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应该就是了,我还是不小心听见了哥哥和父亲的话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就急急忙忙跑过来找你了。”萧鸢回答道。
她们都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两个,所以她们也不敢对这件事情发表什么意见,只是两个人讨论一下。还是因为蓝夭,对郑景宁来说,陈止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不管是上辈子,还是现在,陈止对自己就像是哥哥对妹妹一样,自己没有哥哥,所以郑景宁也格外珍惜陈止这个好像大哥哥一样的人。
现在陈止走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祁国来人接走了他,郑景宁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这样子,陈止的命运就和上辈子是截然相反的。
突然,郑景宁想到了一些事情,既然还有几个月陈止就可以回去祁国了,为什么祁国的人还要突然来接走陈止?就算是怕到时候赵国的皇上不会轻易放人,也大可在赵皇拒绝后,再将陈止接走,现在接走陈止,对祁国可没有什么好处。
不过,景宁并没有把这些想法说出来,一来,景宁并不知道到底是谁带走了陈止,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二来,如果真的不是祁国带走了陈止,那么皇上去查祁国还可以给陈止多留点时间。
“阿鸢,不管怎么说,这事情毕竟是大事,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你我就当不知道好了。夭夭哪里我们还是先不告诉她比较好,想来,过不了多久,夭夭就会回来了。”景宁慢悠悠的开口,似乎这件事她真的不在意。
萧鸢一听,面上带着喜色:“怎么说?夭夭不是才离开没有多久吗,辅国公真的会让她回来吗?”
提到蓝夭,萧鸢自动忘记了刚刚的话题,这段时间,蓝夭也和她们通过信,只是说自己一切安好,勿念,然后问问她们两个怎么样。
“傻阿鸢,你还记得夭夭为什么会回老家吗?”郑景宁看向萧鸢,面上含笑,忍不住摇了摇头,觉得萧鸢果然是如萧凛所说,傻。
萧鸢听郑景宁说自己傻,还觉得不服气,明明自己还是很聪明的阿,又听见景宁问自己夭夭为什么会离开,刚准备说还不是因为有人说夭夭和陈止关系复杂,陈止?对啊,现在陈止离开了,就没有人拿陈止和夭夭说来说去的了,那夭夭自然是要回来的。
“我懂了,嫂嫂,不过恐怕我们还要再等一段时间,哥哥告诉我,这件事情不可以四处宣扬,就说明,皇上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夭夭恐怕没有那么快就回来。”
郑景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萧鸢的话,两个人又聊了些事情,萧鸢才回去将军府。
扬州,一座华丽的庄园内,蓝夭躺在湖边的一张躺椅上,明明有凉亭,篮夭偏偏要在树下,躺椅边有一张桌子,那是蓝夭特意让人搬过来的,用来放一些吃食和茶水。现在已经是秋日,白日的太阳没有那么热,秋风习习,有下人拿来一张薄被,搭在蓝夭身上。
“小姐,现在的天气可是有点凉了,你要是不盖点什么,怕是要生病的。”
蓝夭看了看眼前的小丫头,是自己的贴身丫头,果然,就是跟自己久的人,知道担心自己。
蓝夭在给景宁她们的信里说自己如何如何,其实,蓝夭在这里整日无所事事,在这里她没有认识的朋友没有亲人,只有这座庄园,还有庄园里的下人。
蓝夭叹了一口气,把被子紧了紧,闭着眼睛,好像是要休息的模样,可是她的贴身丫头知道,这不过是蓝夭想一个人静静,于是,丫头便知趣的退了下去。
蓝夭觉得,自己以前怎么没觉得一个人的时候孤独呢?现在离开了景宁和萧鸢两个人,自己就觉得特别孤独。
想起来刚认识景宁的时候,自己救了她,那时候景宁被人刺杀,还被人杀了车夫,可纵然如此,景宁还是紧紧的把自己的丫头护在怀里,可能,一开始蓝夭就是因为这个才觉得郑景宁这个人是和别人不同的吧。
蓝夭现在好像特别喜欢回忆以前的事情,和景宁在一起的日子,和萧鸢打打闹闹的日子,还有那个人。
初识那人,一身红衣,笑的妖娆,轻轻松松的抓住了自己当街甩的鞭,然后接触下来,又觉得那个人无赖,居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屡次三番的调戏自己,直到,两个人互通心意,蓝夭才知道,原来有时候,真的是有一见钟情这种事情。
手摸向腰间,那里放着一个香囊,通体雪白,上面绣着一株红梅,似雪地里的一团烈火。
什么时候才可以把这东西送给他?蓝夭拿出香囊,放在手中,细细观看,不知道陈止会不会觉得自己绣的不好看,如果,如果陈止嫌弃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自己可是很用心的绣的,陈止应该不会嫌弃吧。
蓝夭想着,想到了陈止拿到香囊时会有什么反应,会高兴还是会嫌弃,如果陈止高兴,蓝夭也是很高兴的,如果,陈止会嫌弃,那么,以后都不要给陈止绣东西了,对,就是这样,蓝夭心里暗暗想着,忍不住扬了扬唇。
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京城呢?蓝夭又忍不住琢磨起来,蓝夭太无聊了,无聊的只能天天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打发时间。
没有人和蓝夭聊天,没有人和蓝夭玩闹,蓝夭突然想到,以前那么多年,芊芊也是一个人在这里,芊芊会孤独吗?芊芊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天天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蓝夭突然很想蓝芊芊,她是自己的妹妹,那么多年,没有和自己在一起,心里还一直都是为自己着想,自己出了事情,蓝芊芊为自己着急,哪怕生病了还想为自己做些什么。
自己对那个丫头,虽然心疼,但是,那么多年,又尽过多少当姐姐的责任呢?
蓝夭睁着大眼睛,看着天空,眼神空洞,路过的两个丫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都没有说什么,她们都已经习惯了,蓝夭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总有几个时辰是这种状态。她们刚开始还以为蓝夭是有什么病,后来问了蓝夭的贴身丫头才知道,蓝夭这是在想人,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