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把这掌门之位,交给我的徒弟南宫北,就是他。”台下弟子们顺着酒仙指着的方向看向那个还在发愣的青年。
南宫北一直在神游,回过神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感觉很茫然。
酒仙说:“你们是肯定不服的,如果有谁,那就站出来向他挑战。”南宫北急忙问:“师伯这是为什么?”
“无尘谷里面瑯娃儿有别的使命在身,小冉又是通灵家族的,就你比较白,我对你的潜能很蛮看好的。”酒仙说,把这个破包袱丢给了师侄,自己终于能一身轻松了。南宫北还没有名正言顺的当上他已经一脸惬意了。
有几个亲传弟子站了出来,“我们几个想和道兄讨教一番。”跟前的几位长老看了脸上流露出满意,他们心里面想着靠徒弟来打压一下这位祖师的气焰。
就先拍了拍南宫北的肩膀,和煦的笑说:“不要紧张,你要不打倒他们,回去我就打死你。”南宫北咽了咽口水,抽出长枪一跃到广场。
“省的麻烦了,也浪费时间,四位师兄…你们一个一个上吧!”南宫北抱拳,严肃的说。
“在下,莫闻矢,请道兄赐教。”
南宫北憋着笑说:“来吧。”
“坤元剑…”这个弟子还有一半没有念出来,南宫北闪到他旁边,枪刃卷着青色飓风将他挑起,在空中以迅速的枪法给他宽衣解带,体肤未伤。弟子摔在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搂着破开的衣服先一步离开广场。
后面那三个弟子也没强到哪里去,都败下阵来。
南宫北回到台上,谦逊的躬身,“在下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敢说几位师兄弱,可能是我太强了,真是不好意思。”三长老指着南宫北的鼻子,“你你,你。”
“长老放心,令弟子我一分未伤。”南宫北诚恳的说。仿佛不是为了让他师伯出头才这么说的,而是单纯的发自内心就这个意思。
酒仙对他这个战斗速度非常满意,“还有谁要挑战一下?”台下没有声音。酒仙又对着左右两旁的长老说,“几位师弟还有什么意见?”
“没有没有没有那倒没有怎么会有呢有也不是意见呀不可能有。”四位长老们慌乱的说。
“还有啊…”酒仙刚要说话,一阵强烈的海风呼啸过整座尖礁岛,带着浓浓的咸腥味儿,一时间脚都站不稳。天色瞬间阴暗下来,黑云翻滚的速度令人乍舌。酒仙看向远方道:“这么快就来了?也不等我把话全交代完。”
尖礁岛外,东西北三方海域出现大漩涡,漩涡卷起几道水柱冲天而起。狂风被海龙卷撕扯过去,尖礁群边界掀起十余丈巨浪包围岛屿,久久不下。
“王家强!”海浪掀起三层,每层浪尖上冒起一排海族士兵。三个人浮在岛屿上空。说话的那个人身着黑色长袍,后脑带着五叉束发银把他如黑瀑布般的头发悬在脚跟。肤色如浪花般惨白,即使脸庞长得占半边脸的鱼鳃,也挡不住他秀气的瓜子脸型。
“你既然回来了,就给本王一个交代,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一步我也可以不开战。”听到这话,旁边的血浪海王神情有所转变。
“哦,加百洋的海王,摩炎尔,我最欣赏你的为人态度。那说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交代?”酒仙很适和气的说。可不是他遇到敌人都这种态度,在瑯轻生看来只不过是先礼后兵罢了。
“你或许还不知道,你太玄的代理掌门公羊图,无缘无故跑到各大海域击杀海兽,开始我还可以当做是被动防御,但杀着杀着有种赶尽杀绝的意思,本王派人前去阻止,不料是有去无回。此后还变本加厉对一些势弱海族下手,为的只是历练和收集金鳞。出言警告两次,你们的代掌门却以开向加百大洋站相胁,可以呀,我们来了。”摩炎尔张开双臂,围着尖椒倒的三层浪尖上的海族齐声呼吁,势气无可匹敌,看样子三个海洋的所有兵力都集结过来了。
酒仙当然忌惮,但不是忌惮三个海王的实力,即使三大海王联手他想脱身也轻而易举,只是一旦开战,海族士兵堆起来也足够把尖礁岛压沉,太玄宗必然覆灭。
酒仙想了一番,“那我把公羊图教给你怎么样?”此话一出,一旁的血浪海王一长便拍下去,掌风都能将树枝吹断,幻化出来的血浪巨掌迅速压下。酒仙立马抬手一拳挡下那一招,扩散的气波将台下弟子全部震倒。
“血浪你在做什么?”摩炎尔惊讶的问。血浪将出招的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揉搓了几下。“摩兄何必同他废话呢?我三大海洋联手,一人一脚都把这座岛踩平了,用得着这般吗?”血浪口气听着充满嗜血味道,闻着也是。
摩炎尔把声音压低,“陆地金仙听过吗?他便是其一。”血浪略微震惊,他才知道摩炎尔缩手缩脚的原因,这一个仙到能对付下来,但是后面还有四个,足够把五大海洋掀个底朝天了。难怪都兵临城下了却又谈起了条件。
摩炎尔又大声的说:“王家强,一个公孙图连我们最弱的海马族都交代不了,我还要他门下的所有弟子。”他说出这话也没怎么指望酒仙能同意,但也要先把条件提大了才能慢慢缩小嘛。但他没有想到酒仙竟然同意了。
“可以。”他先废话的问了一句,“下面哪个是公羊图的弟子,站到左边来。”话音落下许久,台下数千弟子没有动静,当然也没有弟子敢举报,到最后那不是互相告状。就先问旁边的长老,“师弟,把公羊图的弟子都提出来。”
二长老飞下台走到弟子当中,“刘易龙,滚出去!唐山,张军文,…还有你…你!”拉出去了几十个,没叫到的弟子们都妄想着逃走,有几个跑出门外,巨浪山的海滨没有动手跑入森林,也没有动手,跳进了海里,一声爆炸,激起一团鲜血染红的浪花。还有几个刚跑到门口的地址躲到山林深处不出来,血浪丢出几条水蛇钻入山林。
剩下没被叫到的都希望二长老你能想不起名字,但结果却是如同点菜一般,一叫一个准。人群中的公羊图弟子蹲下大哭了起来。这倒省的他念名字了,直接过去拽出来。
找出了三百五十多名,最后二长老停下来了。他是清楚的记得公羊图有四百二十八名弟子,但他不想赶尽杀绝,那剩下的七十多名弟子都是极其淡定,目空一切。长老没有叫到他们,他们也从始至终没有表现出来。
“算你们幸运了。”二长老心里面笑道,三百五十多名弟子应该足够了,毕竟整个宗门才两千一百多,他这么想着。
海王看在他念名字一点也没嘴软,跟连珠炮似的也就没怀疑数量的虚实。
“小师妹,把公羊图拽出来。”酒仙对着最边上的冷面女子说,“知道了师兄。”说完便飞向后院。
过了有快一刻钟了,还没有出来。酒仙不禁发问:“怎么回事儿?”四长老笑了两声,完全不意外。“师妹估计是忘了回来了。”酒仙拍了拍脑袋,“那你去把他拽出来。”
“得嘞!”没过多久四长老拽着公羊图的小腿把他拖到前殿广场,放到他弟子那里。说是拽那就只能拽,四长老一个字都没有违背掌门祖师的意思。公羊图门下的弟子想了想,反正去了海王那儿十死无生,他们看趴在地上的公羊图也半残不废,互相对视了几眼,点了点头。
公羊图骨头被踩碎的声音伴随着他的惨叫,船荡在整个宗门。“你们…呕!…们!鹅(我)克(可)…死(是)…雷蒙(你们)的…师傅。”
“老狗,都是你害的,我们都要死拜你所赐!”弟子们转悲愤为怒火,对着他们的这个师傅拳打脚踢,争取每人都能踢上七八脚,久久才住了手。弟子们站着回去公羊图此时已经面目全非,紫青的脸嘴都打到耳朵边上,眼睛都看不见了。
瑯轻生从始至终感觉浑身不自在,他发现摩炎尔左边的那个海王一直在暗中盯着他,脸上面无表情什么都看不出。
台上的长老们幸灾乐祸,什么叫做种因得果在公羊图的身上诠释得淋漓尽致。
摩炎尔一挥袖袍,一条海浪把公羊图和他的弟子们卷住,“等一下。”酒仙突然发话。海王让海水一直旋转。
就先把他的师叔拉了过来丢进卷浪,这个人和公羊图是商量着来的,把他也带上。
台下的弟子们都很震惊,太上长老平时慈眉善目,两耳不听窗外事,根本不可能会和公羊图勾搭。
“行,乐意效劳。”摩炎尔将卷浪抽回。
酒仙问:“还有别的事儿吗?”
“告辞。”摩炎尔第一个转身,带着海族退兵了,“没事儿来窜个门。”最后远远的说了一句,像是在邀请。他可不觉得此番作为得罪了王家强,他一个外人都明白王家强对太玄宗有多少感情,甚至只要岛淹不了,太玄宗的建筑完好,怎么都无所谓。
海族退兵之前,瑯轻生依然被那个海王看,着,盯着瑯轻生看的海王掏出一个黑色海晶,在手里消失。与此同时出现在了瑯轻生的脚边,他趁人不注意,赶紧将这个东西捡起来。
那个海王最后再看了他几眼,神情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但瑯轻生完全看不懂,全过程除了转了两下眼珠子就是皱一了下眉头,换谁也看不懂,只能靠这个海晶找答案。
海族随着摩炎尔的一声令下,围着尖礁岛三层海浪逐渐退下平息,云开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