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算什么？
他又一次选择谎言，毅然决然的站在沈南珠的身边。
那我算什么？
小丑么，被他骗了一次又一次的小丑么？
兜兜转转这么一圈，凌小元耍尽小聪明，不求目的的为了靠近他，她还以为江傅宣爱上自己了。
顺着脸颊流下来的眼泪，咸咸的，一点都不浪漫。
凌小元的眼泪掉在玫瑰花束上，花瓣聚集着晶莹的泪水。
她明明都说的这么明显了，她明明已经变相，告诉江傅宣她知道主谋是谁。
可是他，为什么还是选择谎言？就是为了不愿意辜负她吗？
凌小元扬手拿起花束，甩在他冷峻的面容上，白净的面容上，注入冷漠的眸子，被覆盖上薄薄一层泪水，他薄唇一直紧抿不语。
玫瑰花束带刺的梗，砸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道断断的血痕。
刺痛的感觉，已经比不上心中，所以，也不觉得疼了。
之后的刺痛感，倒是麻麻的，没有丝毫感觉。凌小元泪眼婆娑，眼前一片氤氲。
“江傅宣你特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又玩我的感情，又玩我的感情！”
“你还在骗我，我已经知道主谋是谁了？沈南珠对不对？你明明已经调查出来了，呜，还要骗我，你就这么善良诚恳吗？你就这么不愿意说谎话吗？”
他沉声不语，只是瞳眸慢慢暗淡，
说着，凌小元扬手，在江傅宣的脸上，又是甩了一下。
她通红的眼眸，发狠的盯着他，她咬牙，字几乎是一个一个的咬出来。
“也对，我不过就是你的情人，她的替身，对吗？江先生我说对了吗？”
她的面容，不再是无理由的愤恨，而是冷面的嘲讽与冷漠。
眸底隐隐约约透露出，可以察觉的恨意。
江傅宣一怔，心中像是被打翻了调料罐。
看着她面孔，只觉得心里沉沉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他只想把凌小元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慰她，给她解释自己的无奈。
凌小元狠狠揪着江傅宣的领子，冷漠的看着他，目光越发冷淡和悲怜。
“现在好了，我们已经说清楚了，我不喜欢你，你也是把我当替身来利用我，我们相处的这三年，各取所需。”
“江傅宣，你真的好恶心！呵呵，被捧的高高在上的江先生，就是个垃圾，玩弄我的感情，还包庇那个女人，你真的是太恶心了，从此，我们两不相欠，老死不相往来。”
“如果，有再次见到你的机会，我希望是你的葬礼。”
你真的好恶心！
我希望是你的葬礼！
........
这两句话有足够的恶毒，像是一把匕首，抽刮着他的皮肉，然后露出白骨。
生生硬刮，疼的厉害。
瞳眸失神，就连泪水都无法点燃她眸中的光。
不亮了，因为没有光了。
凌小元低声冷哼，仿佛是在自嘲自己的天真，她慢慢松开了手，江傅宣西装变形的领子，足以见得她的恨意。
可无论她怎么恨江傅宣，却迟迟没有下手抽他巴掌，这是给他最后的尊重吗？
不是！她恶心，不想触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