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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八章 重伤(1 / 1)

事实上,等到苏继醒来之后,阿洛看着比慕染还要担心的样子。

虽然慕染不明白阿洛这般担心是何缘故,而事实上,等到苏继自昏迷之中幽幽转醒之时,确实同慕染所言,他似乎忘记了之前的暴戾,对慕染虽然仍旧一副冷淡的模样,至少,却不似方才这般杀戮。

“毕竟我手里,是花染的性命,”慕染轻启薄唇,面色淡然,只是她心里却还是弥漫着隐隐的担忧,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够揣测苏继的心思,就像是之前他差点使得自己被一招毙命的时候,慕染明显感受到当时并非苏继所愿,毕竟以苏继的沉稳,他若是明知道若是她楚慕染真的因此死了,那花染也必然必死无疑,他却还是这般,简直就像是被人所控制一般。

不好的预感挥之不去,慕染却不能多想,因着一声轰然巨响,空气之中弥漫着的血腥味还是使得慕染不由得紧锁着眉头,心头忽然突突地跳得厉害,慕染起身,脚步也显得踉跄,而她走到门口之时,果然是瞧见了遍体鳞伤的苏钰,正倒在了门口,闭着双眸,已然失去了意识。

“苏钰。”慕染不由得失声,却还是让自己镇定下来,抚上了他的脉搏,好在苏钰受的不过是皮肉上的伤,他的筋脉由自己的真气护着,并没有多大的生命之忧。

从身后匆匆赶来的阿洛在瞧见苏钰这般伤势之时也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慕染一起合力将苏钰扶回了房间之中,慕染打了水来,小心翼翼地擦去苏钰面颊上的血迹,又度了真气与他,看着苏钰的面上缓缓透出的几丝红晕,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受如此严重的伤?”她喃喃自语,忽然又想到苏钰此番是同陆川一同离开这里的,只是如今苏钰明显一个人回来,还是这般模样,只怕是经历了什么九死一生的事情,而陆川一直以来都没有出现,难不成是因着陆川的缘故,苏钰同陆川在一起,还是遭遇了陆川的暗算不成?!念及如此,慕染的眼神忽然变得可怕起来,而阿洛是看出了慕染的心思的,却是稳住了慕染,只是轻声开口道,“慕染,你先不要着急,未必是你心里所想的那样,你看,陆川要是真的想害苏钰,哪里还会留苏钰的活口回来,再说了,他现在知道你同苏钰之间的关系,也必然明白若是伤害了苏钰,你同他之间的关系必然会继续恶劣下去,陆川不是傻子,为了缓和同你之前的关系,他只会把苏钰的性命看得比谁都重要!”

阿洛说得并没有错,慕染的神色却没有好到哪里去,她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就是自己也不一定知晓的事情,否则苏钰也不会如此,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苏钰又如何变成了这般模样,而陆川的不知所踪又究竟是因着何故,只怕也只有等苏钰醒来才知晓了。

一直到日落时分,苏钰终于自昏迷之中清醒,只是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叫着陆川的名字,慕染心头一沉,不解地看着苏钰,“陆川?”

“阿洛,只有你,只有你能救他。”苏钰的目光沉沉,然而看着阿洛的神色却是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阿洛听着苏钰的话也是瞬间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苏钰,你先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可是陆川唉,就是我要去救他,也要先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阿洛听着苏钰意味不明的话,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写着大大的懵逼两个字。

原来苏钰之前同陆川一处前往昆仑,只为了寻找花染同慕染之间的关系。

虽然一路上苏钰同陆川相看两厌,只是为了慕染,他们两个也只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因为穿越时空的设定,并非当初的平行时空,而陆川同苏钰既然穿越到了百年之前,而他们也并非寻常人等,所以事实上这个世界本来便是没有苏钰同陆川的存在,而他便是去了昆仑,也不必担心在昆仑会遇到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从而引发一连串不必要的事情,只是苏钰同陆川都没有想到,他们还没有到昆仑,只是在昆仑山的脚下之时,便已然发生了他们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也因此害的苏钰身受重伤,陆川更是下落不明。

那时他们连夜赶到了昆仑山下,虽然两个互相讨厌,只是因着夜路的关系,迫不得已要在昆仑山下的客栈之中歇脚,苏钰同陆川一同出现在客栈之中之时,便吸引了客栈之中宾客们的目光,两个人同样皆是长身而立,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实在是太过扎眼。

一时之间,客栈之中惊叹声四起,若不是众人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却全然不是善意的眼神,反而一个个眼里却是阴暗的目光的话,苏钰本就是温润如玉的性子,此时尽管陆川就在自己的眼前,他的嘴角还是仰着温柔的笑意,不少女子此刻眼冒桃星,若不是碍于大家闺秀的面子,尽管是江湖中人,却也极力压制着自己,也不敢上前接近苏钰半分,更不敢同苏钰多说些什么。

陆川同苏钰在客栈之中落座之时,也有不少宾客大着胆子询问二人从何而来,陆川此时心中担心着慕染的安危,一心只想着弄清楚花染同慕染之间究竟存在着什么关系,为什么苏继会说若是花染就此香消玉殒,慕染也会暴毙而亡,因而眉头紧锁,便是有人来寻他搭话,陆川也兵不多说些什么,来搭讪的人吃了亏,还是苏钰此时温柔地接过话来,只道他们仰望昆仑已久,此番前来正是因着寻仙求道,便是不得它法,沾沾昆仑的灵气也是好了。

一时之间举座又是连连点头,想来同苏钰口中所说也是因此而来的人并不在少数,而苏钰这般说来,又是已然戳中了这些人的心思,因而看着苏钰的同时也多了几分亲近的意味,一番探寻之下,苏钰也同周围人打成了一片,也知晓了许多他不曾知晓的消息。

想来苏钰也是许久没有再来过昆仑了,虽说这是百年之前的昆仑,昆仑尚未遭遇劫难,却也同差点儿毁于一旦的那般日子不远了,虽然此时并没有自己同慕染,只是历史的长河不会改变,便不是因着慕染同陆川的缘故,昆仑将会经历的事情也不会因着没有了这两个人而有着丝毫的改变,如今的平静也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夕罢了,苏钰不明白昆仑究竟会因着什么缘故而遭遇了当年的事情,只是他们此时并不是因此而来,想来这个时候也只能够袖手旁观了。

不过因着时空的概念,许多事情同苏钰百年之前所经历的并不相同,也是从这些宾客们的口中,苏钰知晓了如今昆仑山下出现了不少的妖物,人心惶惶,昆仑山也因此派出了不少的弟子,只是不但没有除去这些妖物,便是许多道法高深的弟子也因此不知所踪,传言之中这些弟子早已命丧妖物只手,至此,百姓们愈发害怕,每当夜幕降临,谁也不敢出门。

苏钰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昆仑山自古仙气缭绕,便是山下也因着这般福祉,一直以来便是国泰平安,便是普通的妖物也断然不敢靠近,如今这般的事情,他还是头一回听说过,更别说昆仑不少弟子失踪之事,看起来事情似乎很是棘手。

苏钰真想出声询问更详细的细节,只是忽然之间一直不动声色的陆川此时却是冷冷开口,“不要多问,有些事情,我们还是不必知道的好,知道得多了,并没有什么好处。”陆川这般冰冷的话语一说出口,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陷入了古怪的气氛之中,众人一时之间更是面面相觑,心里自然是想着这位公子看上去仪表堂堂一身正气,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胆小怕事的鼠辈罢了。

倒是苏钰此时又是温温开口,“便是妖物,昆仑便不会坐视不理,诸位不必担心。”

听着苏钰这般说来,好听的声音之中更是安抚的语气,众人此时放下心来,只是人群之中忽然传出一阵高亢的女声,“便总有这般胆小怕事之徒,这山下的妖物才干为非作歹,江湖中人前往昆仑上山求道的不胜枚举,难不成一个个皆是如此胆小怕事的鼠辈,若是如此,江湖的面子又往哪里搁?!依我看,这说不定是昆仑掌门同我们的考验,让那些胆子小的,及早滚回家去罢,也不必糟蹋了昆仑这一片圣地!”

这般嗤之以鼻明显嘲讽陆川的话,四座一听,皆是窃窃地笑着,也不知晓陆川是究竟在想着什么,只是听到那女子明显讽刺自己的话,面上仍旧是不动神色的样子,也似乎并没有挺清楚这女子说了些什么。

而苏钰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举起手中杯盏,对那扬言的女子微微一颔首,倒是苏钰这般做法,使得方才朗声开口的女子此时却是忽然红了面颊,一副含羞带笑的模样,哪有方才半分豪爽的模样,周围忽然传来了几声口哨声响,似乎是在起哄着什么,便是那女子身旁的几位人高马大的汉子,那女子推了推一旁吹着口哨的男子的手,一副嗔怒的模样,如此一来,周围倒是愈发传来几声低低的笑声。

陆川看着这般架势,倒是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苏钰。

苏钰却是不在意地笑了笑,“苏钰方才见这位姑娘英姿飒爽,却是想起了家中内人,也是这般清淡的性子,倒是让诸位见笑了。”

原来已经有了家室,诸位此时明显反应了过来,而那位女子瞬间苍白了面色,而陆川此时的面色也是不善,他自然知晓苏钰所说的是慕染了,他心中还惦念着慕染,虽然因着慕染他只能够暂时同苏钰之间化干戈为玉帛,只是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够将慕染拱手相让,之前的错误让陆川失去了慕染,却给了慕染同苏钰亲近的机会,这样的错误,他并不会再犯,而他陆川,也会尽量弥补之前自己所犯下的过错,他不会再一次失去慕染了。

陆川如此想来,看着苏钰的神情更是多了几分阴戾,苏钰似乎是觉察到了陆川此时不善的神情,只是他并没有多么在意,只是举杯一饮而尽。

而一个时辰之后,陆川看着屋室之中的另外一个人,却又是黑了脸色。

昆仑山下向来一片繁华,陆川自然也明白诸位上山求道的心,知晓这客栈向来人满为患,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竟然就只剩下了一间房间,他同苏钰本就是相看两厌,此时逼不得已却偏偏要同苏钰同处一室,陆川真是看到苏钰这张脸就觉得讨厌。

虽说苏钰也正是如此。

只是他此刻并没有心思提防陆川,只是想起了之前那些人所言,苏钰想着妖物作祟,定然不是巧合,更何况冥冥之中,他直觉这件事情定然同此番他们上山有着联系。

陆川看着苏钰如此眉头紧锁的模样,似乎也看出了这家伙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冷笑一声,“你在想这妖物同昆仑即将经历的大劫有关?”

陆川同苏钰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若真是他们想的这样,问题也就会愈发棘手,而陆川更担心的,还是这件事情同慕染的关系,他们必须要尽快上昆仑山,询问当年慕染究竟是因着什么缘故才来了昆仑山,而那个花染,又究竟是什么来历!

想到这里,这一夜两个人几乎无眠。

等到了翌日清晨,苏钰便同陆川一块出发了,却想不到,倒是与之前那姑娘一行一路同行。

那姑娘瞧见苏钰的起初很是雀跃,只是一想到苏钰竟然已经有了家室,足以看得失望的情愫浮上姑娘的心头,陆川倒是在一旁看着好戏的模样,而苏钰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而姑娘身边的几个大汉却是极力撮合,更是企图询问苏钰的生辰八字。

苏钰面色尴尬,只是温润如玉地笑了笑,并未多说些什么,那些大汉们自讨没趣,也就渐渐噤了声,而那唯一出挑的姑娘这时也沉默着并不多说些什么。

倒是陆川此时忽然声音沉沉地开了口,“几位可曾见过那妖物?”

一行人本来皆是将陆川当做胆小怕事之辈,此时不明白他忽然提及此事究竟又是因着什么缘故,只不过陆川既然这般说来,他们也不好摆着脸色,倒是将自己所经历的那等稀奇古怪的事情如实相告。

原来,这一行人确实是见过那等妖物的,那时他们也是听说了这妖物祸害百姓的事情,几个人本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性子,听说了这等事情可还了得,当天晚上便出了客栈的大门,想着遇见妖物不由分说就收了再说。

只是却没想到那妖物果然不是等闲之辈,月黑风高之夜,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几个人在黑夜之中一阵摸索,结果不但没有寻得那妖物的下落,反而自己的大哥不见踪影,几个人心中一阵惶恐,聚在一处也不敢妄动,然而四周弥漫着的血腥味渐渐浓重得可怕,谁也不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得周围狂风大作,几个人如同遭遇窒息,简直就要被周遭的空气勒住了脖颈,简直要昏死过去。

然后几个人皆是失去了意识,等到再一次幽幽转醒,却发现他们就是倒在了客栈的门口,四周一摊血迹,而离他们不远之处,正是他们大哥的尸首,这摊血迹,正是他的,几个人看着眼前场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而这位姑娘是小妹,更是泣不成声,誓要捉住这等妖物,为自己的大哥报仇血恨,只是他们毕竟是等闲之辈,一时之间又是群龙无首,只能够暂屈在客栈之中,再作打算。

也是后来见到了苏钰,知晓这苏钰同陆川同她们一块儿要前往昆仑山巅,几个人这么一合计,想着虽说这陆川看上去像是胆小怕事之辈,倒是这位仪表堂堂的苏公子义愤填膺,有着浩然正气,若是同她们结伴也是一件好事情。

这么想来,一行人便早早在昆仑山下等着,事情果然如同他们预计的一样,只不过他们却是没有想到,一夜过后,陆川似乎也对这件事情尤其的感兴趣。

虽说不明白陆川是因着什么缘故如此,不过几个大汉看着陆川身上的气息,同苏钰如出一辙,想着此人也必然并非等闲之辈,说不对之前的撇清是此人装出来的,不由得有些刮目相看,虽说陆川只是单纯地不想管闲事罢了。

而之前人多嘴杂也耳杂,几个人没有将这等事情,如实相告,此时陆川同苏钰听着这等诡异的事情,也是对视一眼,只不过两个人面上仍旧没有多说些什么。

很快两个人就到了昆仑山上,只不过苏钰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看到意想不到的人,看到楚河的时候,苏钰确实是不小地惊讶一番,之前楚河分明同自己一处前来,只不过自己见到了慕染,却仍旧不见楚河的踪影。

没想到楚河竟然是回到了昆仑山上。

而更令苏钰奇怪的,还是楚河分明就知晓苏钰同陆川这个时候会来到昆仑山上,否则这个时候也不会执剑而立,只是他眼里的冷漠却令苏钰深吸一口气,见到楚河之时,苏钰本想着出声询问,却被他眼里的冷漠而抿着薄唇,楚河眼里的疏离显而易见,看起来他似乎并不认识自己,只是他一开口,说的分明却是自己的名字,“你们来了。”

几个大汉同那姑娘并不知晓此时的缘故,只不过一旁的陆川也是发现了其中的异样,同苏钰对视一眼,只不过两个人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跟着楚河进了昆仑山之中。

等真正进入了昆仑山,苏钰同陆川这才真正发现了其中的异样。

不像是另外的一行人,苏钰同陆川之前在昆仑山上生活了一阵子,自然知晓这其中的端倪,昆仑山常年冰冷,山中积雪更是冰冷刺骨,只是苏钰同陆川早就已经道行高神,根本就不惧这山中严寒,此时却也分明觉察到了其中的冷意,更不要提其余的一行人此时已然是瑟瑟发抖。虽说苏钰不明白究竟是因着什么缘故,却也明显感受到此时昆仑山上这般异样的气息,昆仑既然是仙山,便不应该有着这样的阴寒之气,苏钰明白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走在楚河的身后,他不动声色地抬起两指,抚眼看去,却不过是看着眼前灰蒙蒙一片,像是有什么堵住了自己的双眼,让他根本就无法透过这团灰色的雾霾而看出究竟。

苏钰看向陆川,此时的陆川紧皱眉头,显然是遇见了同苏钰一向的问题。

苏钰再看着眼前的楚河只是楚河一直走在自己的面前,也不开口说些什么,简直比平日里愈发的冷漠,苏钰兵不多说些什么,也知晓这楚河看起来似乎并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位。

只怕整个昆仑都不是他们曾经见到过的昆仑了。

念及如此,两个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很快就来到了昆仑的正殿之中,楚河忽然停下了脚步,声音沉沉地开口,“请几位稍等,家师稍后便来。”

苏钰听着楚河如此说来,却是面色一变,虽然不过转瞬,他又恢复了之前如常的模样,声音也是之前的温润如玉,像是不经意一般轻声开口,“楚河,我们许久未曾见面了,你可是见过慕染?”

“嗯。”楚河终于转过身子看着苏钰,只是眼里没有深情,看得苏钰心下更是一沉,苏钰盯着楚河的眼睛,只觉得这样一双眼睛愈发的空洞,让他心里的疑虑愈深,而楚河似乎沉默了许久,终于沉沉开口,却不过是一个沉重的音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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