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双手抱胸,得意洋洋的看着云长歌,一双眸子上上下下的打量她,那目光有些……下作。
云长歌轻笑:“那可不一定。”
话音刚落,那只不知道被扔到哪里的兔子忽然间冒了出来,直接扑到了男子的脸上,对着他呲出自己的两个大兔牙,照着鼻子一口就啃了上去。
鼻子虽然没有被直接啃掉,但也留了两个血窟窿,不断的流血。
“啊啊啊,云长歌你这个贱人!”那男子丝毫不觉得是自己的错,反而开始骂起了云长歌。他觉得,都是云长歌先挑衅的,都是云长歌的错。
然而他似乎忘了,是他的相好有杀她的想法在先,他又侮辱在后,哪里是别人的责任?
云长歌早就听这些话听的腻了,对于这群人的谩骂无礼,早就有了免疫力,不免的冷哼两声,嘴角带了几分笑意,也不说话。
那只兔子是真的成精了,在咬破了男子的鼻子之后,见又有几个少年准备围攻四个人,两条有力的后腿一瞪,就扑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头上,啃了一口,又换下一个。
这几个心怀不轨的,全都一个个的被啃得脑袋像是被鸡刨了一样。看着自己的头发纷纷掉落,这几个人是真的疯了——他们居然被一只兔子折腾的没办法?!
这群人自然不信邪,纷纷催动灵力,对准了那只兔子迅速攻击。
兔子虽然灵活,却也没有摆脱这么密集的攻击,趴在那里不动了,就像是被打晕了一样。
这几个人对视一眼,大笑着往兔子的方向走去,想要把兔子捡起来扔到云长歌的脸上。
几个人凑近,刚把手伸出去,这兔子忽然间爬了起来,迅速的在原地蹬着后退,把灰尘和沙石蹬起来,扬了几个人一脸。
这群人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这沙石给眯了眼睛,呛住了。流眼泪的流眼泪,咳嗽的咳嗽,眼泪鼻涕一起流,那叫一个狼狈。
然后,这只兔子就迅速的把几个人全都蹬下去了。干脆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一群弟子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只兔子大杀四方,傻了眼——这兔子难道真成精了?哦不对,难道是被云长歌传染了?
毕竟云长歌的手段多得很,难道一只普通的兔子和她呆时间久了,都会变得这么厉害吗?
也难怪这群弟子们直接吓坏了,毕竟这不管从外表还是行为上看,都是一只普通的兔子而已,甚至它周身连一丁点的灵力波动都没有,更不是什么灵兽。
“这个该死的贱人!”林消玉咬牙切齿的看着不远处的云长歌,却没有冲上去,而是深吸一口气,“没事,还有下一轮和下下轮呢,我就不信这个贱人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把我们这些在外院里呆时间久的人都给比下去!”
林消玉现在的依仗,一个是修为,一个就是自己的资历。
换句话说,她在这个外院里呆了一段时间了,比云长歌进来的要早,自然还是有点自信的。
“对,现在你去了就是着了这贱人的道儿了。等进入高塔,长老们自然是看不见的,再报仇也不迟。”林青阅安抚道。
林消玉摇摇头:“听闻高塔是有灵性的,只会给真正有天赋的人馈赠,而且心术不正的人,是得不到任何东西的,等着瞧吧,都不用我动手,高塔自己肯定都会看不惯云长歌的。”
林青阅一听,越发的放心下来。
云长歌这种心术不正的狐媚子,肯定会被高塔第一个识破,到时候他们就只管看着云长歌哭就行了!
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还有一个时辰,整个外院的弟子就已经被淘汰了三分之一了。
这群被淘汰的弟子们,最惨的就是直接落入了水中,衣服全都湿透了不说,还呛了水,差点没直接给呛死。
而还留在小岛屿上的这群弟子们也学聪明了,根本就不去招惹云长歌他们这四个了。他们手上的这只兔子太邪乎,惹不起,他们还是能避一下的。
当然了,自然还是有一些不长眼的,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往死路上走的。
云长歌本来打算坐下来休息的,偏偏就有几个女子不长眼,非要找麻烦,而且用的还都是已经用烂了的手段:骂人。
云长歌对此充耳不闻,不管对方的人怎么骂,她都不理睬,四个人也乐得清闲,直接盘膝坐下来,看着周围的人打的激烈。
这样的乱斗其实说白了,考验的是弟子们的灵活应变能力。就算是修为不高的人,如果有十足的智慧,也是可以留下来的,关键就在于——脑子够不够。
“我说云长歌,你听见我说话没有!”其中一个女弟子火了,她们骂了这么长时间,居然一点点的回应都没有,这让她们很挫败。
云长歌看着这群已经要炸了的人,那个女子已经走到她面前,抬脚要踹她了。
本想着给她点教训,结果一个人影直接到了她面前,二话不说,把人给踹倒了。
云长歌有些懵逼。
“我说,人家好好休息一下都不行,你这人怎么这么贱呢?没事找事是不是!”魏应龄瞪着眼睛看着面前被她踹倒的女子,一点绅士感都没有。
那被踹倒的女子有些懵逼的看着魏应龄,左思右想也没觉得自己得罪过这个人。
“哟,难怪云长歌有恃无恐呢,原来是勾搭了长老的儿子,这算是作弊吧?”另外一个女弟子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看着盘膝坐在地上的云长歌。
云长歌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女子:“你要是想,你去勾搭啊。”说着,又闭上了眼睛,根本不搭理她了。
“你!”这女子咬牙切齿的看着云长歌,想要过去教训她一顿,却被魏应龄拦住。
女子愣了一下,转眼就换上了一副笑脸,一双眸子带着讨好似的笑意:“魏应龄,我们平日里也没什么仇什么怨的,再说了,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几个都比云长歌要好多了吗?”
这意思确实表达的很直白了——我们更好看,云长歌是个小垃圾。
魏应龄很给面子的将几个人上上下下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在几个女子期待的眼神中,很是嫌弃的摇头:“好看个屁!”
云长歌:“……”
魏应龄的表达也太简单粗暴了点吧?
果然,这群女子们都齐齐变了脸色。毕竟,被人当场说不好看,而且是在有讨厌的人的情况下,她们的面子就越发的挂不住了。
“魏应龄,你别太过分了!”女子攥了攥手,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把身上的脚印拍掉,一脸的愤怒,“你不就是凭借你爹是长老吗,狂什么狂!”
魏应龄眨眨眼睛,冲着女子笑的灿烂:“我爹是长老,我为什么不能狂?有本事,让你爹也来当个长老啊?”说着,还很是不雅的扣了扣鼻孔,一脸的嫌弃。
这群女子大概是第一次见到魏应龄的无赖,直接就气炸毛了,那张脸五彩斑斓,很是好看。
云长歌发现了:魏应龄自己的战斗力就爆表了,根本就不需要她操心。而且,他说出来的话确实气人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贱的人?
云长歌在心里吐槽。
“好了,你们也别生气了,同窗一场也挺不容易的,你……”魏应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女子打断了。
“对啊魏应龄,我们同窗可是莫大的缘分呢。我们几个虽然没有云长歌天才,但是也都不差啊,不然……你也可怜可怜我们,包容包容我们呗?”这女子明显是想要钻空子,和魏应龄搞好关系,示弱,然后再去找云长歌的麻烦。
然而她们似乎低估了魏应龄。
魏应龄直接很不给面子的——吐了。
嗯,当场吐了。
吐完之后,还很不好意思的冲着云长歌笑了笑:“不好意思,没忍住,实在是太恶心了。”然后这才转向几个面色越发不好的女子,一双眸子里带着笑意,“我还没说完呢,我那话的后半句是,你们就自己乖乖跳下去吧,不然我把你们踹下去,挺难看的。”
一群自以为是的女子们,齐刷刷的脸色变得铁青。
她们越发的不明白了:云长歌这个贱人到底哪里好?
“魏应龄……”有个女子迅速的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了魏应龄的袖子,“我们都是娇滴滴的女孩子,你怎么忍心对我们这样?我们都听说了,你可是个好人呢。”
一边说着,一边撒娇。
魏应龄就又又又……吐了。
“不好意思,你们实在不适合撒娇,太恶心了,看着反胃,你看我都把隔夜饭吐出来了。不然你们行行好放过我吧,不然我可要生气了。”魏应龄的声音没有一点点的起伏,甚至还带了点戏谑。
几个女子对视一眼,开口道:“只要你不干涉我们和云长歌的事情,我们自然也不会缠着你。”
魏应龄一听这话火了:“我什么时候干涉你们了?分明是你们几个不要脸的缠着我,滚!”一脚就把刚刚说话的女子踹了下去。毫不留情,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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