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还只是怀疑,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是可疑的。
乐仪,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对。”
顾衍沉默许久之后,才说道。
秦冉偏头笑道。
“为何?明洲可有什么见解?”
“我们都因为方夫人是个弱女子并且多病而杜绝了这个猜想,但是我们却没有想到,一个弱女子恰恰才是最让人放心的身份。”
顾衍此话一出,才是真正的让众人都恍然大悟。
“而且,方夫人陪伴与方城主的身侧,枕边之人是人最不会怀疑的。也是最好探听的消息的。”
顾衍抿了一口香茶,继续说道。
“公子说得对。我瞧着方夫人举手投足之间带着矜贵之气,绝不可能是平常人家的女子。”
寻绿说道。
众人听得这话,才各自想起来。
尹以柳虽然和善,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浑然天成的贵气。
这种感觉,绝不是一个生在普通人家的女子该有的。
“这么说来,听你们的描述,这个方夫人仿佛是出身王族或者世家?!”
秦远缓缓的说道。
秦冉听到这话,本能的就想要否决。
“怎么会?一个世家的小姐,会出来做细作?更不要提是王族公主了。这也太过离谱了吧。”
秦远想想也是,便点点头,显然是赞同了秦冉的想法。
寻绿也是一样的反应。
除了顾衍。
他从小到大,都看惯了那些不受宠的庶子庶女的生活,便觉得这些也不是一定不可能。
但是他也没有说出来。
这些事情,说出来也没有什么用处。
毕竟,一切都只是猜测。
正当他们都在胡乱猜测的时候,方玦过来了。
形容憔悴,眼眶微微发红。
看起来,尹以柳昨夜的状况,是真的很不好。
“阿玦,嫂夫人如今情况怎么样了?”
秦远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他真的害怕尹以柳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可就麻烦了。
方玦微微一笑。
“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只要好生养着就好。”
“那方玦哥你现在不陪着嫂嫂,怎么有闲情雅致过来找我们了?”
秦冉揶揄了一句。
她私心里还是带着些让方玦开心些的想法。
“我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们说。”
方玦走到外头,看了看,随后关上门。
“柳儿跟我坦白了一些事情。”
众人都安静地听他讲。
他们都觉得,方玦说出来的事情,一定会不简单。
众人都凝神起来,目光齐齐的落在方玦的身上。
若是以前方玦定会觉得很是难受,但是如今却是因为尹以柳的事情变得心神意乱,根本就顾不得这些。
“柳儿,她是回鹘的十七公主。”
方玦这句话一出,才是真正的让人觉得石破天惊。
顾衍和秦冉倒是还好些,秦远跟寻绿简直就是一副不能接受的模样。
“怎么会?”
秦冉低声喃喃道。
“这是怎么回事?”
秦远手中的茶杯掉了也并没有去管,只是惊讶的问道。
“我到现在也无法接受。”
方玦很是苦恼的抓着头发,“所以我过来问问你们。柳儿她没有坏心,她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她是被她那个劳什子王兄给逼的。”
“阿玦你先冷静冷静。”
秦远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说道,“你先喝口茶,冷静冷静吧。”
“嫂嫂既然能告诉你,现在确实是能相信些了。但是仅仅只是一点点。”
秦冉说道。
她在这一方面很是冷心冷情,不管如何,总是担了这个身份,便有了顾虑。
若是尹以柳是将计就计,那么我们可就满盘皆输了。
“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
方玦问道。
他的神情微微有些恼怒。
虽然秦冉能够理解方玦的心,但是她还是必须要告诉他。
“方玦,战场之上,一招不慎便满盘皆输。嫂嫂我瞧着也是个好人,可是她却瞒了你那么久,你一点都没有发现。所以,即使现在她告诉了你所有事情的始末,你也不可尽信。”
方玦被说得哑口无言。
“将军,是我的错。那我该怎么办?柳儿,毕竟是我爱的人啊。我真的相信她不会害我。”
“我也不武断,我们就试试看吧。”
“怎么试?”
方玦问道。
“我与明洲早就知道你的府中有细作,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便也没有告诉你,只是私下查探。如今,我们得出了结论,就是你的府中有不止一个细作。”
秦冉淡淡地说道。
方玦一点都不惊讶,因为这个事情尹以柳已经告诉他了。
“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一共有两个。一个是柳儿,还有一个便是与她接头传递消息的人。”
“哦?她竟然连这个都告诉了你?”
秦冉着实惊讶了一下。
这么一来,尹以柳倒是真的可以信任几分了。
因为尹以柳并不知道他们已经查到了哪一步,抑或是根本就不知道细作已经露出了蛛丝马迹。
正常的人就算是想要用将计就计,也会尽力保住同党。
可是如今尹以柳的做法若是说她还有嫌疑,那便真的是反其道而行之。
可是按照回鹘王的性子,是觉得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他,完全就是个分利不让之人。
这样做,倒是真的可以符合她对方玦所说的。
是被回鹘王逼迫而来。
可是为什么,回鹘王会让自己的亲妹妹过来做个不堪的细作呢?
这其中可有什么隐情?
顾衍像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说道。
“十七公主从来都未在公众之前露过面,想必不得宠。而且她身体不好,病弱之躯,若是这个棋子不好,舍弃便舍弃了。”
方玦眼中含着一抹痛色。
他捏紧拳头,恨恨的说道。
“是,殿下说得没错。柳儿因为是混血,所以就在回鹘王宫里很不受待见,受尽欺负。后来又被送到我身边,做了一个细作。”
众人都沉默了,他们一开始都没有想到这些。
“对了,那接头的那人是谁?夫人可曾知道她?”
顾衍问道。
“不知道,柳儿只说她该是个前院的洒扫丫鬟,年岁不大。回鹘王并不信任柳儿,她能告诉我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天河城中有很多回鹘流民,我的府中就有十几位。若是大动干戈的搜查,或是将他们都赶出去,一定会打草惊蛇。”
方玦顿了顿。
“柳儿,很有可能会性命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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