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余鹜发话让她伺候以后,亚路就从隔壁搬进了余鹜住的屋子。
余鹜现在住的房间并不是当初二人成亲的婚房,眼睛瞎了之后的余鹜基本是摸到哪就睡哪。
大多时候他是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的,只是在白日阳光灿烂的时候,他才能通过照射在自己身上微微的暖意来区分白天和黑夜。
有了亚路的照顾后,余鹜的身体日渐的好转。
当然大部分的原因还是余鹜开始愿意吃饭喝药了。
只是因为长久的营养不良,余鹜的肠胃有很大问题。
绿儿根据大夫的嘱咐一直是做一些汤汤水水的东西。
亚路连喝了半个月的汤后,觉得嘴里太淡了。
她找到厨房跟绿儿建议加点荤。
围着围裙站在灶台边的绿儿瞥了她一眼,轻声咕哝:“恃宠而骄。”
亚路“……”
别以为她没听到,她耳朵好的很。
虽然绿儿态度不好,可亚路在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是看到了红烧排骨。
她也不计较绿儿态度不好了,明显的刀子嘴豆腐心嘛。
余鹜现在的咳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在夜间偶尔还会咳上两嗓子。
亚路搬到这个房间以后,为了让自己睡得舒服,她还特意让王七找人给搬了一张矮榻过来摆屋子里。
一日夜里,亚路正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余鹜的床榻方向传来了一些不太明显的声响。
她揉了揉眼眯眼去看,因为隔着床幔她也看不清楚。
她只好随便拽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往床榻的位置走,等走得近了她才掀开床幔疑惑的开口:“怎么了?”
然后她就看见黑暗中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正趴在床榻边沿伸着手在床底下摸索着什么。
亚路疑惑的走过去:“在找什么?”
余鹜摸索的动作顿了顿:“夜壶.”
亚路听了却不觉有什么尴尬,生理问题这很正常。
只是这倒是她第一次半夜看见余鹜找夜壶。
她上前趴在地上瞅了瞅,因为太黑,她也没看见床底下有没有。
“你等等,我先点个灯。”
她说完起身走到灯台的位置把灯点亮,然后又回来给余鹜找夜壶。
她在床底的一个拐角里把夜壶给扒拉出来递给已经坐在床榻上的余鹜“我先睡了啊,你有事再喊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床榻的位置走。
却没有看见床榻上的余鹜忽然盯着她的方向眨了眨眼。
等亚路躺好后,余鹜的床榻方向传来了一阵特别明显的放水声。
亚路也不知道怎么就响起了两人曾经努力造孩子的那段时间。
她一想起来这眼睛就控制不住的往床榻的方向瞟。
余鹜把自己糟蹋成这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成以往的身材了。
要是恢复不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在胡思乱想中,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又如此过了半个月,亚路开始琢磨怎么从余鹜的嘴里撬自己想知道的事。
余鹜现在出门只是偶尔的时候才会不穿鞋,他的脚已经生了明显的冻疮。
亚路有时候看到了就会在心里幸灾乐祸的想,看你天气暖和的时候后不后悔。
虽然心里惦记着自己的事,可亚路却没有找到机会去问余鹜。
每次当她有意提到她时,余鹜就会摆出一副自闭样。
任她怎么旁敲侧击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