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在京都的一处宅院新房内。
一室旖旎的红色,在大红色的床榻上正躺着一个蒙着红色盖头的人儿。
她的双手和双脚均被一根红色的绑带束缚住。
而在床榻不远处的位置,一名身穿红色喜服的男子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跳跃着的烛火。
他五官分明的脸庞在暖色的烛光映照下显得更加的疏离冷漠。
“哼……”
一声低吟从床榻上传出。
余鹜纹丝未动的坐着,只是把眼角的余光转向床榻上正小幅度蠕动着的人。
亚路的大脑有些发蒙,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明明她只是吃了块糕点,怎么就被人把自己的手脚都给束缚住了。
“绿儿!”她张嘴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没有任何回应。
她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只能摆动着自己的脑袋,想摆脱盖住自己脑袋的红色盖头。
就在她就要成功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笼罩住她。
“你不能不乖!”
伴随着低沉沙哑的声音而来的,是又被严严实实盖住她脸的红布。
亚路“……”
她是不是醒来的时机不对。
亚路不挣扎了,她试探性的喊道:“余爷?”
“你我既已成亲,你便喊我阿鹜便好!”
余鹜说着伸手把亚路扶起坐好。
亚路来不及多想,用力抬了抬被束缚住的手:“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吃了块糕点就晕了,还被绑成这样?”
余鹜低头看着被束缚住的那双白皙的手腕,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笑来:“因为,是我绑的啊。”
这他妈就尴尬……
亚路刚刚醒来还对此时的处境作了一番设想,谁承想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糕点里的药是你下的?”
“是的。”
听着余鹜干脆利落的承认,亚路实在是无语了。
这家伙到底是又犯什么病。
她叹口气,满是无奈:“我已经答应嫁给你了,你又来这出是干嘛呀?”
说完这句话,她已经感觉自己的力气就要到极限。
余鹜伸手扶住她就要歪倒的身体。
隔着一层红布,贴近了她的耳侧:“因为,我怕你跑了啊!”
如果不是考虑她到没了手脚会伤心,他还真想废了她的四肢呢。
亚路只需略微思索了下就明白了余鹜什么意思。
大概她那天和绿儿的对话,被余鹜派的人给听了去。
她是真想把那个只听一半墙角的家伙给揪出来,打一顿。
这不是祸害人嘛!
既然知道是误会,那就好办了。
她缓了口气:“你听我说,这是个误会!”
“我知道。”
盖头下的亚路一听这话就一喜。
她正想说话,就听余鹜接着说:“你是没有机会逃走的。”
成吧,这家伙还是误会了。
“你看,我给过你机会,是你在这宅子里转了几趟,都没有找到出去的门。”
亚路“……”
所以她带着绿儿乱晃的时候,他就躲着偷看的吗!
“这其实是个误会,我知道的。”
不!你不知道!
亚路头疼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按照一般套路来说,她这时候越解释就越乱。
索性她就咬牙咽下这口闷气,等明天余鹜状态好点的时候再好好解释解释。
她的沉默让余鹜认为她是被说中了心事。
骨节分明五指倏地握紧,他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你说,我该怎么办?”
亚路“……”
我觉得你该控制下情绪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