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吃饭了,秦秀林也没多想。
由于不想让自己老爸知道,秦风只得步行出了小区,然后在约定的地点等候。
不久后,一辆黑色的丰田停在了秦风不远处,司机是个带着墨镜的年轻人,见得秦风居然是去兰庆市的玛莎酒吧,立即一脸兴奋的开始吹嘘起来,说自己以前蒲吧的时候认识多少多少富少和美眉,邻近的两个市的所有酒吧他都去过云云.....
秦风无奈,只好又开始装睡起来,只是那年轻司机依然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硬是从丽杭市到兰庆市,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三个多小时,几乎就没停过嘴,直到秦风下了车,他还一副尤意未尽的样子,示意秦风如果今晚还回去的话可以打他的电话,他在市里兜几圈,可以等。
秦风掏钱交了车费,恨不得韩晓云给他多生两条腿,有多快跑多快,“老子差点没忍住在车上把你掐死,还找你?”秦风心里骂道。
看了看天色,乌云密布的,看来今晚要下暴雨了,前两天的天气预报还是挺准的。
看着酒吧门前排着队过安检门的长龙,秦风心里有点窝火,“一整天的时间不是在坐车就是在排队!”
“秦大师!”
忽然,一声叫喊把秦风惊醒过来,秦风循着声音望去。
旁边停车场一个单独的停车位上,正停了一辆法拉利,一个中年人刚关上车门就马不停蹄喘着粗气从那边跑了过来。
来到秦风跟前,顾不得擦汗,满脸惊喜地看着秦风,说道:“果然是秦大师,老张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正是昨天在陈丰年酒店交流会上那个两次提问秦风的大老板,秦风记得好像是姓张。
看着大腹便便且满头大汗的张老板,秦风笑了笑,打趣道:“要改善张老板这身体,估计得用上不少丹药才行啊。”
一听到“丹药”二字,张老板心头就是一阵火热,连连点头,“是极是极。”
看着秦风还排在人群后面,张老板恍然道:“秦大师是来玛莎玩的?”
得到秦风的确定后,张老板痛心疾首道:“难得秦大师亲临我这破酒吧,怎得也不提前给我老张打声招呼?”
这回倒是轮到秦风微微讶异了,“这酒吧你开的?”
张老板连连点头,“地方不大,生意还凑合,让秦大师见笑了。”
生意何止凑合?这玛莎酒吧在邻近几个城市中排名都是极为靠前的,用日进斗金来形容都不为过,看看门口那条长龙就知道了。
没等秦风回答,张老板就赶紧把秦风往旁边一个偏门里让,“秦大师何等身份,怎么能在这里排队呢,来来来,随老张我从贵宾通道进去。”
秦风见得自己不用排队,自然乐见其成,欣然前往。
守着那扇偏门的两个保安,见得张老板走过来,赶紧拘谨地开了门,然后齐声喊道:“老板晚上好!”
张老板淡淡点头,然后领着秦风上了电梯。
玛莎分三层,第一层是给客人蹦迪疯狂的,第二层则是包间,里面可以唱k,也可以叫一些公主过来陪酒跳舞什么的,第三层则是老板跟酒吧高层办公的地方。
把秦风领到三楼自己的办公室时,正看到一个染着黄毛打着耳钉的年轻人正翘着二郎腿在里面玩手机。
张老板脸色就是一沉,骂道:“赶紧滚出去,没看到我在招呼贵客吗?”
那个黄毛吓了一跳,平时自己老爸什么脾性自己还不清楚?今天居然发这么大的火,显然......这个贵客的身份很了不得呐。
出去的时候,黄毛不由得再次打量了秦风一眼,穿着普通,年纪不大,甚至比自己还要小几岁,但是见得自己老爸居然在一旁又是斟茶又是倒水的献殷勤,黄毛也不由得心里有点发毛,难道是燕京那边过来的超级大少?
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吓了正在胡思乱想的黄毛一跳,一看来电显示“威廉大公子”,黄毛立马换上了笑脸接起电话。
“什么,昨晚找人打你的幕后主使找到了?他今晚要在这里跟你赔礼道歉?什么?没有问题,我自然会为你安排好一切!okok!”
挂了电话,黄毛兴冲冲地去着手安排起来。
办公室里,秦风正喝着茶,张老板则坐在一边汇报着这两天自己跟其他老板的进展。
“兰庆市市面上凡是年份足的药材,我们几个都利用各种渠道拿下了,而且在丽杭市那边,我们也在组织人手收购,相信过不多久,就能凑齐秦大师所需要的分量了!”
张老板一边唾沫横飞地说着,一边搓着手看着秦风。
秦风点点头,瞥了他一眼,说道:“张老板放心,该分到你手的丹药,一颗也不会少。”
得到秦风的亲口承诺,张老板差点开心得跳起来,嘴里不停的说着感谢的话。
张老板高兴之余,忽然一拍额头,说道:“对了秦大师,您今晚都约了谁?要不要老张我为他们准备好包间?”
秦风想了想,还是点点头,既然是要道歉,那就把诚意做足,随即把林月月她们的情况告诉了张老板。
“林月月还有威廉是吧,放心,既然是秦大师的朋友,那就是我老张的朋友,我一定给秦大师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秦风看着张老板,微笑道:“那就麻烦张老板了。”
“不麻烦,不麻烦,秦大师先在这里休息着,老张我现在就去安排。”张老板也是兴冲冲地去了。“来来来,我张力先敬威廉大少一杯!”在二楼的其中一个包间内,此时已经坐满了人。
几乎都是些少男少女,林月月昨天的三个闺蜜在场,还多了一个新面孔,正是秦风之前在糖糖屋遇到的跟林月月吃蛋糕的那个。
一个一头金色短发,鼻梁高挺,眼珠碧绿的外国人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中间,正是威廉,另一边还有几个威廉带过来的朋友,年纪都在十八九岁左右。
黄毛正是张老板的儿子,本名叫张力,此时正举着酒杯对那在场的唯一的外国人不停地敬着酒。
威廉面上含蓄地笑了笑,嘴里套着牙套,用生硬蹩脚的普通话含含糊糊地跟张力客套了几句,只是一个不小心就牵扯到了额头的伤势,疼得威廉一个哆嗦,眼中一丝暴戾一闪而过。
依偎在威廉身侧的林月月见状,关心地询问了几句。
威廉温和地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只是低头的时候,眼角余光轻轻扫过林月月那洁白的大腿,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淫笑。
旁边一个十八九岁的男生见得差不多了,对林月月说道:“月月,你不是说那什么秦风要过来吗,人呢?”
经他这一说,大家都是打起精神来,小珠依偎在自己男朋友的怀里,抠着指甲道:“月月刚才已经打过电话了,好像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呢。”
“威廉大少,你不会真让他道个歉就算完了吧?”那男生一脸愤恨地说道,他叫周敬伟,是兰庆市本地富豪的儿子,因为跟威廉家开在兰庆市的子公司有些生意上的来往,两人就这么认识了。
“绝对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你们看看威廉大少的伤势,昨晚那帮人下手有多重你们是没看到!”另一个脸色发白,眼袋浮肿的男生也附和道,他是周敬伟的死党,叫梁超,家世跟周敬伟差不多。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小子不是我们本市的人,在他们丽杭市那边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而已,我看呐,就让那小子先给威廉跪下磕三个响头,再把桌上那瓶威士忌干了,不然今晚没完!”林月月的闺蜜然然冷笑一声,出谋划策道。
张力看了看威廉,见他没有说话,当即心中有数,一口干完杯中的酒,狞笑道:“就这么办吧,他要是不从,老子今天就打断他的一条腿,好好让我们威廉大少出这一口恶气!”
看着周围这些不嫌事大的同党,林月月心底没来由的升起一丝后悔,自己实在太清楚这些人的性格了,秦风落到他们的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威廉大少对周围的恭维仿佛很是受用,一手搂住林月月的纤腰,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笑容迷人。
林月月轻轻地挣扎了一下,见威廉搂得用力,也就随着他去了。
离着这里不远的另一个包间,此时里面也坐了不少人,除了秦风跟张老板,陈丰年、刘振光、郑大超、冯三还有两个兰庆市的老板,那天在东皇大酒店的人全都到齐了。
张老板赔笑道:“他们几个听说秦大师在我这里,非要过来凑凑热闹,不会打扰到秦大师吧?”
秦风笑了笑,说道:“你们这么急着赶来,其实是心里等得急了吧,东西准备了多少,拿出来让我看看。”
只见陈丰年赶忙从背后的沙发上拉出一只大箱子,箱子居然还带有密码锁,陈丰年跟刘振光二人合力,这才好不容易把箱子抬到了茶......几上,秦风估摸着,这箱子起码有一百多斤重。
郑大超一脸兴奋地说道:“这两天凡是在市面上能找到的,都在这里了,其中出力最大的,自然是张、周、梁三位老板了。”说完指了指张老板跟另外两个老板。
三位老板连连摆手谦虚着,自然不敢把功劳全部都揽在自己身上。
秦风示意打开箱子,陈丰年跟刘振光相互对了个眼神,最终还是陈丰年走了过来,先把密码锁开了,然后打开箱子,再用力把箱子往秦风那边推了推。
箱子里面全都是分门别类地摆放好的各种药材,层层叠叠,起码有好几百种。
“都是些寻常的中药,年份是足了,但是能达到“灵药”程度的却是一株也无。”脸上不动声色,但是秦风心里还是有点遗憾。
不过也是,地球这种灵气缺乏的地方,除非是某一些灵气斐然的洞天福地或者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否则很难能形成灵药。
不是说年份到了,药材就能成长为灵药的,必须得有固定的灵气充沛的环境,并且得经过灵气的长时间滋养,寻常的药材才会有可能转化成灵药。
上次那根水玄藤倒是能算得上是灵药,不过却只有一根,出处还搞不清楚,秦风也是很无奈。
扫了一眼箱子中的药材,秦风微微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辅药的要求不高,所以箱中的辅药年份是够了,但是主药都普普通通,炼出来的丹药药力可能会比预期要低。”
即使大家心中早有预料,但是当听得秦风的肯定后,还是不免一阵捶足顿胸,长叹连连,不过听到秦风后面的话后,大家都是精神一振,内心消了大半的期待,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这箱药材我大概可以炼制出四种丹药:分别是培元丹、凝神丹、紫极丹、清气丹。”三九
秦风迎着众人热切的眼神,微微一笑,说道:“放心,男女老少都可服用。”
“哈哈哈哈哈!”包间里的众人都是一阵畅快的大笑。
特别是几个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老板,恨不得当场就让秦风把丹药炼制出来。
笑声过后,包间里的气氛明显放松起来,只是就在这时,秦风的手机铃声响了。
包间里立马变得鸦雀无声,众人都停下了推杯换盏的动作,安静的听秦风接电话,没有人敢出声打扰。
“好的,我现在过去。”秦风放下电话,目光闪烁。
“秦大师,您的朋友不来啦?”张老板见得秦风居然不是在这个包间,而是要到他朋友那边去,于是试探性的问道。
秦风说了一个玛莎包间的房间号。
“208号房吗,老张我来带路!”张老板见得秦风所谓的朋友居然就在自己酒吧里,顿时开始献起殷勤来。
陈丰年脸色忽然一变,仿佛想起了什么,急声问道:“秦大师,是昨晚那些人?”
见得秦风点头,陈丰年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众人见得陈丰年脸色有异,都是好奇,连忙追问。
陈丰年偷偷地看了一眼秦风,见得他没什么表示,于是就把昨晚上在东皇大酒店发生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什么?居然要秦大师去给一群孩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