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桑回家坐下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二君还放在矮子坡。
她匆匆出门,遇到隔壁刘寡妇的傻儿子李存松。
他手上拿着一根小棍蹲在陈桑家的墙角戳啥东西。
“你干啥呢?”
陈桑本来不想搭理他,但是听到大傻子嘴里念念有词。
李存松听到有人问他,回头嘿嘿地笑,脸上跟花猫似的,挂着两条鼻涕虫。
“刨墙角,俺妈说了,刨得好就能刨到大媳妇儿呢。”李存松笑得傻憨傻憨的,把刘寡妇交代的事,一五一十地跟陈桑说了一遍。
陈桑:“……”
刘寡妇也不知道是吃啥长大的,咋就尽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
她竟然想着把墙神不知鬼不觉地打通,大半夜的让李存松溜进她房间,坏了她的名声,这样陈家和她迫于压力,还有对名声的看重就会和刘寡妇打亲家。
而且是打着陈桑在陈家受宠,只要等她那个傻儿子跟她结婚,就瓜分她家财产的算盘。
最关键的是,从此李存松就有媳妇儿了。
刘寡妇的一块心病也就治好了。
陈桑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既然刘寡妇做得过分,那也就别怪她做事不留情面。
她蹲下来跟李存松说道,“你这样不对,你应该在那堵墙上刨动,那样才有人从外面进来。”
陈桑指着刘寡妇那堵对着毛嗑杆的墙说道。
刘寡妇跟李存松说得信誓旦旦,陈桑以后就是她媳妇儿。
所以他觉得媳妇儿说的话,一定是对的。
他屁颠屁颠地又去自家墙角那刨洞,刘寡妇这是老房子,院子和房子都是用的土坯,李存松一天天的没事干就指着挖洞,也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就挖通了。
临走陈桑还交代,“这事可不能告诉你妈,不然晚上就没有媳妇儿来了。”
李存松做着美梦,忙不颠儿地点头答应。
一笑鼻涕直接吹了两个泡泡。
陈桑就等着给刘寡妇安排戏份,上矮子坡接二君的步伐都格外轻快。
二君也不知道上哪抓了一只野鸽子,脑袋已经被啃掉了,看到陈桑过来,赶紧收了凶相,像只小奶狗似的跑过来蹭她的裤腿。
陈桑抱起二君,架着它的两只前爪子,面对面凶它,“你这小混球都说了让你别乱跑别乱跑,要是真出了事可怎么办?”
小狼崽二君像是听懂了,委屈巴巴地嗷呜一声。
小模样萌得不行。
陈桑没有立刻把它放进空间,而是让小狼崽跟在后面,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让它多呆一会也好。
陈桑下坡后将二君放进空间,想着什么时候在去一趟县里的时候,遇到了邓云云。
经过一场滋润,她双目含春比平时看起来更加娇媚可人。
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陈桑是提不起半点可怜。
而她堵着陈桑的路,显然是不想轻易让她走。
陈桑撇了撇嘴巴,“你挡着我干啥,不知道好狗不挡道?”
邓云云被骂了,脸上有些委屈,但还是厚着脸皮问,“桑桑,你能不能帮我做个证明,我和刘长志同志没什么,你要是喜欢他我可以撮合你们俩的,你也知道他长得不赖又有学识,以后回城了就有稳定的工作。”
陈桑懒懒散散地垂了眼睑,百无聊赖地听着。
“而且我知道,你肯定是喜欢他的,不然之前也不会那么讨厌我,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一定是你误会了。”
邓云云这么竭力地撇清她和刘长志的关系,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刘长志已经找过她了,而且还威胁了她。
不然邓云云也不会这么一副急着脱手的样子。
陈桑只是淡淡勾唇,“怕是你误会了吧,我可不喜欢刘长志,倒是你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我好几次都发现了你们之间的不正当关系。”
邓云云脸都白了,“我……桑桑,你是不是误会了?”
陈桑:“……”
是不是天下所有的白莲花,开口第一句都是“你是不是误会了”之类的鬼话?
“而且,你明明就很喜欢刘长志同志的,咋的突然就说不喜欢了,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所以你才这样赌气?”邓云云急得在原地跺脚。
陈桑不紧不慢,“邓云云,你能不能稍微,哪怕是一点点正常点做人,不要那么装我都不会这么讨厌你,我求你了,做点阳间人该做的事行不行?”
邓云云没听懂。
“你不觉得这段时间刘长志胖了?”陈桑突然一句没头脑的话。
邓云云愣了一下,像是在思索。
陈桑好言解释,“我不管你和刘长志之间咋了,但是我觉得吧,女孩子一辈子很重要,你要是和刘长志有过一段就要紧紧抓住他。我之前还纳闷刘长志咋的突然说他有一大笔钱,还有吃不完的口粮,感情是你们在一块的时候他故意装穷呢!”
陈桑故意这么说,就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这对狗男女。
都想全身而退,那咋可能!
邓云云明显愣了呀,她之前明明听人说刘长志家里很穷,咋还有花不完的钱?
那之前那么厚着脸皮跑去蹭别人吃的,他还有吃不完的口粮?
她咋那么不信呢!
可一细想,刘长志那厮确实自私,还真有可能是在装穷,就是不让自己沾了他一点便宜。
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越想越觉得可能。
邓云云和陈桑假模假式地聊了几句,就找借口溜走了。
看这方向,是去找刘长志去了。
陈桑哼着歌,看到自家自留地里面的小黄瓜接的不错,而且他们家的菜基本上是用来吃的,不咋去换粮食,陈桑脑子打了个弯儿,摘了七八根黄瓜,又摘了西红柿揣进空间里。
回家的时候,又从空间里拿出一袋白面放在厨房的柜子里。
等下她妈要是问起来,就说是有个从城里路过这里,看上她家菜地的菜,特意用白面换的。
这理由虽然扯了点,但是换的东西在这,而且菜地里确实少了东西,她家的人应该不会怀疑。
而且他们都在地里干活,根本不晓得发生了啥。
陈桑大概收拾了一下,就往萧平君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