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傅宣的情况稍有转变,在凌小元的怀中略显几分安稳。
他的手掌紧紧的揽住凌小元的腰,他好怕一松手,怀中的人就远远离去,他就会再一次被打入无爱谷底之中。
或许是得到太过艰难,才会让他倍感珍惜。
凌小元半梦半醒,将近黎明破晓之际,她才沉沉睡去,她的手被江傅宣紧紧的攥着,强大的力量,攥了她一夜。
江傅宣醒了
他沉黑的眸子,并不是宛若积水沼泽的浑浊,他的眸子透着闪耀的光亮,如宝石般精透。
面容依旧是精致的无可挑剔,刚睡醒的他,看样子精神抖擞,并没有一丝慵懒的倦怠。
江傅宣一睁眼就看到,闭眸紧紧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凌小元,他的面色说不上多好看。
“是勾引么?终于原形毕露了?”
江傅宣在心中略带戏虐,他视线往下移动,发现是自己在攥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正紧紧的揽着她的腰。
江傅宣迅速抽出手,心中有几分诧异,他不敢相信,是自己主动揽凌小元的。
难道是凌小元给他下了药?让他像着魔一般,主动揽着凌小元。
江傅宣修然起身,不温不怒,他昨夜的梦称不上是好梦,他却睡得很熟,没有被噩梦惊醒。
并且,昨晚的梦慢慢就变的温暖了,他梦见,幼小的自己,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母亲宠溺的对他笑,给他讲故事。
江傅宣走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他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略带几分烦躁。
“怎么会梦到那个女人,真是噩梦。”
江傅宣捧起一捧清水,往脸上送去,江傅宣想让自己清醒点,他洗的很用力,恨不得搓层皮。
可无论他怎么洗,脑海中都是母亲季非容的模样,她冲别人暖暖的微笑,却对自己大变嘴脸。
她轻轻抚摸弟弟的头,却始终不肯多看自己一眼。
他恨在选择的时候,季非容无情的将自己推出去,对于母亲,他的心中又期待又排斥。
江傅宣气到极致,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他狠狠的朝镜子砸去,镜子被砸碎了,一个扁圆形的圆坑,上面还有殷红色的血液,缓缓而下。
江傅宣抽出手来,眸光发狠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梢还掉落着水珠,冷峻的面容上布满愤恨,现在的他,像是一匹充满血腥阴狠深沉的狼。
江傅宣从洗手台离开,拿起自己的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给江家施加压力,去买其他股东的股份,告诉他们,不肯卖,就是和me集团作对,和我江傅宣作对,我给你三天时间,把江氏下一步要买的地,全部购买,高价抢购。”
“那,先生,不如直接收购江氏?或是把江氏搞破产?这样会比较划算一点。”
“不需要”
江傅宣的眉眼划过一丝阴戾,相比送猎物仇人一击毙命,倒不如百般纠缠,狠狠的折磨它。
他不需要江氏破产,也不需要收购一个小小的江氏,他只想给季非容压力,让她生不如死。
他只想尝到复仇的滋味。
“是,马上去办。”对面传来声音。
江傅宣挂断了电话,他刚砸镜子的手,还在掉落血液,里面还有不少的玻璃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