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在宋家宅邸中的一处房屋内,一个黑衣墨发的男子孤零零的坐在床上,他静静的看着某一处,不发一言。
屋子里此时像是被人洗劫一般所有的木柜木箱打开,地上被随意的丢弃着一些衣物,连男子所坐的床铺也是凌乱不堪。
许久他才喃喃的自语:“走了……真的走了……为什么呢……就真的不怕死吗……”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另他无比复杂的情绪,似悲、似痛、似愤怒、又似仇恨……
他看着这安静无比的屋子,想拔出他腰间的剑,将这屋里的一切都粉碎。
他很想立刻把那个出尔反尔的女人给抓到手里,质问她为什么要离开。
他更想狠狠的掐住那个背弃他的女人脖子,让她就此软倒在他的怀里。
可是他终究是没有付诸行动,他恨恨的咬牙切齿:“你最好好好的藏着,别再让我抓到你!”
……
而此时的亚路也正是愁眉苦脸的和公子夜大眼瞪小眼。
“露儿姑娘,你别再用这种眼神看在下了,在下是真的不能说。”公子夜叹口气无奈的拿着折扇遮住自己的脸。
亚路拉下公子夜的折扇叹了一口比他还大的气:“哎呀……你就说说嘛,我又没有其它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南宫寒到底怎么对付余鹜的嘛。”
公子夜的身子僵了僵,不自在的把自己的脸转向了一边。
连亚路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此刻的动作和语气配着她那双清澈明亮的杏眼,根本就是一个在撒娇耍赖的娇憨少女。
亚路见公子夜沉默,还以为他是在故意不理她,就上前一步,拉了拉公子夜的衣袖继续唉声叹气:“你还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呢,救命恩人不过是想知道一些并不重要的事情罢了,又没有什么的,你说对不对。”
公子夜被亚路这么一拽一拉的不自觉的就软了口气:“不是我不说,说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啊,世子既然要那余鹜的命,那余鹜定然只能是乖乖送上。”
亚路是真的不明白了,这没两天南宫寒就要离开京都了,怎么还死盯着余鹜不放。
余鹜到底碍着他什么了,就因为余鹜把真相告诉了苏欣然。
可是她明明都说了,他和苏欣然以后一定会在一块的啊。
“世子到底为什么一定要余鹜死呢?”心里怎么想,亚路也就怎么问了。
公子夜叹口气摇摇头:“不是世子要余鹜死,是余鹜不得不死。”
亚路大惊:“余鹜到底做了什么另南宫寒这么想让他死。”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公子夜见亚路像是真的不知道一样,无奈的说出了实情:“可不止是因为苏欣然,苏欣然固然重要。可是余鹜的身份可是不一般呢。”
“难道因为布吉?”亚路不确定的开口。
她觉得不应该啊,余鹜只是个私生子,他又不替大皇子做事,肯定碍不着南宫寒啊。
总不会是因为他那美貌早死的母亲吧。
果然就听公子夜开口解了亚路的疑惑:“罢了,告诉你也无妨,余鹜的母亲若是真算起来可是南宫寒的姐姐,若是按南宫家的规矩,可是可以同南宫寒竞争世子之位的人。”
这可真是个大惊雷,把亚路给炸得晕乎乎。
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来余鹜还有个这么牛的身份。
这可真是个意外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