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吗?
当然是的。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许非安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爱。”
说出这个字,张董是反对是支持,谁都不得而知。
对此许非安已经做好了发生最坏结果的心理准备。
倘若连未来岳父都搞定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社会地位不够,那就向上爬。
钱财权利不够,那就脚踏实地谋发展。
成事在人,凡事皆有可能。
“嗯。”
张董点点头,却依旧严肃:“你倒是直白,想都不想就把这个字说出口。”
“伯父,我的心意确实是这样的,我和……”
“打住打住。”
张董制止了许非安往下解释,服务员端来咖啡,张董端起来,浅尝一口。
“这咖啡没有李老板他的酒好喝啊。”
???
啊嘞,张董这是什么意思?
张董口中的李老板,许非安是见过的,就是那新生酒吧的老板。
许非安只得说:“李老板的酒我只喝过一杯。”
“感觉如何?”
“……”
当时晕的很。
张董笑了两声,说:“小许,你觉得我是赞成你和灵韵的恋情,还是反对呢?”
您心里的想法,谁知道啊。
“我不知道。”
张董喝了口咖啡,说:“灵韵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有主张的人,而且脾气还很倔,她决定的事,我从来没有反对过。”
“不过,这件事不同。”
许非安点头。
掌上明珠有了喜欢的人,做为一个父亲,自然是要好生看清这人的。
“所以,你愿意为灵韵付出你能付出的一切吗?”
张董问的很平静,仿佛这个问题无关紧要。
可许非安知道,这不是一个可以敷衍了事的问题。
在张董眼里,许非安如果真的要和小老板儿在一起,那就永远在一起,不要给彼此带来伤害。
许非安沉思片刻:“伯父,我愿意。”
摇动咖啡杯里的勺子,张董不说话了,咖啡杯里旋转的咖啡,就像是许非安的内心感受,忐忑无比。
不过这种感觉是许多人都会有的,张董的气场实在太强,许非安问心无愧就是了。
“哈哈,小许你看我,居然在这时候走神了。”
额,没事,只要您老开心就好。
可张董接下来的动作让许非安一愣。
似乎企业的上位者就像风云一样善变,前一秒还笑着,后一秒就变了脸。
张董严肃起来,许非安的背不自觉地打的笔直。
“小许,灵韵她应该很少和你说过家事吧?”
小老板儿的家事吗?
确实是很少提及。
“那是灵韵的心病。”
张董说:“在灵韵小时候,她母亲出了车祸。”
许非安大惊,这他许非安真的不知道。
“当时公司的事情多,我忙的不可开交,陪灵韵的时间很少。”
……
“灵韵很要强,很有主见,从小到大都没有惹过什么事情。但灵韵她很内向,即使这些年她改变了一些。”
许非安安静地听着。
“她的朋友很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张董抬起头,一双眼睛如同虎目死死盯着许非安:“你是灵韵的初恋,我希望你能和她走到最后。”
许非安认真无比的说:“我会的。”
“小许,记住你今天的话。”
许非安深深地点头:“嗯,伯父放心。”
“不要忘记你说的话。”
张董起身:“这咖啡不好喝,走吧,灵韵还在等着。”
“哦对了,我俩说的这些话,你别和灵韵说。”
腊月三十晚。
许非安乡下家里的那间小屋子里,许非安和他老爸正在厨房做着最后的努力。
男人嘛,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才是良配。
小老板儿这时走进来。
“叔叔,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啊,灵韵你去坐坐,马上就开饭了。”
许爸看了看周围,剩余食材都被许非安打理好了。
“这样,非安你出去陪陪灵韵,接下来我一个人行。”
“嗯,好的爸。”
和老爸没必要客气什么。
出了厨房。
“非安,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小老板儿本来是想过来帮帮忙,结果忙没帮上,还把许非安给带走了,让许爸一人做事,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嗨,没事的。”
年三十的夜空没有云,天空很干净,繁星点点月如水。
屋子门前很开阔,夜空美景,尽收眼底。
“对了,非安,我和杨姐商量准备正月初五就发布我的新专辑。”
“嗯。”
正月初五发布专辑的话,许非安的假期也就到那天之前了。
毕竟这种事情,不可儿戏。
专辑成绩的好坏,可是决定小老板儿接下来的路是好走,还是不好走。
许非安作为专辑的制作人,当然需要对专辑所有的歌做最后的审查。
“杨姐和我说,易云音乐那边发展的压力小了一些。”
“应该是谭老帮了我们一把。”
许非安之前在比赛后和谭老会面时,说过这事。
有人脉不用,实属傻子。
三大音乐平台因为音协的原因,对易云音乐的打压会收敛一些,毕竟音协,面子是要给的。
“那非安,你和我爸到底聊了些什么啊?”
“……”
绕了半天,居然还是回到了这儿。
张灵韵这些日子就一直想知道许非安和张董聊了什么,但许非安只说是有关“咱俩”,没有明谈。
“想知道?”
“嗯。”
“我不告诉你!”
许非安贱贱地笑了起来。
然后……
“啊!你别拧!”
小老板儿柔夷“轻轻地”拧着许非安的腰部软肉,让许非安痛苦不堪。
“说不说?”
不是我许非安不说,是张董他不让啊。
许非安只能抱怨,抱怨老妈前天将这一招“腰间龙爪手”教给了小老板儿。
难受啊。
腊月三十晚,守岁进行时。
许非安一家整整齐齐地坐在大厅,电视开着,联欢晚会虽然没什么花样,可其已经和传统文化融为一体,是春节的象征。
看是要看的。
认不认真看就是另一回事了。
当然传统艺能之搓麻将是不能少的。
许非安坐在一方,张董坐在许非安左侧,许爸坐在许非安右侧,对面是老妈。
这场牌局的结果已经注定。
三个臭牌篓子输的那叫一个惨,被许非安老妈杀的片甲不留。
“三筒。”
“走了。”
“啊!老妈你让着我一点啊!”
“嘿!你这六九加四五筒都点了炮,这三筒就一个,不能再放了。”
“……”
“哈哈!许公子,这就是你说的“我牌技超好”?可太好了吧!”
小老板儿,这老家走一趟,阴阳怪气都学会了?
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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