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心思,阎如玉看得透彻。
人来了之后,阎如玉让人将这府衙大开,将几个户房里头的银钱和这账本一起全部搬至这府衙大院里头。
再寻了个人在府衙门口敲锣打鼓。
没一会儿功夫,府衙外头就已经站满了人。
几个知县脸色都不太好看。
他们好歹是官,这当官的哪里有让百姓盯着的道理。
尤其是这阎乡君虽然是长公主的外孙女,可到底是土匪出身,土匪审官,恐怕是史无前例。
“几位知县大人对本座不满?”感受到几人不悦的目光,阎如玉直白的问道。
几人身体一哆嗦:“不敢不敢……”
“用不着不敢,你们不满我也是对的,毕竟老子是要从你们手里抢银子的。”阎如玉笑眯眯的说道。
棘阳属州,倒也算不上正经的府城,所以所辖不过才六县而已,然而这六个都是大县。
这几年无旱无灾,每个县城每年最低税收也有五万两左右。
上头定下来的标准,这些知县自然都达到了。
只是,阎如玉派人去询问了各个商户农户,重新统计了一下他们所交税银的总合,可比户房里头实际银两多得多了。
“阎乡君……这么大张旗鼓……是不是不太好?有失威信啊……”其中一个知县大着胆子说道。
“若是干干净净,那就不会有任何影响。”阎如玉说了一声,然后让人读取账目。
棘阳城的税收主要来源于商户,但其他税目也都比较杂乱。
农户主要是田产收税,人头税,像那农器税其实早已经不征收了,但棘阳地远,政令不达,知县做主。
因此等阎如玉的人读完各项税收杂目的时候,外头的百姓都觉得哪里不对。
财货税、房屋税、义仓、脚钱、农器……都不对啊?!
几个知县脸色大变。
其中一个突然站了出来,走到阎如玉面前,道:“下官是河新县的,下官自从上任以来,便发现税目有所不妥,曾私下减少税收、但却被知府大人训斥一番,让本官补齐空缺,无奈之下,只好与其他知县一样收税,多收的税有一半都落入了知府大人的手里,剩下那些……下官自是不敢收下的,便自己做主为县内修了桥路……”
“阎乡君尽管去查,下官所说绝无半点虚假。”对方又道。
这知县是唯一一个空手过来的。
阎如玉早就自个儿派人去查了,各县情况不一样,但不得不说,这河新县的日子过得的确是最好的。
只那水车就有好几架,牛多田肥,看得出来,这知县的确是将银子花回了那些百姓头上。
“嗯。”阎如玉应了一声,“给陶大人看座。”
当即,有人搬了个太师椅过来,还端了些茶水点心。
其他五个人一看,心里不舒坦了。
也连忙道:“本官也是一样,知府大人的命令不敢不听!那些银子都给他了……”
“是啊,其他的银钱,咱们也都修桥修路用了……”
“……”
阎如玉一听,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你们是在侮辱老子的智商!兄弟们,将他们绑起来,给老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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