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的男子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一边继续的絮絮叨叨,说着云长歌他们的各种罪名和事迹,甚至还添油加醋,想要借助男子将几个人赶紧的除掉似的。
男子扫了一眼喋喋不休的人,有些厌恶的皱眉:“别说了,带路。”
带路的人这才赶紧的闭了嘴,将人引过去。
云长歌他们现在正被一群修为高的人困着,这些人的修为,最低的也要比他们高尚很多。几个人不敢轻举妄动,云长歌还在和白灵交流,不怎么愿意让他出来。
那群修为高的人嚣张的很,一边叫嚷着想要弄死云长歌,一边一步步的缩小了包围圈。
皇帝冷眼旁观,妃子们也有来凑热闹的,看着云长歌他们马上要被杀掉,心里高兴的很,全都在暗暗地期待着。毕竟云长歌他们这些人的颜值,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威胁!
“杀了清净,反正拿着他们的尸体给大人交差也是一样的。”皇帝的眼眸清冷,看着云长歌的几个人,残忍的笑了起来,“横竖也不过是一群将死之人。”
云长歌几个人催动灵力,想要和他们拼命,这群高手们得了命令之后,也迅速的催动了灵力,似乎是真的想要把他们赶尽杀绝一样。
只听到刀剑碰撞在一起的声音,云长歌几个人正要和他们拼命呢,结果这群人也不知道怎么的,手里的武器在一瞬间,寸寸化为灰烬,然后消失。
紧接着,他们也直接躺在了地上,就像是受到了什么严重的攻击之类的一样,口吐白沫,没一会就晕过去了。
皇帝愣了一下,脸色一白,直接跪下:“大人。”
云长歌几个人发现自己没有事之后,就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两步,就被缓缓走过来的男子给吸引了视线。
男子就像是带着仙气一般,一身冰蓝色的长袍显得他越发疏离清高起来。
他就这么走着,却无形当中给了人很大的压迫感。
五官极为精致脱俗,就像是古代工笔画一笔一点仔细勾勒出来的一般。
“谁告诉你,我死活都要的?”男子开口了,声音冰冷,透着威压,“你可真是大胆,擅自曲解孤的意思,还想要把孤的人给杀了?”
孤的人?
皇帝傻了眼,看了看云长歌几个人,又看看男子。他是打死都想不到,云长歌这群人还真的和这个不可说大人有关系!
“我……我我我……”皇帝吓得都不敢自称“朕”了,只能“我”了半天,支支吾吾却说不出半个字来了。
男子看了一眼云长歌,眼眸里带了几分清冷,然后又转头看着皇帝,又看了一眼这些生事聒噪的嫔妃们,直接挥了挥袖子。
这些嫔妃们就像是化成灰了一样,瞬间消失了。
云长歌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几个人真的不认识这个人啊!怎么就变成他的人了?
皇帝早就吓尿了,跌倒在地,一边求饶一边磕头。
“第六层是该重新整改一下了。”男子厌恶的看了皇帝一眼,又一挥手。皇宫整个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普通的古色古香的建筑。
“你懂孤的意思了吗?”
皇帝忙不迭的点头。
现在这个时候,他能把命保住就已经谢天谢地了,管他怎么整改,只要还活着就行。
男子冷哼一声,看着云长歌几个人:“跟我走。”
几个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决定赶紧的跟上了。
所幸他们刚来,没有把东西放在这里,全都放在了储物空间里面,所以也不需要收拾。
几个人跟着男子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然后就是一层层螺旋上升的半透明的台阶,紧接着就像是穿过了一层半透明的屏障一般,眼前的景象就彻底的变了。
亭台楼阁,舞榭歌台,修竹青松,姹紫嫣红。
一眼望去,眼中可及的是一片秀美的风景,每一处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一样。
“叫祖宗。”男子淡淡的看着云长歌,声音清幽冷淡。
然而这说出来的话……
叫祖宗?
叫你大爷的祖宗?!
云长歌深吸一口气,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修为深不可测,不能得罪,但是叫祖宗这实在是叫人太为难了吧?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为什么吗?”云长歌问道。
其他的几个人也是有些懵逼,觉得这个男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说的病?
类似于神经病幻想症之类的?
“因为我的确是你祖宗。”男子淡淡的看着云长歌,“即便是你爹娘,也要叫我一声祖宗。”
云长歌有些懵逼的看着男子,怎么看这个男子都不像是好几百岁几千岁甚至上万岁的人。
“你……就是传闻当中那个不老不死最接近神的人吗?”华御尧愣了一下,开口。
男子转过头打量了华御尧一眼,微微的点头。
云长歌仔仔细细的看了男子一眼:“我的爹娘,暂时醒不过来了,你……能帮忙吗?”
男子挑眉:“我本来想把你们几个直接捏死来着。”他随意的扫了扫几个人的脖子,就像是说吃饭睡觉一样轻松,“不过……暂时还是可以留着的。”
云长歌缩了缩脖子。
“你父母的事情,我稍微知道一些,先放在我这里吧,我有办法,只是需要时间。”男子冷冷的开口。
虽然说话不怎么好听,态度也不怎么好,但好歹……还是帮他们的。
云长歌松了一口气,华御尧就将冰棺从自己创造的空间当中拿了出来。
男子有些惊讶的看了华御尧一眼,点头:“那些孩子也可以放出来了,我不吃小孩。”
说完,转身就走了。
云长歌:“……”
这确定是他们的祖宗吗?不仅看起来年轻,就连说话……也有些年轻?
云长歌几个人在这里稍微的转了一圈之后,就在男子的住处住了下来。
现在已经在第七层了,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在这个小世界当中已经到了最顶尖的位置上,自然还是要好好修炼,争取能和祖宗缩小一下实力上的差距。
云长歌却怎么都静不下心来,在房间里面到处走,一边走还一边焦躁不安的嘴里面絮絮叨叨的,似乎是在担心她父母的问题。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当你看不到希望的时候,反而不会着急,越是有希望,越是焦虑,越是不安。
就像是现在的云长歌一样,她很清楚自己的父母在这个所谓的祖宗的手里,应该是可以被救活的,但是她却又忍不住的想,万一没有救回来怎么办,万一时间太长了已经完全没有希望了怎么办?
这种非常绝望的可能性,让她根本就静不下心来。
华御尧也陪着她,安静的看着她走来走去。
倒是华倾歌,看得要比云长歌要开:“娘,你现在就算是急死也没用,你还不如节约一点体力,等外公外婆醒过来的时候还能陪他们开心一下。”
云长歌沉默一下,忽然觉得自家儿子说的很对。
整个第七层,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没有别人了。几个人一直都在修炼,祖宗自己在房间里面似乎在研究救治云长歌爹娘的方法,也好长时间没有出来了。
所以整个第七层,安静的就像是没有人一般。
在第六层。
由于男子动了怒,直接把整个皇宫都给取缔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一座单独的二层小院,虽然精致但是却不如皇宫好。
那些后宫的女子们已经习惯了每天勾心斗角争宠的生活,忽然一下子没有了这些东西,她们都不知道要去哪儿了。
家,是不想回的,因为他们在宫里这么长时间之后,发现人心凉薄,还是自己最靠得住。
但是现在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他们现在没有了皇宫,没有了皇帝,也没有人伺候他们了,一时间,这些后宫的嫔妃们还有一些高官,一下子适应不了。
但是上面的大人都已经发话了,他们自然也不敢不听话。
而且当时看热闹嘲讽云长歌他们的几个女子,早就已经连灰都不剩了,皇帝也吓得几乎要傻了。
一群人全都在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去招惹几个人?
如果他们不去招惹的话,可能他们现在还是舒舒服服的过着他们的小日子,每天勾心斗角的也比现在过的要好得多。
谁能知道,云长歌他们居然和那个不可说大人有关系呢!
所有人都后悔,但是也没用了。
这个大人一直都在第七层的,要不是为了云长歌他们,估计根本不可能下来。所以现在,不让他们维持皇宫的这种荒唐生活了,就是不让。
如果他发现了,到时候就不仅仅是这样的惩罚了。
他们非常有理由相信,这个大人有能力杀人不见血。
而在第七层。
冰棺从底部开始出现裂痕,裂痕就像是藤蔓一样,几乎在一瞬间就爬满了整个冰棺。
男子穿着一身白衣,袖口和衣襟绣着水蓝色的花纹,头发在这一瞬间,忽然变成了蓝色,眼眸也成为了蓝色。他的手在冰棺上抚过。
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冰棺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