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是有些弄不太懂陈宫那位文士的想法,因为陈宫真的把什么开拓、圈地等事全都忘在了脑后,安安心心的在这个小聚落之中住了下来。
高顺和张辽最开始的时候还想着把聚落的那些士卒整理成一个队伍,进行整编,扩充开荒部队的整体战斗力,但很快张辽和高顺就体会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重大挫折。
那群部落人不论怎么去训练他们,他们都没法明白什么叫做纪律与规矩。
都别说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这种指挥的至高境界了,那群家伙就连站成一条直线都非常的困难,能够听懂的口号更是少得离谱,几乎就是明白什么叫冲锋和撤退。
虽然这帮部落的人,身体素质强的不讲道理,状得那叫一个不讲道理,但他们真实的战斗力那是相当的拉胯,也就在和绿皮那种没脑子的家伙打起来的时候他们是不落下风的,对上经过训练的制式军队,那就是白给。
要知道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军阵那可是战斗力相当重要的组成部分。
罗马帝国为什么能打飞整个地中海,不就是因为他的那个重步神教组成的战阵强无敌嘛。
真的,张辽和高顺以自己多年征战的经验保证,就是乌桓、羌人等一众蛮夷都没像这群家伙那般无可救药,他们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统兵经验全都喂了狗。
因此在惯例的篝火夜会之中,高顺和张辽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的不行。
陈宫作为顶级谋士,喜怒不形于色这点还是能够做到的,眯着他那小眼睛,脸上挂着变化不太大的笑容。
“我说白领主啊,你不会正好知道处理这种情况的方法吧……”
“巧了,我还真的就知道。”
高顺张辽两人一副:你要是聊这个我可就不困了的样子看着白也,从肢体语言到表情都诉说着我想看,我想知道!
“我也就不和你们多说,明天看我表演。”
白也笑的是异常的吊诡,看的张辽和高顺有那么些毛骨悚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放出了什么可怕的怪物出来。
白也很明白那群聚落的人到底是怎么个回事,服从性的缺失罢了。
作为一个内卷是时代的五好请青年,白也对于服从性测试那一套可太熟了。
远的就不用说了,初中升高中,高中升大学的军训就是最为典型的例子。
你以为向左转、向右转、齐步走、正步走真的能让你的军事素养提高多少嘛,并不能,那种东西训练的就是服从性。
各大学校为什么要搞晨会、广播体操?不也是为了服从性。
为什么各个饭店、宾馆等等的要在公开场合喊口号、做体操?
那群家伙的脑袋中是卡了屎嘛,怎么可能?!脑子有问题的人,怎么可能赚的了钱。
为什么公认霓虹国的服务业最好,不就是以为类似的服从性他们搞的最好嘛。
有人可能会好奇现代的招式能够放在野蛮人身上用吗?
当然能的,人性在本质上是共通的。
所有的服从性调教,最后用到的不还是萝卜大棒的原理嘛,只要你还有所求,就不怕你不怂。
……
第二天的凌晨,所有的聚落的士卒全部从被窝之中被赶起来了。
这帮暴躁老哥对于自己没能够睡好觉这件事那是相当的不满,本来在心中那是打定了主意要给那些家伙一个好看,但看到了持着方天画戟的吕布和武装的格外周整的士卒,也就瞬间息了那反抗之心。
袁宇澄是这帮暴躁老哥之中的年轻一代的领袖,作为一个顶尖刺头,每一次在训练的过程中他都是跳的最为欢实的那一个。
在他的想象之中今天应该是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的,但他没想到的是,噩梦才刚刚开始。
今天站在所有人面前的不再是往日那两个一脸凶相的家伙,而是一个年轻人,不知为何袁宇澄的内心中有根弦在不断的跳着,直觉在报警,这个家伙非常的不妙。
果然,那个年前人开始讲话了。
“朋友们好啊,我是战鸽领的领主白也,刚才啊有两个朋友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发生什么事了呀,他们‘啪’的一下就开始控诉啊,很快啊,就把你们干的事都说了出来。我听了就很生气啊,你们就不讲武德,欺负人家老人家。正义的我啊,见到了这种事情那是不能够坐视不管啊。所以啊,今天我就陪你们好好的玩啊!
emmm,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是不是还没吃饭?没吃饭好呀,没吃饭那可是训练的好时间呐。
我就教你们非常简单的东西啊,第一、向右看齐。第二、向左转、向左转、向后转。第三、报数。第四、跨立。第五、齐步走、立定。第六、正步走、立定。第七、原地踏步走、立定。
这些事情啊,非常非常非常的简单啊,哪怕是一个小孩子,只要愿意用心,都能够非常快的学会啊。
我们今天抓紧时间,早点学完,早点吃饭。早饭前学完,就去吃早饭。午饭前学完,就去吃午饭。晚饭前吃完,就去吃晚饭。明天早饭前学完,就吃明天的早饭,以此类推啊!”
接下来的时间内,白也学着自己曾经的教官那般把所有的东西都教给了那帮家伙,他不仅教了,还让带过来的那只千人部队做了实际性的演示。
该演示的演示完了,该说的他也说完了,再之后他就开始不管不顾的喊起口号来了。
想也不用想,部落的那帮人完完全全的是没有搭理过白也,依旧是随着他们的性子乱成了一团。
白也呢,倒也是不生气,也不恼,就是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不行,重来!”
毫无意外的并没有什么显着的成果。
很快就到了早饭的时间。
按照之前宣布的那样,白也并没有给部落那帮人吃饭的打算。
但他和那些正常的士卒还是要吃饭的,蔫坏的他,让厨子把早饭送到了训练场来,让那一千名士卒就地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