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叫你来的吧!”宁锦书已然察觉,犀利地问道,“只是将我带回去吗?还是说要杀了我?”
李硕稍稍柔和了些,但话语中依旧存有妄念,他试图继续劝说宁锦书:“你的眼睛很像齐延的母亲,因此陛下将你从牢中救出,齐延不过是借你怀念他的母亲而已,他对你的温柔,也是对他母亲的歉疚,你不要天真了。”
“既然摄政王对我无情,只为怀念或是利用,陛下为何要让我回去?不就是怕摄政王对我动的是真心,会耽误他的计划吗?”宁锦书将事情看得透彻,齐延对她的利用已经慢慢偏离原来的轨迹,这让攻于谋划的齐铭都有些恐慌。
李硕对她的赤忱与悔意溢于言表,手里紧捏宁锦书的手臂:“陛下让你魅惑他,没叫你做他的王妃!”他忽然迷茫,祈求道,“他对你已经起了杀心,你跟我走,好不好?”
齐铭对李硕说:“你去将笑语带回,她若不愿,就杀了。”
这时李硕才慌了,他守护了宁锦书两年,却对她要面临的命运毫无作为,如今更是什么也抓不到了。
宁锦书有些吃痛,对李硕的手又掰有抓,决绝道:“我会与他一同面对,哪怕粉身碎骨!”
“你真是为情爱冲昏了头!我今日一定要带你走!”李硕不顾伤痛,强行拉着着宁锦书。
“那你呢?李指挥使,你不惜违背陛下,你这般是不是爱慕我啊?”
宁锦书一改作风,流露出伶妓才会有的神情,那股子风尘意,世间谁人不怜?宁锦书的话语与李硕暧昧不清,她虽被李硕拉了个酿跄,在她的奋力抵抗下,身子并未动过分毫。
李硕面对这样的目光双眼迷漫,而她不动分毫,一声嘶吼:“对,我爱慕你,你跟我走!”
“你不配呢!呵呵……”宁锦书冷漠至极,直接将李硕的梦撕裂,她道,“你或许应该好好看看我,我是个怎样爱慕虚荣的女人。”
李硕犹豫了,他犹豫了,盯着不像笑语的宁锦书犹豫了;就像刚开始劝解宁锦书时,嘴里全是谎言还有犹犹豫豫。
“李硕?你不在陛下身边呆着,敢私闯摄政王府,还欲带走王府的贵客,是何道理?”秦风见刺客逃走以后回到寝殿,发现宁锦书不见了,麻溜地出来寻找,闻声赶来,用剑指着李硕。
“……”李硕冽目相对,双眼微红,他松开笑语,后退了几步,心灰意冷地对宁锦书道,“你…好自为之。”
李硕走后,秦风道:“宁姑娘和那人什么关系?这事我需要如实禀报殿下。”
“如实禀报吧!”宁锦书一点都不避讳,她相信齐延对她的真心,齐延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此时危险也在靠近,忽然间巷子惊现一群黑衣人,他们一个个都冲着宁锦书去,宁锦书惊慌了,连连后退,秦风提剑挡上,撇了撇嘴,道:“这光天化日的,开什么玩笑?”
秦风拿剑将宁锦书护在身后,被黑衣人逼得截截后退,其中一个黑衣人对上了秦风的目光,那黑衣人眼神惊愕,像是见到了死人活了一样。
秦风懵了,这眼神好有趣!
忽然一阵整齐划一的步伐声朝巷子这边过来,那黑衣人闻声叹不妙,道:“撤!”
一声令下,黑衣人瞬间消失没影,赶来的这支队伍不是王府的人,而是奉安军的人,段盛安!
秦风面对郑氏的人就没给过好脸色,酸言酸语:“真是稀奇,段大人巡逻都巡到摄政王府附近了?”
段盛安斯斯文文,道:“你应该感谢我。”
秦风不屑:“嘁!”
段盛安命令道:“走!”他眼里摄政王府的人都是疯狗,见他就咬,起初齐延也是这样,将段盛安的命说得一文不值,陪葬都是随随便便,他不想理会,也不屑理会,自觉地带着人离开。
秦风回头关切宁锦书:“宁姑娘没事吧!”
宁锦书摇了摇头,武场那日齐铭对她的压迫感又重新回来了,宁锦书跟着秦风回到王府,就坐着发呆,茶饭不思。
今日闷闷,愁思万千,然,不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