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问这种话题呢？真奇怪。”
凌小元随口应付着。
她将头别向另一处的方向，然后盯着另一处略显有光的方向。
“没有，我是怕，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我变成一个疯子，或者是一个变态，你还会不会留在我身边？”
江傅宣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或多或少充斥着真情。
尽管她心中已经有了定夺，她还是一惊，她根本没想到过，江傅宣竟然会在保持清醒，或是当着她的面，说出这种话。
凌小元将头转过来，她本来想转个身，可脚腕上的伤口，只要动一点点，就会像是被刺骨一样的疼痛。
她暂时放弃了这种想法。
“我不懂，你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会变成疯子，你真的会变成疯子吗。我不信。”
她笑妍妍的看着江傅宣，希望他能正视自己。
“我，我不肯定，我只感觉，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了。”
“就像身体中住了另外一个人，你知道吗？很恐怖，我很虚脱，很怕自己一时松懈就会让别人掌控我的身体。”
“所以，面对这样可怕的我，随时会伤害到你的生命，甚至给你带来一次又一次的危险。这些都将会变成家常便饭。”
“凌小元，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如果不愿意，我现在就放你走，我把财产全都给你，放在你的名下，你的后半生仍然可以顺风顺水，忘掉我。”
“那么，你愿意离开我了吗？”
这是两个选择，两个截然不同的选择。
“你，愿意，放我离开？”
凌小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目光呆滞，声音也充满了诧异。
……
很明显
听凌小元这种试探的语气，他的心中像是重重被敲了一下。
无力感，如似充斥在空中一样，席卷他的大脑神经。
江傅宣环绕她腰身的手一松，只是虚虚的环着凌小元的腰。
他的眸子彻底黯淡了。
江傅宣几乎是咬着牙，他还是低声应诺。
“嗯。”
凌小元却并未再说其他的话，而是静静的，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江傅宣真的愿意放我离开？这不科学啊，按照他这种性格，占有欲超强，恨不得吃了我，还愿意放我走？简直，令人害怕。”
凌小元在心中左想右想，仍旧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她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
“所以，你想好了吗？小元，你真的想离开我。”
江傅宣像是变了一个人，声音也变得暧昧，他侧着头，轻咬着凌小元的耳垂，气息不稳。
这句话，明明是暧昧的声音，可对于凌小元来说，阴骨森森的，着不像是江傅宣。
“我，我没说要离开啊。”
凌小元小心翼翼道。
她慢慢的垂下头，不敢去凝视他的眼睛，只能在心中默念着，希望江傅宣变得正常一点。
“看着我。”
声音越发的变柔和，他往凌小元的脖颈上啃咬舔舐。
就像是准备品尝猎物的吸血鬼。
一种席卷她整个身体的恐惧感，令人陷入无法自拔的深渊。
“咳，好，我看着你，你松口。”
凌小元用手推开他，然后充满充满恐惧的双眸，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