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父王刚殁,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王瑜用犀利的眼神看着殿上的三个皇子,厉声的斥责道:“你们可真是本宫的好儿子。”
“皇后,你也说皇上刚殁,太子不是应该披麻戴孝吗?这登基仪式都还没举行,这太子怎么就龙袍上身了。”说话的是镇南大将军。
虽然站在三个皇子中间有点格格不入,但是战绩确实赫赫,自然说话的分量不比几个皇子低。
夜景天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想必这镇南大将军就是他的代言人了。
“陛下立太子就是让太子来继承这江山,早穿晚穿不都是穿?”王瑜辩解着。
夜南慎将剑头在地上随意的划着,地和剑的磨擦声发出刺耳的声音。
磨了磨后牙槽说道:“你去问问文武百官,历朝历代,哪个太子不是最大的皇子做,怎么会轮到那个尿还会撒出的小子当太子,整天就知道玩,知道吃,他是有德还是有能可以做太子。我看是你威逼父王得来的吧。”
“是你父王疼爱他。”王瑜的声音更升高了一度。
“是你为了一己私欲吧。这些年你明为辅佐,实则培养自己的势力,他不过是你执政的傀儡。我们夜家的江山是不可能让给你们王家人的。”
夜南慎的每一句话都在敲打着王瑜的胸口。
她握紧着拳头,极力得争辩着:
“夜南慎,你别血口喷人,谁不知道你的丈人是舒大人,他暗中已经在替你铺路。”
王瑜激动的脖子上的青筋都能看见。
躲在角落的萧安若似乎有点明白,夜南慎为什么对他的王妃那么恭恭敬敬了。
夜南慎挑起剑,说道:“如果父王有遗诏让这小子继承江山,我夜南慎二话不说立刻称臣,若是没有就别怪我不客气。“
“哈哈哈,好笑。陛下已经立了太子,为何还要立遗诏。夜南慎你是想这皇位想疯了吧。”
夜谨言一声不吭的看着两人,手里的剑却越握越紧。
夜南慎看了看夜谨言,指着夜司行坐着的位置,斜嘴苦笑了一下:“今天想这个位子的好像不止我一个人。”
说完夜南慎已经提着剑往王瑜的方向奔去。
“汪大海,汪大海,那些侍卫呢?”
王瑜这才意识到,如果刚刚只是打嘴皮子仗的话,现在的夜南慎已经红了眼。
这是要取夜司行的命啊。
汪大海歪着帽子,从屏风后面颤颤巍巍的爬了出来:“我……我也不知道啊。”
可让王瑜更绝望的是夜谨言也提着剑往殿前而来。
后面还跟着镇南大将军。
“全都要反了。”绝望的王瑜闭上了眼睛。
“该来的躲不了,本宫终究是低估了你,陛下,臣妾这就来陪你,你也算是如愿以偿了。”说完,伸长着脖子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剑气越来越近,王瑜都已经能感觉到那冰冷的感觉。
夜谨言在离王瑜胸口一寸的地方的时候,只听到一声“四哥救我。”
那稚嫩的声音,如那当然见到傻傻的夜谨言:“四哥我们去玩。”
夜谨言眼看着自己能手刃仇人,但同时出现在他耳边的还有一个喘着粗气的声音:“言儿,我希望你能护他们性命。”
终究还是不能违背自己的承诺。
夜谨言剑锋一转,殿内响起了一声响亮的“乒”。
那是两柄剑撞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