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傅宣实在不允许自己,像是笑话一样,被传进更多人的耳朵里。
“好嘞,这就滚”
枯酒想到之前的事就高兴,枯酒冲着纪风庭挑挑眉,然后乐呵呵的关上门离开了。
听枯酒这么简单一描述,纪风庭几乎秒懂。
“你是指,她发烧了之后,就变很粘人对吧?”
纪风庭几乎是,带笑说出这句话的,这个症状他不要太熟悉。
“嗯”
江傅宣也没想到纪风庭会认识这种病,毕竟类似于“脑瘫”的病状很难解释。
纪风庭转身,原路折回,坐在凌小元病床旁的椅子上。
骨节分明且修长白净的手指伸出,即将触碰到凌小元的脸颊,纪风庭一愣,瞳孔中划过不止一丝的失落。
纪风庭心里酸酸的,可以清晰地看到,纪风庭的指尖微微一颤。
纪风庭伸回手,反而拿起果盘中的苹果和小刀。
一边看着睡着的凌小元,一脸暖意的削苹果,很熟练,很细心。
“你说的症状是阿念症。”
纪风庭一边说话,嘴角还是难以的扬起暖暖的笑容,好像对最爱的人说情话。
“阿念症?我怎么不曾听说过。”
江傅宣若有所思,手中慢慢的关上笔记本。
“很罕见的,迄今为止,只有一例,是我的...一个朋友,她叫阿念。”
“她就是这个症状的命名者,也是我迟来十年的医学症状证明报告,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够遇到第二例,也就是凌小元。”
纪风庭眸中透露出光亮,就像接近孤寂单一的生命,遇到他的灵魂,拯救他生命的灵魂。
“阿念症,就是一个极其缺爱的人,在发烧生病的时候,会感知到,自己的单薄脆弱。”
“会急切依赖自己周身的人,所谓的亲吻,和索要怀抱,就是依赖的表现,是害怕被抛弃和索要被爱的特征。”
“可惜,如果我的朋友没有离开,我在十年前,就应该将这项新症状公诸于世。”
说道此处,纪风庭深深地惋惜,瞳眸中短暂的光亮,瞬间熄灭。
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再次重现,占据他整个大脑。
“她很缺爱?”
“她需要我?”
听了纪风庭说这么多,江傅宣只反问了两句话。
江傅宣不吃惊,不疑问,他的态度平平静静,一点都不像是听医学者分享最新症状,该有的模样。
或许换做正常人,会很惊讶,或许平淡如水,才是属于江傅宣的态度。
“嗯,很需要”
江傅宣不禁冷哼一声“不好意思,她要的我给不了,那又怎样,她只不过是一个替身,不过就一个玩物,没必要认真。”
纪风庭将削好的苹果,放在瓷盘子中,然后将小刀收好,放在口袋中,无奈一笑。
“锋利的刀制品,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她醒后,让她把苹果吃了,可以平平安安的”
“我先走了,有事叫我。”
纪风庭离开,门被轻轻的关上了。
江傅宣面容冷峻,薄唇紧绷抿成一条线,走进卫生间的镜子面前。
江傅宣修长的手指,将领口的前两颗,黑色纽扣迅速的解开,微微侧头。
白净的脖颈,在衬衫的遮挡之下,半遮半露,有两个红红的印记。
江傅宣修长的手指轻触,抚摸脖颈上,那些红红的印记,回想之前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