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漂亮的女娃娃,林素娟欲言又止,想要说出口的话,根本就说不出口。
温袖看着,笑了笑,“婶子,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林素娟黝黑的面容闪过一抹囧色,想到儿子,又坚定下来,直接拉住了温袖的手腕,“二妮,你……婶子想求你一件事。”
她张口欲出,可看到女娃年轻还显着几分稚气的面容,更觉愧疚。
“婶子,你说。”
“二妮,你可以嫁给锡泽吗?”见女娃诧异的样子,林素娟只觉得脸火.辣辣的,“你要是不想嫁也没关系,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错,俺问了锡泽,是他连累了你,可俺是做母亲的,总是有点自私。”
说到这里,林素娟眼眶红红的,“俺实在是没办法了,求了所有人都没用,俺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真的被定了罪送到劳.改所,那就是个吃人的地方,进了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出来。”
温袖拍了拍情绪激动的林素娟,“婶子,我知道。”
原剧情中,就算赵锡泽最后出来了,也被折.磨的没了人样。
林素娟看着她,泪眼模糊,“二妮,你不要听村里人瞎说,锡泽是个好孩子,那些传言都不是真的,是俺连累了孩子,才让他到现在快三十了都没有结婚了,他是个外冷心热的人,要是真的结婚了,肯定会对你好的。”
“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告诉婶子,婶子肯定不轻饶他。”
“二妮,你愿意嫁给锡泽吗?”
林素娟满眼期待的看着她,心里其实惭愧的不行。
本来就是她儿子连累了女娃,结果现在她还无耻的想要女娃嫁给锡泽。
二妮她也听说过,是村里有名的高中生,长得好看,手脚麻利还勤快孝顺,最主要的是她儿子比人家大了将近十岁。
要是往常,她想都不敢想,可现在为了儿子,她只能腆着脸想要对方答应。
温袖看着殷切的林素娟,她抓着自己的手腕不自觉的用劲,神情紧张。
温袖张了张嘴,想要答应。
又想到家里的王春华,原主的母亲,想到她难缠的性子,不自觉有点踌躇。
林素娟看到女娃的犹豫,本来就忐忑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勉强扯出一抹笑,想要松开她的手,“没事,二妮,不答应也没啥,是婶子病急乱投医,你还小,可以找到更好的人家,婶子谢谢你来给婶子送吃的……”
温袖一下子攥住了她的手,纤细很,手掌像树皮一般皲裂,显然年轻的时候没少受累。
“婶子,我答应你了。”
“啥?啥?”林素娟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娃子,你同意嫁给锡泽了吗?你真的同意了吗?”
她喜极而泣,眼泪直接落下来,眼里还带着不可置信。
林素娟本来就是问问的,觉得她根本不会答应,毕竟她儿子在村里的名声她也知道。
温袖直接点了点头,微垂眼眸,像是不好意思一般。
实际上是遮住了眼里的深思。
按照王春华打的注意,想要将她嫁给那穷山里的人,谁出的钱多嫁给谁,肯定是没啥好事,还不如嫁给赵锡泽呢。
反正早嫁晚嫁都要嫁。
而且,她一点都不想在温家待着,那里的氛围和算计简直令人窒息。
她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想要将王春华和温然打的下不来床。
算了算了,还是远离为好,不然也太崩人设了,要是引得这方天道注意就不好了。
至于温然,温袖眼里幽幽的,既然她敢算计,她就会让温然付出代价,只是还要慢慢谋划为好。
温然那样的人,都不用自己怎么出手,只要推泼助澜,自己就能将自己给作死。
当然,最主要的是目前没有她和赵锡泽结婚更能解决两个人的窘境的了。
林素娟欢喜的不得了,拉紧温袖的手,“闺女,委屈你了,谢谢你肯救锡泽,谢谢!”
她说着,眼里愧色更浓,“你放心,要是以后你们结婚了,锡泽敢欺负你,婶子一定不会让他好过,到了婶子家,婶子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林素娟信誓旦旦,她总觉得温袖受了委屈,自己儿子三棒打不出一句话,整天跟闷葫芦一样不爱说话,虽然人品没话说,可村里的传言也确实难听。
她都做好一辈子儿子不娶媳妇的打算了。
倒不是往常真的娶不起,拿点东西到穷苦的吃不上饭的人家,还是能娶一个媳妇的,奈何她儿子是个有主意的,根本不愿意。
现在倒好,虽出了这档子事,可儿子总算能娶上媳妇了,也算一桩好事了,而且这闺女还这么好。
温袖笑,见她精神好了不少,心里也放心了,在床边蹲下,“婶子,你现在放心了吧?我马上去看看赵大哥,和村长他们说一下,想来赵大哥应该会没事的,就说我们两个在谈对象,现在我先给你包扎一下腿。”
温袖不顾林素娟的阻拦,直接卷起她的裤腿,摸.了摸,见她疼的冷汗淋漓,温袖安慰,“婶子,就是骨折了,我看书学了一点医,先给你正正骨,包扎一下,不然会越来越严重。”
林素娟见她三下五除二的就将自己的腿收拾了一遍,拿着木板将腿固定了起来,眼睛睁大,带着佩服,她现在觉得自己腿好了很多,就是村医都没有这么厉害。
想到女娃子未来可能会嫁给儿子,林素娟心虚的同时又很自得,虽然嫌弃儿子配不上人家,可还是不妨碍她觉得女娃哪哪都好。
温袖给她收拾好,彻底松了一口气,让她放宽心,就告别了。
“婶子,你在家好好的,我去看看赵大哥,你别担心。”
将大门关上,温袖挎着篮子顺着小路朝村里上工的地方走。
刚才她问了林素娟,赵锡泽被绑在上工路上的一棵大树上。
温袖眉头紧蹙,抬头看了看这大太阳,想到他可能一天一.夜都没吃没喝,心里不自觉焦急了几分。
脚步也加快了。
顺着记忆的地方,温袖远远的就看到了沿着泥土坑坑洼洼的路边,那棵高大的树上,绑着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子呈跪立状态,头耷拉着,看不清情绪,仅留线条冷峻的下颚,失了血色的唇紧紧抿着。
身上还是穿着昨天的那套,旁边几个孩子一会儿向他扔石子,一会儿向他吐一口唾沫。
嘴里骂骂咧咧。
——坏.分子!
——臭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