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容貌秀丽,带着英姿飒爽气质的美妇,难道就是夫君的正妻桐灵姐姐么,为什么她给我的感觉是那么令人生畏啊”
方果儿心中思索着,莫名的就有了一股子悲哀,她已经看出来桐灵是个极为强势的女子,就怕她还是个善嫉的女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可是难道自己就这样默默忍受么?
方果儿外表清纯甜美,内里却极有心机,就在这瞬息之间,一股子战意在这位小女人的心中慢慢萌芽出来,虽然此时看似弱小,但是却极为坚忍不拔,慢慢地她不时迎向桐灵的目光不再总是躲闪,反而有着一股子落落大方。
方果儿神情目光的变化,别人感觉不出来,桐灵却已经发现,她还真没想到,方果儿这么一个小小的妾室,十六七岁的女孩怎么会有如此自信,竟然敢与自己这位大妇暗暗叫板,看来自己以后要多“照顾”她一些了,省的小丫头以后不知道天高地厚,持宠而娇。
两女心中的想法,目光中的交战,只有两女自己心中明白,一边的范统却一点儿也不自知,他此时已经与常伯,魏延,太史慈等人寒暄结束,正打算为众人简单介绍一下自己新纳的妾室方果儿,就听得桐灵开口说道:
“夫君远路奔波辛苦,不要老是在外面站着了,有什么事儿回到屋里再说”
范统听到桐灵这么一提,顿时也是一愣,你看他这脑子,外面天寒地冻的,确实不是正经说话的地方,于是也不介绍方果儿了,招呼着大家先进了寨子里面的大厅里再说。
随着范统一行人进了寨子,方果儿作为女眷中的一员,当然不能走在范统和其部下的前面,而是与桐灵和一些仆从们跟在后面,此时桐灵吩咐两位仆妇向方果儿走了过了,一左一右的拉住她的手齐齐夸赞个不停,然后其中一位仆妇笑意盈盈地说道:
“瞧这天寒地冻的,姑娘穿的也忒单薄了些,夫人看了心中实在不落忍,吩咐我等先伺候着姑娘换件厚点的衣裳,梳妆打扮一番再去厅中与诸位先生和将军见礼”
“我看不用了吧”
方果儿微笑着拒绝,她非常聪明,只是一想就知道为什么有这么一出,她的桐灵姐姐出招了,目的就是不让夫君范统在诸位部下的面前正式介绍自己,这样就能隐晦地告诉其他人,她方果儿这位妾室大家知道不知道都不打紧,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
“怎么能不用了,夫人这是爱惜姑娘您,姑娘可不要辞而不受,寒了夫人的心”
两名仆妇说着就抓的方果儿更紧,方果儿毕竟是位才十七岁的少女,怎么能够挣脱两人,刚刚来到这里又不能随便发脾气让人没得笑话,只好默默地接下,事实也果然如同方果儿猜测的一般,这两名仆妇先是给她挑衣服穿,然后却再劝她沐浴,沐浴好了再梳妆打扮,等到这一切都做好了,天已经变得很晚。
“姑娘,夜深了,主公和夫人已经休息了,还请姑娘自行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在与主公分说”
听到守在门外的侍从拦住自己这么说道,好不容易从两名仆妇的手底下脱身的方果儿有些懊恼地跺了下脚,她想到桐灵会因为自己而吃醋,没想到那么快就打翻了醋坛子,而且这醋坛子还非常大。
此时的范统正在跟桐灵相拥而眠,与跟方果儿在一起的那种蚀骨**的感觉相比,范统觉得与桐灵在一起感觉是温馨甜蜜,这两种感觉都让他欲罢不能,但是又有所区分。
“夫君,你晚上只顾着陪我没有去理会果儿妹妹,会不会让她不高兴?”
躺在床上拥着范统,桐灵有些担心的问着,听到桐灵这么关心方果儿,范统心中非常欣慰,哪个男人不希望三妻四妾,哪个男人都梦想后宫佳丽三千,你说啥,你不喜欢,少装大头蒜!不过说实话女人多了也麻烦,万一她们互相看不顺眼,没事就玩玩宫斗甄那啥传,甚至把自己也扯进去那就不好了,所以看到桐灵能够关心方果儿,这节奏以后会和睦相处,让范统非常高兴:
“不会的,这些天来我几乎夜夜陪她,只是今天才不在她那里,她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倒是阿桐你能如此关心她,我心中非常高兴,果儿是个很好的姑娘,希望阿桐能够把她当作亲妹妹一般看待”
“妾身既为家中大妇,这些都是应该做到的,夫君如此特别安排,倒显得怕妾身不懂事了,哼~”
桐灵有些撒娇的回应道,那秀丽的容颜没有了以往的英姿飒爽,只剩下如水的温柔,直把范统听得看得半边身子都酥麻了,下半身也早就支起了帐篷,呼吸急促间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只是桐灵挡住了他蠢蠢欲动的双手,有些嗔怪地说道:
“你小心点,我有孕在身毕竟不方便,不如夫君你去找那方果儿去吧”
“不,不,今夜我只陪夫人”
范统面色坚定的说着,然后挣开桐灵的双手,开始了攻城略地,虽然知道桐灵已经过了孕期的头三个月,但他还是极有分寸的,不过却比上一次要爽歪歪的多,而桐灵好似也因为方果儿的出现,变得更加豪放了一些,双峰檀口齐上阵,更是让范统心中大呼过瘾!
范统与桐灵一夜好梦,却苦了独守空房的方果儿,前几天她夜夜都与夫君范统在一起,虽然要被狠狠征伐几番,弄得她早上床都下不来,但是却感觉充实无比,今夜第一次感觉心中空落落的,那种充实感再也没有,再想起回到宋国兵寨受到桐灵的暗招,小丫头顿时伤心异常,睡梦中的泪水都打湿了枕巾…
“主公!主公!不好了”
大年三十的大早上,还在搂着娇妻桐灵呼呼大睡的范统被一阵急切的喊声惊醒,他睁开自己的眼睛,气得大骂了一声,今天可是大年三十,自己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休息,没想到又出了什么事儿。
“希望不是什么大事,不然这年都过不安生”
范统听出来门外是管亥的声音,前些日子这位原黄巾大将把训练强兵的任务交给了陈到负责,然后自告奋勇,前往平舆县对汝南黄巾渠帅龚都和刘辟进行游说,算算日子也该有个结果了,不想今天急冲冲地跑来,听他叫门的语气和内容,这结果恐怕不容乐观。
“…。那龚都和刘辟就因为此时与末将翻脸,将末将赶走不再接见,本来末将以为两人只是一时冲动,等冷静下来就会有正确的决断,不想等到今天,却等来了他们兵戎相见,如今靠近平舆西边的几县,频频受到他们的袭击,不过还好主公您原来派过去的县尉和兵士起了很大的作用,让他们攻击县城不能,但是却专门洗劫村庄乡镇,弄得那几地的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年都过不成,此事都是子宽的过错,若不是子宽认为他们可以游说,咱们早就该挥军西进了,也少了现在的麻烦”
管亥面色铁青地说着,这一次自己不仅没有完成任务,还给主公招来这么大的麻烦,当真是郁闷无比,原来战胜淮南袁术之后,范统本来想趁着军士气高昂,带兵西进平舆,一口气解决了盘踞在那里的黄巾余孽,不想管亥毛遂自荐,愿意凭借自己一人之力,不费一兵半卒说得龚都刘辟自行领兵来投,可惜管亥算得了开头,算得了过程,却算不到这结果。
此时的管亥没有一点责怪太史慈多管闲事又扣住袁术财物的事情,反而认为自己原来有点异想天开,那龚都刘辟以前为豫州黄巾一支的时候就名声不好,喜欢打家劫舍烧杀抢夺,就算真的入得主公麾下恐怕也是贼性难改,如今因为这一件事提前暴露出他们的秉性,这是不幸也是万幸,就看主公范统怎么应对了。
“这种事,早点发现比晚点发现要好,子宽不必自责,我想那龚都和刘辟可能本质上并不坏,只是慢慢被贪欲蒙蔽了双眼和心性,忘记了你们的大贤良师真正起兵之用意,乃是救万民于水火,可是看看这些年他们都干了什么,而且在北有曹操,东有我范某的时候还不知收敛,确实有些自作孽不可活了,我看还是听从军师刘晔的建议吧,将龚都刘辟先痛打一顿再说接纳不接纳他们的事情,如果那时候还需要子宽前去游说他们,我想将又是一番不同的境遇”
范统微皱眉头缓缓的说道,那天管亥离开宋国兵寨前往平舆之后,准备前往淮南将家人接到汝南的军师刘晔就跟他提起过,说那龚都刘辟在汝南郡纵横多年,且聚众几万,早就养成了一身的匪气和老子天下第一的脾气,如果不打得他们怕了,他们是不会心甘情愿入得主公麾下的,就算这次真的被管亥劝服来了,恐怕以后也有尾大不掉的隐患,会成为一颗定时炸弹。
“既然是定时炸弹,主动去拆除掉它比被动的去给它调时间要好的多,就算这定时炸弹拆除的难度再大,我也不怕,他龚都刘辟顶天了也就是三两万乌合之众,难度会比六万淮南大军更难缠吗?”
心中如此想着,范统已经不打算过这个年了,既然那龚都和刘辟让他放弃了过年的安逸,就要经得起他的怒火,宋国兵寨的大练兵可以告一段落了,正好以战代训,看一下这次练兵的成果!
“主公英明!军师睿智!这次战事,管亥愿为先锋!”
管亥此时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明悟,自己虽然领兵打仗还行,但是对于形势的判断,人心的掌控有太多的不足,这次自己一定要将功赎罪,为主公范统立下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