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傅宣一只手附上冰凉的门把手,另一只手还在系纽扣,正是第二颗纽扣。
江傅宣刚推开门,就看到依靠在墙上,发呆的枯酒,枯酒若有所思,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江傅宣。
江傅宣修长白皙的手指,正在一丝不苟的,系着最后一颗纽扣。
枯酒打量着江傅宣,气场强大,面容冷峻而矜贵,头发也没有乱。
“嗯嗯,不错,办完这种事,连头发都没乱的人,也只有老大一个人了。”
枯酒在心中默默点头肯定道。
江傅宣系着纽扣,从房间里出来,枯酒满意的点点头,很显然,这件事是枯酒意料之中。
枯酒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看了眼手中的表,这才发觉不对劲。
枯酒一本正经,语气严肃道“老大,事都办完了?不过,这么快?我看着时间,还不到一个小时,我还以为你能到明天上午呢,是不是有问题啊?”
江傅宣冷冷的瞥了一眼枯酒,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缺一样,有点嘲弄,还有些怜悯。
“不是,老大,我说真的,这都是生理问题,你别不好意思,要是不及时看,往后这后半辈子,你可就只能每天工作了,南珠小姐怎么办?”
“呵,枯酒,你有没有想过去看看脑子?”
江傅宣用鄙夷的目光,再次瞥了枯酒一眼,面容还是平淡如水,至于怼人,还是分分钟让你吐血身亡。
“哎哎,老大,我说的是真的,你别不好意思,都是男人嘛,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考虑,南珠姐呢?”
江傅宣一怔,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面容,和沈南珠一模一样。
内心却告诉江傅宣,她并不是沈南珠,她是凌小元。
“从现在开始,闭上你的嘴巴,再说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江傅宣威胁道。
枯酒吐吐舌头,面对自家老大,枯酒又不能暴打一顿,他又打不过老大。
“纪风庭,他人呢?凌小元又发烧了,女人真麻烦。”江傅宣略带嫌弃道。
“什么做...那啥,到发烧!老大,是我有眼无珠,您是狠人。”
枯酒一下没忍住,语气满满都是震惊,眼睛瞪得像是灯泡一样。
“闭上你的嘴,她就是普通发烧了,把纪风庭揪过来,给她看病!”
枯酒不敢反驳,只能去叫纪风庭。
纪风庭有独立的办公室,作为景城医院“医学奇迹”,纪风庭在景城医院可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
一件独立的办公室算什么?就是院长见到纪风庭,也要给三分面子的。
纪风庭手握笔杆,字迹娟秀,书写了一行又一行,他好像在写日记。
旁边却有信封,还有一个底部黢黑铁盆。
纪风庭写完了,仔细的将信叠好,整整齐齐的塞进信封中,还在信封中塞了一只,用红色纸,叠出来的纸花。
然后拿出火柴盒,将信封点燃,放在铁盆中。
纪风庭垂眸低落,黯淡无神的瞳孔中,紧紧盯着燃烧的信封,他的瞳孔中映照着火光。
他的眼里,又有光了。
纪风庭眼睁睁的盯着,信封燃烧殆尽,成为黑色的灰烬。
纪风庭正准备收拾盆中的灰烬,枯酒突然推开门,门的风,将盆中的灰烬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