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红!怎么只有你们在前进,妙才将军呢?”
骑着黄骠马狂奔到了飞龙骑队伍的最前面,太史慈着急地向副将傅彤问道,傅彤转过头发现是主将来了,立刻恭敬的抱拳答道:
“报太史将军,那夏侯妙才将军嫌我们飞龙骑行进速度太慢,率先统领一千骁骑营奔那寿春去了”
“什么?这妙才将军何以如此性急,要知那袁术可不是好相与的,我们大军前去都得谨慎三思,而他却这样鲁莽行事”
太史慈有些埋怨地说着,本来与夏侯渊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觉得他还算得上是位英雄人物,现在心里却有点对夏侯渊看不上了,而且从前天其子夏侯霸的行事风格上来看,这绝对是遗传,因为父子两人都是容易大意冒进的货色。
“博红,你在这里先约束好飞龙骑,前方情况不明,莫要让飞龙骑强行,我先去前面看看,劝那妙才将军不要离开大军太远”
担心夏侯渊会像前天其子夏侯霸一样遭遇埋伏,太史慈向傅彤吩咐一番,然后用右手大力拍了一下黄骠马的屁股,黄骠马儿屁股吃痛,仰头“啾溜溜”嘶鸣一声,然后发挥出其西凉名马的优秀速度,风驰电掣般的就望前奔去。
“太史将军对那夏侯渊真是太看重了,在我看来,那夏侯渊有勇无谋,连刘辟刘子静都不如,这种莽夫也能为曹操大将,那曹操还真不是眼光卓绝的主儿”
看着太史慈远去的背影,傅彤忍不住腹诽了夏侯渊和其主公曹操一番,本来他在郎陵之时,还认为天下间那司空曹操唯才是举,所以定然是慧眼识珠的英主,他时常也有以后去投其麾下的想法,如今被夏侯渊和夏侯霸两父子的冒进轻率一搅合,他是彻底将曹操和其麾下诸将看轻了。
“怪不得我家主公,会脱离曹操,自成一路诸侯,实是受不了曹操的任人唯亲了吧!”
傅彤想当然的思索着,却不知曹操本来就是举贤不避亲,举亲不嫌庸的人,原来的那个范统就算能力一般也是很受曹操重用,毕竟他也算得上曹操的半个亲人,然而之所以自成一路诸侯,实在是无可奈何,是被一二十一世纪的宅男魂穿又被那赤霄剑绑定了…
“主公,从此情形可以判定,寿春的淮南军恐有大军调动,看方向是我军的后方,难道?”
站在官道上,军师刘晔满脸担忧的说着,却冷不丁被一声呼喝吓了一跳。
“不好!地面有轻微的震动,远处极有可能有大军前来!”
魏延非常笃定的趴在地上,将耳朵贴住地面,一张本来有些发黄的大脸,瞬间变得赤红:
“主公!听声势,怕是有数万人之众,咱们是该做出打算了”
“莫要惊慌,就算是袁术十万大军前来,我们又何时怕过,文长,你能够听到,那些大军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么?”
看到因为魏延的表现,此时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范统双手下压大声安抚道,并且非常关心的向魏延询问起来,他还真没想到,魏延还有这么一个特殊的本领,只是趴在地上就能听到有大军前来,看向魏延的目光又多了一份欣赏。
“不愧是潜力达到甲级天下无双的武将,历史上只有一个的魏延!”
范统心中夸赞着,却不知魏延的这一手,很多行伍之人是都会的,只是有的人精通有的人稀松罢了,而魏延正是比较精通的那一种。
“听声音,是从北面,西边和南边而来,唯独东边没有”
魏延仔细听了一下说道:
“而且感觉他们的行动速度并不是很快,感觉不是穿了重甲就是拥有战车,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故意放慢速度”
“战车?”
范统被魏延话中透露的这个内容惊了一下,话说战车作为一种陆上战斗的车辆,在华夏古代的春秋战国时期可是极为风行,后来到了秦朝也是如此,不然兵马俑中也不会有这东西了,不过自从汉代以后,因为骑兵的兴起,战车已经渐渐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他实在想不明白在汉末还会有战车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东西。
“是的,主公,就是战车”
魏延极为笃定的说道,一边的军师刘晔也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
“主公,文长说的不错,袁术在淮南之时,因为马匹缺少,骑兵难训,所以效仿强秦,造出来数十辆战车来,这些战车都用全副盔甲的马或者牛儿牵拉,上面多是弓弩手与长矛兵,不过据说这战车耗费极大,且行动不便,后来又被袁术减少了到只有十余辆”
“哈哈,这袁术还真是个奇葩”
虽然心中对袁术嗤笑不已,但是实际上范统却满脸紧张,这一场可是野战啊,他们这不到两万步卒还真有可能不是袁术的对手,老话说的好啊,双拳难敌四爪子,若是袁术用了人海战术,他们这两万不到的步卒,就算是精锐恐怕也要脱层皮。
“若是子义的飞龙骑和妙才的骁骑营在就好了,步骑配合好了,袁术就算用人海战术恐怕也占不了多少便宜”
范统在那里向着太史慈和夏侯渊的骑兵,却不知轻率冒进的夏侯渊带领着骁骑营,已经到了距离寿春城只有三四里远的地方,此处的官道两旁乃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橘林,此时正是橘树开花的时候,白色的橘子花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让到达这里的骁骑营和夏侯渊皆是精神一振。
“呵!这里却是淮南的好风景!”
让麾下的骁骑营停住,夏侯渊大赞了一声,然后就仔细观察起了官道两旁,他虽然有勇无谋,但是却也行军经验丰富,知道在这种两旁皆是密林的官道上,极有利于敌兵埋伏。
“哼!若是袁术在此密林中藏上数千弓弩手就不妙了,不过想来他也没这等计谋,没有这等胆识,估计此时他正龟缩在寿春城中”
一路上走来,夏侯渊只感觉淮南袁术只是一味的被动防守,没有一点与他们决战的勇气,却忘了人家袁术不是没有决战的勇气,而是刚开始没有打算跟你决战,人家当时的眼中只有那背盟的吕布。
“众儿郎听命!寿春城就在眼前,我军为骑兵不善攻城,暂且缓行,已待后军前来”
夏侯渊还是有些大将之才的,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距离大军太远,有些冒进了,所以如此向麾下的骁骑营大声吩咐道,然而不等他重复第二遍呢,一支羽箭突然从管道的北边射来,竟然直直的向他这边。
“不好,林中有埋伏!”
夏侯渊挥动手中武器,将那飞过来的羽箭拨道一边后大声喊道,也正在他喊声响起的时候,又有无数支羽箭向他们这里飞了过来。
“速退!”
夏侯渊大声喝道,准备带领着麾下的骁骑营撤退,可是还是晚了一点,已经有很多骁骑营的骑兵中箭了,就算骑兵没有中箭,他们胯下的马儿却也没有幸免,只见官道之上一阵马嘶人嚎,就这么一轮箭雨,骁骑营就得损失上百名。
“混账!”
夏侯渊看到自军如此狼狈,顿时大怒,他挥舞起马槊帮助自军骑兵抵挡住无数不少箭支,并且带领骑兵后退,也正是在他们后退的时候,从后方官道两旁的橘林中,突然冲出来无数淮南长矛兵。
“杀哇!!”
无数的淮南长矛兵大声呼喝着,举着手中的长矛就向官道上的骁骑营杀去,与此同时,天上的箭雨也为之一停滞,不再似刚开始那么密集,不过给人的感觉却更加危险了。
“骁骑营速退!不要恋战!”
知道大军距离这里还远,夏侯渊知道一千骁骑营恐怕不是敌军的对手,所以大声的吼道,一边吼着,夏侯渊一边想着法子突破这些淮南长矛兵的围攻,此时太史慈也策马而来,看到骁骑营已经被数千淮南长矛兵包围了,而起天空中还不时向他们飞过来一支支羽箭,登时大惊:
“不好,夏侯渊竟然中了淮南军的埋伏了,军师和主公的担忧果然不是多余的!”
太史慈知道,夏侯渊和骁骑营中伏被围,自己不能只在这里看热闹,要想办法救援他们才行,可惜自己武艺再高强,也只是一人,怎么能够敌得过淮南兵的数千人,不过主公范统的大军一时间是指望不上了,只有距离这里已经不远的飞龙骑应该来得及。
“妙才将军,你们一定要挺住啊!慈这就去给你们搬救兵!”
心中默默地向夏侯渊和骁骑营说道,太史慈打马转身就跑,却不知自己这么一跑,刚巧不巧的被正在奋勇杀敌的夏侯渊给看见,一时间却是把他给误会了。
“啊啊啊!这太史慈,枉我平日里对他这么客气敬重,不想我有了事情,他竟然是个见死不救的无义之辈!”
感觉太史慈是跑得那么坚决果敢,夏侯渊挥舞着手中的马槊,只感觉怒火中烧,不仅对太史慈心生怨恨,连带着对太史慈的主公范统也有些怨恨起来,只感觉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却完全忘记了,就在今天早上,范统还为了他,为了他儿子夏侯霸还郭淮的人情,将郭淮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