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非得去帝都招惹她们?”陆天堑先责怪。现在进退两难的境地让大家都很尴尬。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卫阶打断陆天堑的责怪,“现在是我们要想办法......”
“五彩琉璃灯,你去哪找。姚家都没了!”
“要是当时留着点姚家的珍宝就好了,还可以混过去......”韩婳小声嘟囔。
“真的是楚楼做的?”孔楠安这时低声地问了一句。大家都觉得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也许如果知道那位宿主的信息,可以......”陈屿泽建议。
“我们没办法知道宿主的信息,这是楚楼的规定。”安薄枝随即拒绝。
“那你说怎么办!天天规矩规矩!”陆天堑觉得安薄枝太死板。
“你们总是往坏的那方面想,为什么林诺然就不能比那个花魁位次高。”安薄枝鼓励他们。
“你知道百香阁花魁是谁吗?你见过她吗?”陆天堑轻蔑地笑了一声。
帝都百香阁花魁云笺,号称帝都第一美女。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十分聪慧,熟读四书五经,又心灵手巧,善做女红。连王爷都想娶其回家,太子都为她倾倒。何况百香阁的名气远远大于楚楼,直接相比对,真的获胜希望渺茫。
“如果最后我输了,我不会连累楚楼的,大不了,就再进青楼。”林诺然哭哭啼啼地说。
“这样最好,如果你真连累楚楼,小爷我就拍拍屁股走人!哼!”陆天堑说完就气鼓鼓地回房间了。
林诺然也受不了陆天堑的话,跑回房间哭去了。
“陆天堑!林诺然!你们两个真是的!不要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搞分裂啊!”安薄枝绝望地叫到。
“好,你们不管,我管。”安薄枝最终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离开。大家也悻悻散去,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遇见这种事。都还小,遇见事情,容易慌。
“本来第一次见到薄枝师姐的时候,还以为师姐是个冷漠的人。处久了之后,发现薄枝师姐又善良又有责任心。”孔楠安趴着桌子上侧着脸微笑着看安薄枝。
“没办法啊,谁让我是老大。”安薄枝手指捏着眉头苦笑到。
“而且薄枝师姐看久了觉得很好看。”孔楠安小脸一红,说到。
“那你第一眼还以为我是男的。那个老鸨也是这么认为。”安薄枝哭笑不得。
比起林诺然那样柔美的长相,安薄枝的长相透着一股凌厉的气息。剑眉星目,眼角微上挑,鼻梁挺拔,活脱脱一个冰山美人。
“这样看久了薄枝师姐,有点喜欢呢。”孔楠安又羞红着脸说了这一句。
“那你就要少让我生气,乖乖听话。”安薄枝被他逗笑了。
“我特别乖哒!”孔楠安突然坐起来大声说。“师姐啊,你看我这么乖,你喜欢我吗?”
“那你等你变成熟了,我再喜欢你。小孩子一样。”安薄枝轻笑到。
安薄枝根本没把孔楠安的话当回事。孔楠安却气鼓鼓地说:“我肯定会成熟的,会比陈屿泽师兄还成熟。”
“好了,好了,快去睡觉吧。”安薄枝把孔楠安哄去睡觉后,想跟林诺然谈谈。
安薄枝敲了敲林诺然的门。“我想和你谈谈。”
没有回应。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如果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睡,那她就不是心思细腻的林诺然了。
林诺然拉开门,安薄枝看见她眼圈泛红,泪痕还留在脸上。
两人进了屋,都不说话,就这么干坐着。毕竟两人之间还是有些隔阂。
“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吗?”安薄枝先开口了。
“薄枝,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也是真的没自信。”林诺然沉默半天才挤出这句话。
“我们林大美女都没自信,楚楼其他人可怎么办。我是真的想帮你,你要是真不想连累楚楼,就应该敞开胸怀。我们都是一家人。”安薄枝进行鸡汤洗脑。
林诺然想了一会,可能也是这些事压抑了很久,她也想一吐为快。
十岁的时候,林诺然和她十岁的姐姐林诺澜因家庭负债太多而被卖到百香阁。后来,林诺然在那里遇见了打杂的卫阶,两人都是一心想逃跑向往远方的人,于是一拍即合准备逃跑。
“等等,卫家暗器这么有名,怎么卫阶会去百香阁里打杂?”安薄枝有些不解。
“卫家前几年因内部争分,好像闹得很不好,卫阶可能是不想卷入家族纠纷才跑出来的。”林诺然解释到。
“你们怎么跑出来的?”安薄枝好奇。
“林家祖上就是香粉世家,只因娘亲生病,不得不变卖家产,还卖掉我们。但是我从小对各种香都十分熟悉,调制迷魂香简直是小菜一碟。路上就是有追杀的,也有卫阶一直在保护。直到遇见楼主安向,我俩进入了楚楼,才跟过去告别。”
“可是,为什么不带着你姐姐一块出来?”
“她当时已经在接客了,每日都有稳定的收入寄回家中贴补家用,她不太离开那。而且她并不像我这般对香粉痴迷,也不会用迷魂香。”林诺然一脸内疚的表情,看来她也不想让姐姐留在那。
“我今天就是看见她了,她被百香阁里其他女子当街辱骂。我真的看不过去,就上去替她说了几句话,结果让老鸨逮到了。我亮出楚楼的身份后,她才没想再把我抓回去,没想到......”林诺然说到这又想哭。
安薄枝赶紧制止住她。“别哭,别哭,凭你这份情谊,你比那些胭脂俗粉强多了。”
“可是我真没什么能取胜的资本,当初在百香阁接触过画啊琴啊什么的,但是现在都忘干净了。”
“你忘了咱楚楼还有两大公子哥,孔楠安肯定从小就学习诗画,陈屿泽书法也肯定是没问题的。现在离比赛还有多长时间?”安薄枝支招。
“只有一个月,学的也不精,就算学好了,也不一定会拉到比她们更多的选票。”林诺然担忧。
“我有一个好主意。”安薄枝狡黠地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