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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真相(二)(1 / 1)

<>“我不管你现在这个状态是不是真的,但是有些事你需要知道了,不然,你真以为我们是软柿子、泥菩萨——想捏就捏。”迟建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来,很随意地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忽然像突然才刚刚想起来似的,又从盒子里拿出一根烟递给非云烟,“别告诉我,以你的风格,不会抽烟?”

“我也送你一句,不管你信还是不信,烟这玩样我的确抽过,可是我至今还是不会抽烟!”非云烟本来不想在这个乌龟王八蛋面前多说一句废话,可是看他老是如此看扁自己,有那么喜欢以己度人,随口就反驳道,“世人也真奇怪,明知道抽烟伤害身体,却依然那么飞蛾扑火、前赴后继。”

“听你这句话,你还没能弄懂我之前跟你说的,你丫的,你倒是真聪明呢还是假聪明呢?”迟建吸了口烟,吞进肚子,酝酿一阵子之后从鼻子串出两股白烟,不说话了,“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接下来,是长达半个小时的沉默。

“你把事情搞成这样了,广北省都容不了你,何况我们一个小小的洛河中学了。”迟建熄灭烟头之后,冷冷地对非云烟说道,“你是铁定了要被开除的了——而这个真是我呕心沥水地布局这么长时间要达到的目的:你不要我们安安分分地捞钱,我们就要把你扒得个干干净净,我们这些人哪个都不是吃素的。”

原来,十数年前,但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到这个深居内陆的广北省分的时候,大家伙都穷的叮当响,温饱问题刚解决,但还是依旧是勒紧裤腰带子的。当时广北省的广大干部群众都眼红广东的快速致富,决意效仿他们开始我们广北省的改革开放。只是当时,群众穷,各级领导班子也穷的叮当响,有些人甚至四十多岁都因为穷娶不到媳妇,当然更多的是那些被家里嗷嗷待哺的几张嘴逼得想死的心都有。

“老上级,我真的干不下去了,我有信念、有理想,饿死了、苦死了、累死了都不要紧,可是我那丈母娘天天在怂恿我妻子跟我离婚,说什么一个连老婆孩子都喂不饱、捂不暖的男人政治上有再大的也没用啊,那点工资够干什么的呀?我要是再继续干下去,我老婆孩子就要跟跑了,你就让我辞职了吧?”这是迟建脑海深处至今还保留的一些画面。

“你看那些做生意的,一个个都发了跟猪头似的,您就批准我下海经上去吧!”

“是啊,我看,要是您自己也坚持不下去了的话,干脆大家伙一起不干了……”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大家伙不要着急,你们的困难我都知道了,最近有一笔5亿美元的贷款下来了,我会想想办法,能不能从中弄一些资金出来,先解决一下大家的燃眉之急。”当时管财务的李国权当机立断,许给大家一个望梅止渴的甜头。而且为了让大家伙都安心地分一杯羹,他李国权自己拿了大头哦!

“所以你们就一起私吞了那1亿美元的贷款,最后还把莫须有的罪名加到了毕华拾的头上?”不用说的更多,非云烟就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部分故事了,心想:在那种人心思变、搞不好就分崩离析的时候,这李国权也算是当机立断了,虽然干的是一些蝇营狗苟的事情,可要是凭良心说,他对于那个朝不保夕的年代是有功劳的呀!莫非关古莲之所以不动他正是因为此事吗?

“你只猜对了一半。其实一开始我们并不想陷害他,而是他这个人不知人间疾苦,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不把别人的死活放在心上。我们一开始其实是希望拉他一起下水的,希望分他一杯羹能把他争取过来,可他非要跟我们说什么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坚决不干!”迟建沉浸在往事中有点无法自拔了,“不干就不干吧!可是你他妈的也不要来破坏我们的计划。你说,他那么聪明的人脑袋就不能换一根筋,非要跟我们对着干呢?我们只好玩各种手段了他要是有你如今一半的识时务,又怎么会落得那个下场呢?”

“我靠,你这老东西,自己贪钱爱财,身边又聚集了一批臭味相投的狼狈为奸之辈,就以为天下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厚颜无耻了吗?孔家老大不曾曰过吗: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我看你们这班老不死早晚要被打进十八层地狱,夜夜被几十个大汉操而死。”非云烟心里早气炸了,只是依旧是受制于人的状态让他极力地克制着自己。

“而你知道吗,当时任广北省省长的是谁吗?”迟建接着说道。

“我对政治不感兴趣,向来只知道哪个歌手的成名作,却从来不认识自己的最高领导!”非云烟打马虎眼到,“妈的,有屁快放,有话快说,老子可没有那个兴致、也没有那个能力陪你们这班一肚子坏水的老东西细诉衷肠!”

“我想,你一定是想不到的,那个人就是当今的国务院第一副总理——关古莲。”迟建吐了一口烟,然后风轻云淡地说到,“所以,你猜,关古莲会不会动为他立下过汗马功劳的李国权呢?你猜他会不会为了你们所谓的公平正义将我们这些蝇营狗苟一网打尽呢?”

“冷静——冷静——冷静,不要被他的一面之词吓到了!”就在非云烟心都凉透得快绝望的时候那个精神分裂的声音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以只有非云烟才能听到的方式又一次出现。非云烟心里有点扎心的的痛了:原来天下乌鸦一般黑是真的,我不知道那个关古莲最后有什么举措,我只知道我自己是很难对那些于自己不是大恩就是大功的那些人下死手的!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这样肆无忌惮了吧,罩着我们的头儿是大功臣,而我们自己也是把青春的美好与汗水奉献给了整个国家和社会,捞几个钱、弄死几条人命又算了什么?”迟建本来还想跟他说,要不是李国权给他们花了底线——捞钱、弄权可以,但谁要是再弄出人民的话,那就只能拿他自己去填枪眼了,他就把你弄死了。可是他一想:这一条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不然这小子绝对不会再这么温顺了,说不定立马就起鼻子上脸,后果就难以控制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透露彻底的真相之前先告诉你这些呢?”晚风袭来,已经日落西上,夜幕又一次展开了,你看清即使在身旁的花草树木,但是被偶尔摇摆过来的树枝抽到的话会格外的痛疼——夜已经这么深不可测了,那些躲在这个堆那个堆里的蚊虫们大概也会倾巢而出了吧。大快朵颐,谁都不嫌多!迟建这么一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大概是想说,我只能接受你的安排,我的反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吧!”非云烟也不甘示弱,乘着迟建没有抽烟的之一短暂空隙,贪婪地吸了一阵子这省级风景名胜区里独一无二的新鲜空气,然后背对着迟建不再回头看他一眼。

“哎,你也用不着这么悲观嘛,你可以赌一赌在心里默念一阵什么符文咒语让我们这些蝇营狗苟死于非命的呀?”这时候的迟建心里头特别的爽,看这些仁人志士“生又何欢、死又何苦”地冷漠的样子一时在心里偷偷地了,“我们言归正传,说说你跟老徐的情仇吧?”

“说到老徐,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如果那姓徐的所教授给我们的历史知识不全是假的话,你可曾听说刘邦得到天下之后把那些居功自傲的功臣们杀得血流成河、人人自危吗?你又可曾听说过朱元璋为了稳定他朱家的天下把手下那批立下赫赫战功的名臣悍将杀到日月无关吗?你只知道你曾经立下功劳,又怎么知道如今放下的罪行会让你灰飞烟灭无数次呢?”非云烟实在不喜欢看到这老东西得意忘形的样子了。

“看来这小子今天果然是服了,他要是一直犟脖子而我们又无法要了他的命的话那就比较棘手了,可如果他只是一味地奴颜屈膝地话,恐怕也是在忍辱负重,要做一条蛰伏的毒蛇,一旦找到我们任意一个疏忽就会弄得我们满盘皆输。现在这家伙该怕死的时候怕死、该发火的时候发火,看来是他真性子了,哈哈——”

见到迟建不怒发喜的样子,非云烟莫名其妙至于又显得无可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你这老东西,别让老子戴着机会,到时候有你吃的苦头。

“有些事情,对你来说,有点比较残酷哦,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我的大小伙子,其实以目前的这个状态你做好了知道全部真相的心理准备了吗?”迟建摸了摸自己络腮胡子,然后又轻轻地拍了拍非云烟的肩膀,“我们还是一步一步地来吧!你可知道,我要老徐天天有事没事就扇你耳光这一步棋对你来说是必杀招呀?”

“哼,如果我不反抗的话,你就叫他天天打我;没人管,我投诉自然是无门,所以只能反抗,只要是做出了什么出轨的举动,你就可以找理由毁了我的前程,对吧?”非云烟反而很淡定地说到。

“咦——你竟然如此通透!”被非云烟一语就说破了,迟建反而没有了那种深不可测的快感,一时顿觉没取,伸了个懒腰,右手拍了拍几下嘴,打了几个哈欠之后就慢慢地在身旁的大石头下躺了下来,沉思良久之后才问道,“竟然如此明白,又为何最后又上当,遭这么大罪呢?”

“你都说了,这是必杀之举,如果我有好的破解方法的话,你这又怎么能称得上是必杀之举呢?”反正该遭受的罪都已经遭了,更重的是自己打不过他们呀,黑白两道都走不通,不认命、不服输只怕最后输的更加惨烈吧,“我很好奇,那天你是拿什么东西威胁到战龙、鹏辉这些人连你随便罗织的莫须有的罪名都默认了?”

“我相信,你只要看了这东西也会跟他们一样逆来顺受的,不过现在有没有这东西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你已经逆来顺受了。他们要是跟现在的你一样这么乖,要省了我们多少事呀!反正你们这些蝼蚁已经威胁不到我们了,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我们的手段,好叫你死了不自量力的心!”从石头上爬了起来,一边朝着那星辰的大海看去,一边招呼坐在不远处的三人到他的身边来。“我告诉你,我现在不只是不怕你知道,我也不怕这些行首走肉般地打手们知道,既然要尽兴,咋们就来个痛快、酣畅淋漓的吗?”

“当年我共同犯下那一亿美元大案之后,上下级串通、军队跟地方串通、国内跟国外串通——”

“你们竟然能编织起这么大一张网——”

“想知道详情,就不要这么打岔。毕华拾的案子被办成铁案之后,我们一直暗中监视毕华拾的家人一举一动,见他们中规中矩,也就慢慢滴放松了警惕,直到数年之前毕家的女儿毕雨燕居然把学籍从北京签到洛河镇,并在这儿读完了小学、初中以及高中。监视他的人反应,她这么多年身边没什么朋友,也就是在高三之后跟你联系的比较频繁,于是你也进入了我们的视线——”

“怪不得像雨燕姐这么有才华、这么漂亮、家里又有钱的女孩在洛河中学居然没有多少朋友,跟没有多少男子追她!”虽然接下来迟建要说的都是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只要一提到毕雨燕,非云烟的心里总是免不了会有一阵悸动与恍惚。

“你跟谈所说的每一句话、写的每一份书信卡片,甚至就连每丢过的一份垃圾都被我们监视着。我这个人很惜才,看到你居然跟这个我们的心腹大患勾勾搭搭、勾搭成奸,最后居然被她成功策反、洗脑了,我很是痛心呀!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呀!”迟建脸上漏出来的恨铁不钢的样子一点都不做作,很是自然,任谁看了都不由得会信上几份,“我更不愿意看到的是,你不只是在信念上已经跟我们背道相驰,居然还敢付诸行动,跑到洛河市纪委的官方网站去举报我们,幸好,那时候关古莲、李国权这些大人物都已经有了真正的实权!”

“就算让你才一辈子你都猜不到是谁给我们出了一个整你的注意的——不过,很显然有些真相你很明显还没有能力知道,暂时不告诉你吧,免得你受不了。我们继续说接下来的事情吧!等我们定下计策之后,我亲自去找了老徐——也就是教了你们三年历史的老师。”

“老徐啊,有没有时间出来喝两杯呀,备课嘛也不急于一时——”拎着两瓶五粮液的迟建看到正埋头准备教案的老徐吆喝道,“现在的学生特别的没良心,你这么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为他们任劳任怨,可还是有那么一些鸡蛋里挑骨头的熊学生。”

“是谁?是谁那么喜欢污蔑我,为了教好历史,我这个才大专学历的人没日没夜的看各种历史书,难道那些人个个都是瞎子吗?”这个尖嘴猴腮、像是极度营养不良的猴子似的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的老男人别看人消廋弱,嗓门却是不一般得大。周星驰电影《功夫》里的包租婆使用大钟时候的狮吼功的威力跟他一比,那都是小巫见大巫呀!

“不要激动嘛,咱们边喝酒边说,你放心,不要惊慌失措,我这次来找你纯粹是为了找你喝喝酒,拉拉家常,绝对不是要试一试你的历史水平有多深的?你真是的水平,我迟谋又不是不知道!”迟建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心照不宣的样子像是要给老徐打一剂强心剂似的,只不过,那老徐反而脸一红,更加的尴尬,头也低得更厉害起来。只见老徐迅速收拾起来桌面上的书起来,不到10分钟就收拾完毕了,却弄得整个屋子狼烟四起呀!

“您对担待点,这书上灰尘是从屋顶上掉下来的!不是这些书本上本来就有的。”老徐这个人,平时心里一定有些问题,要不然你看他只是说了这句话就已经脸红到脖子了。

“心照不宣,心照不宣,我就搞不懂了,你在学生面前说这些话的时候活灵活现的,怎么一碰到我就这样——同志,你还需要锻炼呀?”迟建一眼就看到屋顶的状况,虽然不太整洁,可是比书桌上干净多了。

“你试试在一个明眼人面前东拉西扯个试试——”

“也是,幸好你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吗?这样说来你也不能完全说是不名一文、不值一钱呀?”迟建用手收拾收拾了一下一张椅子,直截了当地坐下来。

“迟老大,吃老鼠,不带这么损人的呀,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你干嘛平白无故地辱人清白呀!”这世界只有读书人的脸皮最薄,人家还没有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只要是让他稍微不舒服的话都被当作平生所受的奇耻大辱。

“话又不是我说的,是我那宝贝学生——学生会主席、校文学社主笔非烟云说的。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越来越狂妄了。他跟我说呀,他的所有老师当中,就数历史课老师最没用,他不但解决不了那些非云烟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就连有些非云烟会的那徐老师却不会。他还说呀,要不是这个历史老师拖后腿他早就是全国第一名了。老徐,你觉得这个学生狂不狂妄,又或者连你自己都觉得他话说的对呢?”

“我——”老徐本来立即就像出口大骂,可是他一时没有弄清楚这些到底是非云烟的意思呢,还是他迟建的意思。如果真是非云烟的意识也就罢了,骂了也就骂了;但如果这是迟建指桑骂槐的,自己一顿臭骂是痛快了,这只自己费尽周折、花了不少代价换来的工作也就算了彻底地丢了,这么一想,许多脱口而出的社会上的脏话也就这么吞回了肚子里。

“我跟你讲啊,那小兔崽子最近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连我都骂,说我是岳不群似的人物,虚伪、做作,是一只披着人皮的豺狼——如此大逆不道的小畜生,我怎能再纵容他。”迟建看穿了老徐的心思,自己主动骂起非云烟来,一半夸张一般真情流露地骂道,“要是当初我知道这小子是如此忘恩负义的人物,说什么也不会容他成长到今天呀。如今毁了他是难,可是要教训教训他那还是绰绰有余的。老徐,你想不想出口恶气?”

“做梦都想,老子要是逮着机会,不把这龟儿子往死里整,老子就让屎尿憋死!”见迟建不像是可以做作,老徐就又恢复了他满嘴冒泡、毛嘴喷屎的本性了,“等过几天,老子找个什么借口,当着全班面前扇他几十个耳光,叫他从此在同学中抬不起头来!”一边说着,一边还雀雀欲试地在迟建面前试着挥舞了一下他即将要去实践的耳光子。

“这样你就出气了?不会这么没出息,如此妇人之仁吧,我建议你呀,每天都打他十几个耳光子。”

“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稍微惩罚一下,让他得点教训就行了,打他一次就够了,没必要天天都打吧。再说了他要是投诉我怎么办?”

“有这个学校最大的人物罩着你,什么人敢多管闲事?”

“可是万一要把他别急了,别干出一些越轨的事来呀?”老徐还是不敢盲干。

“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要他干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他若选择隐忍,你天天打他岂不是出气?反过来,他若是干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我真好可以借此机会毁了他本来就是我送给他的就休前程吧!”迟建紧握着拳头说道。

“老迟,本来呢,你要我教训教训那臭小子,我是一千个一百个愿意,可是你却是要求我折磨他,还要毁了他的前程。不要说这会不会在以后引起麻烦,就算我可以躲过司法机关的追责,就算也能逼得开非烟云自己跟他家族对我的打击报复,我恐怕逃不出自己的良心对自己的谴责的。”其实,就事实来说,这世界上没有完全的好人,也不会有绝对的恶贯满盈,这老徐就属于那些小事小非上没原则,大是大非上却大彻大悟的人哦!

“呵呵,你老徐居然是这样的一个好人,我居然有眼不识泰山,真是失敬失敬——”迟建真么想到这样一个混生活的人居然比自己还满口仁义,一面是惊讶,一面是自己自惭形秽到老羞成怒地说,“你既然愿意做圣人,那我就只好成全你了,你那花了一万块钱买来的教师资以资格证书已经被查出来了,你明天到公安局跟刘警官好好解释解释吧!”

“不要,不要啊,这年头工作本来就难找,像教师这样优越的铁饭碗就跟难找了,你要干的事情我干就是了,求求你不要把我的资料泄露出去,求求你了。”老徐跪了下来,抱着迟建的腿怎么也不肯松下来。

“这可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我可没有逼你!”迟建一想到就这么一个人品低劣的小人物身上都有着自己曾经羡慕不已的人性不觉得咬牙启齿,心里暗想道:等老子把那小子整到以后,看来也要把他弄到有多远就多远的地方去,此人留在身边,折磨自己呀!

“后来你果然没有辜负我希望,不但绑架了老徐,还把他揍的不成人样,只不过出乎我意料的你居然在学生会中有了自己的小势力,还找了战龙、鹏辉这些人帮忙。为了对付你,必然先得让那个家伙滚蛋呀!”迟建洋洋得意,似乎在向非云烟炫耀自己的谋略、炫耀自己的文治武功似的。

“你也好意思,对付我这个还未满十七岁的少年,这么机关算尽、这么呕心沥血!”非云烟听完之后也没多激动,只是轻描淡写地跟他表示了一下自己对他严重鄙视,“你之前说过,你是拿我们揍老徐这件事要挟了战龙、鹏辉不敢辩驳自己莫须有的罪名的,可是你又说老徐根本就没跟别人提他被揍的那么凄惨的事,那你到底是靠什么来要挟他们屈从,又有什么底气逼我就范呢?

“对付战龙、鹏辉他们的其实跟对付你的是一样的,只不过他只是我用在你身上三大证据之一而已。”满脸的成功感,仿佛自己曾经开疆拓土建立过不世之功似的,哪还有平时当一个小小校长那样的文质彬彬,迟建从石头上爬起,对着那轮皓月手舞足蹈地滔滔不绝。

“那轮明月也不知道倒了几辈子的血霉,居然被这样的一个疯子如此地意淫。”非云烟心里嘀咕着。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跟你的那个毕雨燕早就已经在我们密不透风的监控之中了,那天你们绑架老徐的时候,你们一举一动都被监视人员看到,于是我们将计就计,把你们整个过程都拍了下来。虽然你们都还没有成年,可是都已经超过了16岁这个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的年纪,只要把这个视频交给警察,我告诉你你们不只是前途堪忧,更有牢狱之灾哦!”

“战龙和鹏辉就是这样被你吓到屈服了吗?就凭这点东西就想吓唬我吗?”非云烟轻哼了一声,心想:战龙跟鹏辉真笨呀,他们根本不敢把这个交给警方的,因为只要公正的审判,我们虽然难逃殴打他人甚至绑架的罪名,可是那老徐虐待学生背后的真相也会拔出萝卜带出泥地被查到。

“我想你一定会觉得这证据还不够是吧,可是你要知道,就如今的状况,我们不要铁证,我们只需要一些借口,弄死你是难,让你享受牢狱生辉还是轻而易举的,因为本来不需要任何证据的,何况我现在铁证如山呢?”迟建似乎特别为自己的奇谋妙计而洋洋自得,整个人沐浴在那白月光,很享受地沉醉着。

“我很好奇,你打算用在我身上的第二、第三件是什么?”此时的非云烟已经不指望自己还有什么足以翻盘东西,似乎慢慢地接受了迟建即将要扣在自己脑袋上的莫须有了。

“好吧,今天我心情好,就不防让你做个明白鬼!”迟建从陶醉中醒了过来,“其实第二件事情来得有点巧,完全是好运,因为我从来没想到你的父亲见你成绩名列前茅还不满意,非要搞得你变成什么方面都是佼佼者的全能者,就在你高一下学期学生会换届的时候,他突然偷偷地约我吃饭。我呢,向来不拒绝任何合理的要求,况且你要有学生会的阅历,将来出人头地了对我们来说也是大大的噱头呀。所以呢,在你爸爸给了我十万块钱之后,父母的用心良苦那是能满足就一定要满足呀,你就成了洛河中学有史以来最年轻、学习成绩也是最好的主席了。”

“所以你就让那位被我抢了位置的同学向教育部门举报说我爸爸行贿是吗?而且我还知道经手人以及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会牵扯到你,对吗?”非云烟不屑一顾的地说到,“历届学生会惯用的技法,从来不会选择一个毫无瑕疵的人当学生会主席,怕的就是控制不住他——没有把柄在自己手里的人永远不会有机会当学生会的一把手,就是防止有一天尾大不掉的吧?你们这些弄权的太可怕了。”

“不,我刚刚发现,像你这种心里明白、却只看不说,还能装作糊涂的人才可怕!”迟建愣了一愣说道。

“那第三件证据呢?”

“还没到让你知道的时候,你就说到目前为止你除了接受还能干什么吧?”迟建面无表情、异常严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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