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这话听上去虽说可笑,只是因着是对苏继说来,在场的众人便只能够将一切都放在了苏钰的身上,而苏继虽说面色愈发狰狞,到底还是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长剑。
而苏钰这才开口,“二叔,还有能够利用你的洪荒之力,却不用伤及分毫,便能够救花染的法子,只希望二叔能够相信侄儿,相信我们!”
苏钰既然这般开口,如此的胸有成竹,自然是真的找到了法子。
苏继神色微怔,看着苏继如此自信满满地说来,眉头微蹙,却是说不上一句话来。
正是与此同时,阿洛同白泽对视一眼,只是电扇时光之间,两个人忽然齐齐上前,一把将苏继禁锢在捆仙索之中,苏继并没有预料到眼前的一切,当即眼中戾气大涨,然而捆仙索毕竟来自上古,苏继也不过才拥有了这般神力,此时也只能够面色狰狞,却是无可奈何。
阿洛这才拍了拍手,对着白泽一个挤眉弄眼,“没想到我和你还有如此默契的时候!”
白泽倒是微微一笑,只是面上也没有露出多少轻快的神情来,只是面色沉沉,他没有想到自己棋差一招,到底还是让事情落到了如此地步,而如今敌众我寡,显然苏继并不站在自己这一边,“便是如此,我便跟着你们一同回去吧。”
如此熟悉的语气,倒像是白泽本来就同在场的其他人很是熟悉,而不是那个之前想要将所有人都置之死地的人一般。
倒是慕染此时的视线却是定在了花染之上,她没有想到苏钰竟然是真的将花染带了过来,她更没有想到苏钰竟然真的找到了救花染的法子。
只是此时众人皆是焦头烂额的时候,便是白泽又是有着自己的计谋,显然所有人都没有功夫理会这个家伙,慕染同苏钰对视一眼,不必苏钰多说些什么,慕染便明白了苏钰话里的意思。
而等到回到了昆仑客栈之中,那位神秘的婆婆此时又是提着宫灯缓缓而来,经过了这些天的事情,如今昆仑客栈之中原来四大家的人早就死的死,散的散,如今剩下的不过是他们几个,只是慕染没有想到,身受重伤的陆川此时却是忽然出现在了这厅室之中。
在看着此刻毫无知觉的额花染之时,陆川眉头微蹙,显然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虽说一直担心着慕染的安危,只是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带回了花染,还有被捆仙索束缚了灵力的苏继。
陆川不是不知晓捆仙索的存在,只不过这般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灵物,如今第一次见到,他还是面露复杂的神色,尤其是在听着阿洛此时缓缓开口,“为了绑住苏继,可真是累惨了我了,我要好好休息休息!”
这般无所谓的语气,似乎方才他并没有经历过生死攸关的事情一般,而众人对着阿洛这般说法倒是已经见惯不惯,而慕染此时的神色落在了阿洛的面容之上,想了想还是淡淡开口,“如今如何是好?”
然而阿洛似乎并不关心这件事情,两手一摊,露出了自己也无可奈何的神情来,而慕染瞧着阿洛如此,似乎是明白了他面上的意思,并没有多说些什么,便推着轮椅中的花染,缓缓离开了厅室之中。
等到安顿好了花染之上,慕染又试探了她的鼻息,见这姑娘一切安好,她缓缓松了一口气,不想一回头就瞧见苏钰此时正站在自己的身后,面上是如释重负的模样,“慕染,你没有受伤就好。”
“嗯,苏钰,你知道的,我不想花染死。”毕竟花染的事情是因自己而起,如今慕染虽说身不由己,却也是想着解决了花染的事情。
苏钰自然是早已明白慕染的意思。
“我知道。”他一早就明白慕染的打算的,“我会帮你,只是我也不会让你受到分毫的伤害。”
如今事情的发展早就已经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便是白泽也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始料未及,而如今苏继变成了这般模样,更何况他现在还在阿洛的手中,白泽若是能够收回自己的灵力,只怕不过是天方夜谭。
然而他自然不会放弃,便是眼前的人是阿洛又如何,白泽自然有对付阿洛的法子,而他此时倒是不急于拿回自己的灵力,而是在那个陆花染的身上,白泽忽然瞧见了许久都没有瞧见过的某个人的影子。
想到这里,白泽忽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来,只是若是如此,看起来,如今事情却是要比自己所想的要有趣许多。阿洛便是这个时候忽然出现在白泽的身边的,他的眼里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像是一下子就看出了白泽的心思,“白泽,花染之事同你五官,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你这是威胁我?”白泽不是没有听懂阿洛这番话之中明里暗里的意思,又是扯着嘴角冷笑一声,便是阿洛都有些没有看明白白泽此时这冷冷笑意之中又是藏着什么样的阴谋诡计,而白泽继续开口,“真是不巧,如今陆花染这件事情,我倒是有趣的很,你也知道,我一向就喜欢看你这么不大爽快的样子。”
白泽这话直接,而他对阿洛向来没有什么好脾气,此时看着阿洛对这件事情如此凝重的模样,反而让白泽对这件事情愈发的感兴趣,而阿洛此时对上了白泽这般视线,他的面上也没有什么好脾气,虽说仍旧是一副笑里藏刀的样子,就这么淡淡地看着眼前的白泽,“所以不管你想干什么,你以为你能成功么?”
他说着更是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清澈的双眸之间此时却是乖张的神色,看得白泽倒是心下沉沉,先前的气焰也早就不知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烟消云散,阿洛此时说的是,“白泽,如今这件事情所牵扯的人实在是太多,我劝你还是不要掺合的好,否则落得什么地步,我却是无能为力。”
阿洛这般警告的语气还是白泽在这般光景自阿洛的口中第一次听见,复杂的视线对上阿洛此时的双眸,白泽忽然又是轻笑一声,带着毫不在乎的模样,“怎么,看你这般警惕害怕的样子,我是更想着瞧一瞧,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堂堂的阿洛公子都能够如此害怕?让我猜猜,难不成是那位花染姑娘么,呵呵,一个尚且陷入昏睡之中的女子尚且如此,若是花染清醒过来,我倒是很想要瞧一瞧,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场好戏!”
阿洛似乎并没有想到白泽反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也不想同这个家伙再多说些什么下去,只是冷笑一声,那说话之中的语气也只剩下了警告,“既然如此,还是希望白公子日后不要后悔的好。”
阿洛说完便是拂袖离去了,也不顾此时白泽此时双眸之中似笑非笑的神色来,而阿洛想不到此时白泽心里究竟是有着什么样的主意,就像白泽也不能够完全猜出阿洛的具体打算。
而站在二楼的走廊之上,只是冷冷站着的慕染冷眼旁观,却是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虽说她不明白这两个人究竟是要干什么,与此同时,慕染更是不明白白泽又是要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如今他们落得了这般负面为敌的地步,而昆仑山上更是岌岌可危,而她却没有想到,如今这一切的关键,却是在花染的身上,她自然是希望花染清醒过来的,只是之后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究竟花染的苏醒是一个转机,还是一个所有人都不能够预料到的灾难,便是慕染也难以妄下断言,如今她希望的,不过是一切不会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下去,毕竟若是如此,只怕是会分崩离析罢了。
而就是慕染如此忧心忡忡的时候,没想到阿洛却是朝着自己缓缓走来,他的面上倒是没有相亲同白泽对话之时那般凝重试探的神色,在看着慕染的时候阿洛又是咧着嘴巴大笑起来,倒像是没心没肺一般,慕染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说道,“如今这般焦头烂额的时候,阿洛你的心,倒是宽的很。”
阿洛虽说不明白慕染这是好话还是坏话,不过面上的笑意仍旧不减,反而安慰慕染不必太过忧虑,“慕染,我已经想出应对的法子了,你就不要担心了。”
……难道不是因为你阿洛想出了办法,慕染才会更加担心吗?看着眼前这个不靠谱的家伙,慕染神色一怔,不过嘴上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而等到翌日,谁也没有想到,花染却是花染清醒了过来,没有了苏继的灵力,便是慕染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没有人知晓花染究竟是如何醒来的。
第一个发现花染醒过来的人是慕染,那时她神色怔怔地坐在花染的面前,看着陷入沉睡之中的那般安静的容颜,如今她已然想起自己同花染之间的那些经历,只是她没有想过,花染会是自己的一魂一魄,她更没有想过,花染却也是因着自己而落到了这般地步。
便是这般想着,她的眉眼之中忽然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来,而就是这般出神的时候,慕染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花染一声轻唤回神的,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只是慕染还是清清楚楚地瞧见了眼前女子缓缓睁开的眼睛,虽说面色仍旧一片惨白,可是她仍旧艰难地蠕动着唇角,几乎是用尽了全力,终于唤了自己一声,“慕染……”
“花染,你……”慕染还是第一次这般陷入慌乱之中,她几乎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的花染,根本就无法明白究竟花染是如何清醒过来的,若说是苏继的缘故,只是苏继此时分明还被他们束缚,身上也没有一星半点的灵力,而除了苏继,慕染却也不能够想到什么其他的能够救治花染的法子。
而花染显然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看着慕染忽然红了的眼眶,似乎是想要在这个时候伸出手来,替慕染揩去眼角的泪光,只是试了试,花染才明白过来自己此时的处境,面上露出了几分无奈的神情来,看着慕染的神色也尽是无可奈何,花染终究是摇了摇头,而慕染自然也明白花染此时的心思,“你昏睡了许久,如今才醒来,还是好好休息的好。”
便是听着慕染如此说来,花染似乎终于安心,只不过又不知晓想了什么,她忽然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慕染,陷入了许久的犹豫之中,想了想终于缓缓开口,然而声音之中的沙哑让花染此时开口的话也显得愈发艰难,而花染也明摆着自己此时此刻是实在难以发出声音,尽管如此,慕染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如今花染所唤的,正是苏继的名字。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花染竟然会这么快醒来,也就从来都不知晓自己是应该如何同花染解释关于苏继的事情,只是此时事情看来似乎已经是避无可避,而她却忽然哑口无言,苏继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慕染明白,如今支撑着苏继的,不过是那般庞大的灵力罢了,若是有一****失去了这一切,只怕也将会是奄奄一息,命不久矣。
苏继费尽心机,只不过是想着让花染起死回生如今慕染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确实花染死而复生,而她同苏继之间,却也是注定了天人永隔。
慕染明白这就是历史,有得必有失,她以前总以为若是花染醒过来,付出代价的人必定是自己,如今却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般地步,而如此想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注定是使人不免叹息的,便是慕染不知晓如何回答花染这个问题的时候,花染又像是看出了慕染此时的心思,他微微闭上了双眸,她忽然觉得累了,虽说她一直陷入沉睡之中,可是那些繁冗复杂的梦靥却是不断地提醒着自己那些或许自己经历又或许自己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她如今不明白许多事情,又像是不明白许多事情,可她明白,苏继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