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树森叫着牙,冷着一张脸,见不得往日半分的温柔与慈爱。
对于沈阑珊来说,今日的父亲太过冷漠,他的话,倒像是想把自己极快的撇清关系。
怎么?父亲是怕自己连累他,连累整个沈家吗?
“父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任凭处置?”
沈阑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树森,她整个人几乎是处在茫然的状态。
任凭让枯酒处置?
这是不打算让她活了吗?
面对江傅宣的阴沉与手段,沈树森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现在说这句话,是为了跟自己撇清关系吗?
“为什么?你这个孽障,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犯错的点在哪里吗?我告诉你,你今天,丢尽了我沈树森的老脸。我没有你这样心肠歹毒的女儿。”
沈树森转身,甚是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沈树森转身的同时,闭上一双眼,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没有我这样的女儿?呵呵呵,父亲,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儿,你现在打算跟我断关系了吗?我可是你从小养到大的,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现在不要我了?想跟我断绝……”
“够了!”
沈树森看着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沈阑珊被吓得一颤,从口中,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字了。
……
沈树森的余光瞥了一眼韩老爷子。
可从韩老爷子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的怜悯,冷的似骨。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般。
没有半分想替沈阑珊他们说话的样子,现在的韩老爷子,倒更像是一个局外人。
一个成功逃脱罪责的局外人。
的确,韩老爷子并非于常人,这件事要是深纠,跟韩家定是脱不了关系的。
可他很聪明,直接随手指,就将关系最重的韩知晓带下去,而他,不仅不会落到一个教子无方的罪责,更会落到一个清廉的名头。
呵,果然是老狐狸。
这一局,是我大意了。
沈树森并未再看他,而是直接拉下面子,直接跪在地上。
双手作合,跪在沈阑珊的旁边,吸了两下鼻子,便做出了哭声。
“枯酒,你看,这件事怎么安排?请求你帮忙传达,罪女已经认错了。希望你,您,能从轻处罚,留她一条命,让她苟延残喘,您放心,这件事之后,我一定会严加看管,让她重新做人。”
枯酒并没有被道德思想压制,而是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挥挥手,便派人端上一碗茶。
一碗黑褐色的药水
递到沈阑珊的面前,沈阑珊颤颤巍巍的接过,她看了一眼沈树森,双手被吓得不停颤抖。
药水甚至都从碗中撒出来
“这,这是什么?”
“无需多问,喝了便是,这里有两个选择,第一,要她的命,第二,喝下。”
枯酒的话很简洁,没有更多,能让他们深思的词语了。
“好。”
沈阑珊直接端着,将碗中的药水一饮而尽,酸苦的味道,从喉咙下去,凉寒的后感,让沈阑珊不由得轻颤了一下。
“好了,你们走吧,茶中有药物,蛊虫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