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莱心里突然感到恐慌。
“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这句话,她快步的走向门口,手指尖还没有碰到门把手。
身后的人迈着迅速的脚步朝她走来把她拽了回来,反手往门板上一推,一双冷眸迎上她眸中的惊慌,一手掐住她的脖子。
“刚才你很享受?”
他愤怒的语气已经快将她给刺穿,眼底泛着的那一抹狠厉透露着凌寒,让她脊背发凉。
享受个鬼!
秦以莱目光闪过一丝狠笃,没有畏惧这只随时都有可能将她给掐死的手,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嘴角沉淀的冷笑毫不掩饰的向他挑衅的嘲讽。
“呵,你认为那种缺斤少两的老男人可能满足得了我么?”
她长睫下的瞳孔闪烁着光彩,娇俏的红唇斜斜的向一侧高傲的挑起。
淮靳楠闻言皱眉,掐着她脖子的手的力道加剧,忽然他又清冷一笑,言含讥诮:“也对。怎么?没了男人,所以就开始饥不择食了?”
“是有点,要不然的话,我怎么会来勾引你呢?”
她的语气同样讥嘲,眉眼之间蕴含着的邪魅傲娇,仿佛根本不把眼前这个男人放在眼里,反而看轻得如同随风扬起的尘埃。
“秦以莱,你想死?”
他怒气逼人,手指上的力气愈发加重,扼制住喉咙的疼痛感迅速上涌,秦以莱脸上的一切表情都转换为窒息的痛苦。
她紧皱着眉目,喉咙的干涩拥堵让她发不出半个音,双手本能的抓扯着他的手,指甲在他的手上留下道道血痕。
“放……放手……”
秦以莱怒睁着瞳孔,那凝聚的眼神渐渐变得虚无涣散,连挣扎也没了力气。
淮靳楠眸色一沉,立即松了手,秦以莱便失重的朝一侧倒去,他伸出手臂想要拦腰将她拉回时,却为时已晚。
“咳咳咳——”
猛烈的一阵咳嗽后,秦以莱这才清醒了过来。
因为他的突然收手,却让她再一次的体会到了一次在生死边缘徘徊之后的绝望。
毕竟在这个男人盛怒之下,是真的会将她置于死地。
淮靳楠眼里的情绪复杂。
她突然的一个抬眸,让他快速的收回了那一只想要将她从地上扶起的犹豫不决的手。
秦以莱扶着门板自己站起来,看着他淡漠冷冽的神情,嘴唇一颤,抖出一声冷笑,轻屑道:“真是可惜,就差那么一点。”
他的眸光渐冷,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的每一个神态和动作。
“就因为差了那么一点,你就可以掐死我了。”
她背靠着门板,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带着慵懒,忽然媚眼朝他看去,勾唇嘲弄的笑问道:“姐夫该不会是——舍不得?”
舍不得三个字在她口中说出来,极其富有色彩与感染力。
她淡然的口吻,在淮靳楠的心底袭起一层涟漪,可脸上却没有起任何的变化。
正是因为淮靳楠过于的平静,秦以莱在心里就更进一步的肯定,这个男人对她一定抱有别样的一份关怀。
她心里正沾沾自喜,却听见男人冷不丁的声音不胫的响起:“少自以为是!我只是不想脏了我的手。”
拐弯抹角的说她脏?
她实在想象不出,要是淮靳楠知道一切真想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为了进一步的试探。
秦以莱主动的向他靠近,带着妩媚动人的轻笑,“你不用解释。因为在我看来,姐夫你越是愤怒,便说明你越是在乎。”
“在乎?”
淮靳楠低下头看着秦以莱,嘴边扬起一抹讥诮,“不得不说,你真的蠢得可怜。”
他眼里嘲弄的情绪透着凌寒。
秦以莱忽然感觉到手腕一紧,等她刚刚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淮靳楠拽到了身前。
性感迫人的气息弥漫在她的周围,所让她感受到了无形的压迫。
那男人的嘴脸勾勒起一个戏谑的弧度,但是下一秒又骤然转冷,目光里蕴藏着的狠厉的阴骛,“曾经你有胆量给我的那一巴掌,你忘了,可我还记着!”
上次在医院里,她错怪了他,并且还打了他一巴掌,不仅他记得,就连她自己也是印象深刻。
秦以莱的脸色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变了变。
仰起脸来,看着淮靳楠的眸光妩媚动人。
当嘴唇快要触碰到淮靳楠的下唇时,她忽然停滞了动作,歪下头去,嘲弄般的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那么记仇?还是说,姐夫对跟我相关的事情,都比较记忆深刻呢?”
一吻落空,淮靳楠显得有些不悦。
可听到秦以莱这样一番话后,淮靳楠忽然发出讽刺的冷笑,“秦以莱,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就像个自以为是的白痴!”
她同样含笑,饶有兴味道:“要是真如姐夫你所说,那你我纠缠在一起,你岂不也成白痴了?”
秦以莱的伶牙俐齿无论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是发挥着作用。
她的下巴突然被他给捏住,幽深黑如墨的瞳孔如帝王般的眼光审视着她。
那威逼迫人的寒气在周围扩散,勾魂迫人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久久不散,隐约之中,还夹杂着那些女人的香水味。
只听到他冷厉的错落在她的耳边,丢下一句:“秦以莱,我看你就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这一句清淡冷冽的话蕴含着警示,却莫名的勾起了秦以莱的一些沉痛的回忆。
秦昕冉和林雨梅给她和母亲带来的伤害,纵然已经时隔五年,她却还是会时不时的主动揭开伤疤。
为的就是要随时提醒自己,一定要时时刻刻把复仇的计划铭记于心,无论如何也不敢轻易的忘却。
“不,你错了。”
秦以莱的脸色变得冷肃,连看他的神情也变得正色不少,“有些伤害或许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淡忘,但还有的伤,并不是时间就可以抚平。”
淮靳楠看着她说话时忽然正经的表情,眉峰微微的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像是疑惑,却更像是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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