悬到牧白的头顶。
他心神震动,身体嘎嘣嘎嘣作响,每一根骨头都在抖动,承受着恐怖的压力,肉身仿佛要被挤碎。
牧白依旧不屈,冷笑道“藐视长虫,还需要资本?我,便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