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忙捡了菜就离开,恐留下来再多说两句要惹来更大争议。
那几个妇人看温氏离开不免有些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怎么那么大的火气?”
唯有那名与温氏发生口角的妇人冷笑,“还能是因为什么,心虚呗。”
温氏气冲冲的回去后就把门一摔,晦气的把菜篮子甩到一边,早知会这样,她今日就不闲的没事跑出去择菜了。
同时心里面又对阮二夫妻两人咬牙切齿。
“这两个要债鬼倒是一走了之了,什么事情也办不成如今还给我惹了一身骚,早知这样,那些钱如何也不能给他们的那么轻易!”
没过多久二柱媳妇儿就来敲了门,进门看见她这般难看的脸色不由奇怪。
“大姑,你这是怎的了?如今那阮二夫妻也走了,还有什么好气的?”
没成想她话音刚落下,一个烂菜叶子就朝她甩了过来,好在她躲得快才不至于让菜叶子糊在脸上。
“你还说,那两人来时被人瞧见了,如今外面议论着我与他们什么关联呢!那些钱都白给了。”温氏满脸怒气。
听了她的话二柱媳妇儿心中不耐烦明明是那两人的错,结果她竟然迁怒于自己。
要不是看她有那么多钱,她也懒得常常来串门看脸色。
不过温氏说的话还是更吸引她的注意,踢开了旁边的菜叶子走上前:“怎会如此?”
温氏却没了再说下去的兴致,只是扯着脸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咱们之所以会有这么多麻烦,还不都是因为林小酒那个死丫头太狡猾了!”
“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什么也干不成,最后走了还不干净。看来这事儿还得我们亲自出马。”
二柱媳妇儿皱起了眉头,犹豫道:“不然这事儿还是算了吧,如今林小酒与从前可是不相同了……”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温氏打断了道:“你个没用的,这也不敢那也不敢,你还能做成什么?”
温氏脸上满是鄙夷,落在了二柱媳妇的眼里也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被这么说了,为了不再自讨没趣,索性也就闭了嘴。
但温氏的想法愈演愈烈,脚尖踢了一下二柱媳妇儿的小腿道:“晚上二柱回来后你让他来我这里一趟,我有话要与他说。”
二柱媳妇儿几乎都不用想都知道她要和自己男人说什么,相必又是要去找那个林小酒的麻烦。
虽然多多少少有些不赞成,但她也没胆子拒绝,只好应了下来:“成,晚上我和二柱再一起来一趟。”
“你若是忙也可以不来,省着还跑来跑去的。”温氏不咸不淡道。
“哪儿能呢,这才多少脚程,没那么娇弱。”二柱媳妇好似没听懂她的话一般。
晚上二柱一回来,就被婆娘拉到了屋里嘀嘀咕咕了半天。
“你的意思是大姐又要想法子去对付林小酒了?”
二柱也皱起了眉头。
“绝对没错,我在那儿的时候她就有这个心思了,要不是我插了句嘴,她估计还得说下去。”
二柱听后又准备出去,被婆娘拉住了。
“你打算去了?我跟你一块儿去。说实话,我觉得咱还是不要再参与这件事情的好。”
二柱媳妇儿一边关门一边低声道。
“你看看那个阮二家的不就是例子?现在咱们还和那个林小酒作对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她还要继续说下去,就被二柱拦住了有些不耐烦。
“哪儿有那么夸张,阮二他们一家是自己蠢,他姐姐也干了蠢事,咱们只要小心行事应该也不至于会那样。”
见男人似乎有那个意向,二柱媳妇儿不由有些着急,但眼看着也到温氏这里了,只好闭了嘴。
洛玄泽与林小酒用完了晚饭后便先回了房,就见小厮已经在等着了。
“洛公子,他们有动静了,小的看见那夫妻两人又跑到了温氏那里去,好像是有事情要密谋。”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洛玄泽眼中冷意一闪而逝,随手扔了块碎银给小厮。
看见洛玄泽出门时,林小酒远远的站在一边,一旁的丫鬟疑惑道:“那不是洛公子么?这么晚了还出门?”
洛玄泽最近定然在忙活着什么事情,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林小酒知道,洛玄泽这般悄悄的去做是因为什么,只是垂眸道:“他有些事情,咱们回去吧。”
丫鬟应了一声,有些遗憾道:“可惜了您下午研制出来的樱桃糕了。”
“明日给不也是一样。”林小酒颇有些漫不经心。
丫鬟再迟钝也察觉到自家主子心情有些不好了,及时闭上了嘴巴拎着糕点盒子默默地跟着主子踱步。
“那盒糕点你就拿下去自己吃吧,我一个人随便走走。”林小酒站在花园里停下了脚步。
“是,谢谢主子。”丫鬟高兴不已,这樱桃糕一看就好吃,据说可是常来酒楼要上的新菜点,别人吃可都是要花钱的。
待丫鬟离开了后,林小酒才慢慢走到了秋千上坐下来晃着。
就这样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感受着微风吹拂过脸庞。
即使有大夫断定了洛玄泽记忆不容易轻易恢复,但她还是太担心洛玄泽突然恢复记忆了。
现在金矿都还没有全都挖出来被自己掌控在手里面,总会觉得有些虚。
现在一看见洛玄泽私下里处理什么事情不免就有些担心。
温氏一瞧见弟弟来了就让他们进屋筹谋起来。
“我可已经想好了,林小酒那死丫头不是带着个野男人一起住在刘府么?”
温氏满脸得意,她思来想去,还是这个野男人最能挑起风波。
“若是外人得知她一个寡妇带着个男人住在夫家里会是什么反应?我就不相信口水淹不死她!届时她一个名声不洁的人还有什么脸面像这样嚣张下去?”
听了温氏的主意,二柱明显有些意动。
“这个办法好,女子最重要的便是名节,她自己本就行为不端,咱们不过是揭发出来而已,这哪儿能怪我们。”
“可不是?最重要的是她式微时咱们也就有机会上门去多要些钱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