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羽有傅锦楼的微信???
喻轻轻:“!!!”
慌乱删除那条评论,在心里向无辜被卷入风波的陆宴致歉。
楼梯上有动静,喻轻轻循声看过去,傅锦楼拿着烫伤膏下楼。
“右手手指有被烫到。”她乖乖递出自己的右手。
傅锦楼没说话,往上提了一下裤子,屈膝蹲在了喻轻轻面前,动作始终优雅得体。手掌反转方向,喻轻轻手背冲上,将手放到他手心。
男人低头给她涂药,很快,他站起身。
“饿不饿?”
喻轻轻满眼惊讶地看过去,下意识问:“你会做饭?”
女孩眼中的希冀映射在傅锦楼漆黑的眸子里,那微微的光亮如小火花,原地迸射,开出期待的花朵。他看得入神,几秒后,才淡淡开口:“让佣人做。”
他不会下厨,也不打算去学。
“哦。”喻轻轻的语气多少有些失望,她背靠着沙发,敛眉考虑。最终,她勉为其难地开口:“我最近只能吃沙拉,最好是减肥套餐。”
“……”
傅锦楼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怪物,他闭眼冷静了一下,压抑着内心涌动的愠意道:“再吃减肥餐,我还不如直接抱着白骨睡觉。”
喻轻轻:“……”
嘴真毒啊。喻轻轻自愧不如。
她从沙发上起身,原地转了一圈展示身材,语气是浓浓的炫耀:“该有的都有,而且都是超标准的。”目光横扫一眼傅锦楼,喻轻轻昂着下颚笑得挑衅:“你又没抱,怎么就知道手感不如白骨精?”
说完,她走到傅锦楼身边。
喻轻轻最喜欢傅锦楼的一个习惯,就是,他穿正装时颈前永远开着两个扣子,整个人的气质慵懒又闲适。涂了药的手搭在傅锦楼肩上,另一只手解开了他衬衫的第三颗扣子,指腹摩挲着他微微露出的锁骨。
他的皮肤很热,让从小体寒,手脚泛凉的喻轻轻有些贪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打,喻轻轻仰头对他笑,圆溜溜的玻璃水瞳中是极致的娇艳和蛊惑。
“别闹。”傅锦楼声音平淡,手上却没有任何阻拦她的动作。
喻轻轻胆子越来越大,手指顺着他的锁骨摸进后颈,指尖的凉意就像冰碴掉落在火盆,生起一片迸溅的火星,撩入人心。
根本没用第二秒,傅锦楼迅速握住她作乱的手,变被动被主动,一手扶着她身体,一手先她一步抵住沙发。
两个人位置一上一下,沙发空间瞬时变得局促。
眼中都是喻轻轻泛着水光的唇瓣,傅锦楼眸色一深,薄唇狠狠压了下去。
与以往的吻一样,他喜欢咬她,以绝对的实力压制她,带领她。
客厅内的佣人脸上一红,迅速离开这暧昧的亲热现场。
两个人都有些忘我,心里有着自己的介怀和释然,一切的一切,都沉溺在抵死缠绵之中。
暧昧撩人的声音正在客厅发酵,楼梯上滚下来一抹狼狈的身影。一路上磕磕碰碰,不仅发出嘭嘭的杂音,摔下来的人也一直在骂,脾气超级糟。
“我艹!”
“啊!”
“他妈的死了!”
滚下来的这段时间,霍燃全程骂娘。
真他妈倒霉,他只是下来拿瓶酒,就被客厅刺激的声音吓得脚一软,滚下了半截楼梯,差点摔死。
突然响起人的声音,以及重物撞击的动静,喻轻轻慌乱推开眼前的男人,从沙发上站起。
猛然被人推开,傅锦楼眼中的欲色还来不及散却,转头看向楼梯口的始作俑者,他脸色沉得像寒潭劲冰,马上要崩开夺取人命的裂痕。
“啊……”霍燃躺在地上哀嚎,手捂着关节处,长腿屈起,姿势狼狈。
傅锦楼冷冷地看着他,不过来帮忙,霍燃只好仰面喊楼上的兄弟,“秦峥!快来救命!”
喻轻轻余光瞟着一脸冷漠的傅锦楼,脚步试探地往前走,声音低喃:“他受伤了,扶……扶一下吧。”
霍燃听到声音,躺在地上向她发来求助的目光,口型好像是:“他刀子嘴豆腐心,小嫂子快过来扶我一下。”
见状,傅锦楼拉住喻轻轻的手腕,将她带到身前。两个高挑的身影并立站着,与仰躺在地上的霍燃形成鲜明对比。傅锦楼搂着身前女人的肩,冲躺在地上不起来的男人昂了昂下巴,语气凛冽森然:“不用管,让他自己起来。”
今日的新仇旧怨加在一起,傅锦楼只觉是老天开眼,霍燃摔倒是罪有应得。
而一边的喻轻轻脸上浮现讪笑,她看了看可怜兮兮的霍燃,又看向自家宝贝,难以忍笑道:“你这么说,他好像咱俩的顽皮大儿,你不让扶,仿佛是在锻炼他。”
霍燃:“……”
他现在不仅想骂娘,他还想骂爹。
“你千万别这么说。”傅锦楼勾唇一笑。
见他没有下话,喻轻轻下意识去接话:“怎么呢?”
紧盯着仰面看他的霍燃,傅锦楼笑得像个优雅绅士的恶魔,一字一顿道:“你都说我是他爹了,那他这起?还是不起?”
起来的话,的确是霍燃听爸爸的话,自己爬了起来。
不起,那不就是小孩摔倒,需要爸爸妈妈去扶么?!
霍燃面如土色:“……”
吃大亏了。
“秦峥!秦峥!秦峥!!!”
一时间,整个别墅都盈灌了霍燃的大喊声。
大概过了十秒,秦峥步伐姗姗,身影终于出现在二楼的楼梯旁。他没下楼,站在二楼口往下看着。
见霍燃躺在地上,他语态打趣:“叫你爹干嘛?多大了,还和爹耍性子。”
霍燃:“……”
他日!
他今天是冲了爹庙了?凭空多了这么多阴损的老父亲?!
而另一面,不习惯秦峥开玩笑的喻轻轻低笑出声,这声音对霍燃的杀伤力不大,但侮辱性极强。他冲二楼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秦峥勾勾手指,笑得虚假而僵硬:“是你爹我摔倒了,儿子,快过来扶一下。”
秦峥几乎是秒懂了楼下的场面局势,知道现在霍燃处于劣势,他十指交握在栏杆上,笑得一脸无害,故意问得懵懂而尖锐:“谁是谁爹?”
“……”
霍燃真不是装,要不是他现在尾椎骨疼得厉害,他一定飞身上楼,把秦峥这个老阴比踹下来。
但此时此景,他只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霍燃能屈能伸,坦然冲楼上男人张开臂膀,笑弯的唇中蹦出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是我爹。来,亲爱的爹,过来扶儿子一把。”
一声爹,喊得清脆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