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纪灵玲的嫌弃，齐欢连忙解释：“不脏的，我爸每天都用洗洁精清洗一遍的。你要是担心还不干净，我再帮你擦擦。”
说完飞快拿过旁边的抹布要帮他的女神把那张桌子再擦一遍。
齐欢擦得卖力，纪灵玲皱着的眉头却没有松开过，不耐烦地挥手让他一边去，“好了好了，把你的抹布拿开。真是倒胃口……”
齐欢一听，脸红得发烫。
况且被自己女神嫌弃，可比他老爹教训他难受得多。
他识趣地把抹布放到一边，免得纪灵玲再嫌弃。
纪灵玲发小就没来过路边摊、苍蝇馆这种地方，现在显然有些手足无措，她忍住不适，“你们这儿有什么菜啊？”
齐欢一听又殷勤地把自家的菜单递过去。
齐叔在烤架旁边，不时地回头瞧两眼，脸上明显没有刚刚苏晴染一行人进来那样热情。
纪灵玲看着齐欢递来一张纸，足足愣了几秒，才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夹了过来，“你别告诉我这就是菜单啊？”
齐欢能够近距离地看到纪灵玲真人，现在正憨笑着点头，根本没听出纪灵玲话里的鄙夷。
没有平板上的电子点单，至少也应该用真皮封面包装成册吧。
纪灵玲皱着的眉头自坐下以后，就一刻也没松开过，“这菜单像是开玩笑似的！”
说完把那页菜单丢到陈嘉年面前，“你帮我点吧。”
陈嘉年也甘心被她使唤，低头认真地为纪灵玲研究菜单。
而纪灵玲趁这时候搓了搓手，好像刚刚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抽了一张桌上的纸，感觉质感太差，愤愤地丢在一边，从自己抱在怀里的包包里抽了一张湿巾纸小心翼翼地给双手擦拭了一遍。
齐欢趁着这时候呆愣愣地欣赏她的美貌，心道不愧是粉丝称作仙女的灵玲，擦个手都像天宫的仙女一样优雅。
他有些忍不住地夸赞道：“灵玲，我是‘小铃铛’，你的粉丝。嘿嘿，我很喜欢你，你本人比电视上还好看！”
齐叔才知道这姑娘就是儿子整天神魂颠倒，抱着电脑叫仙女的小歌星，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纪灵玲并没有齐欢说是她粉丝而多欣喜若狂，只直起身子，得意地往后瞄了一眼宋云晚，提高了音量：“原来是我的粉丝啊！”
齐欢根本不知道她在故意显摆给宋云晚听，还在那里直点头，“对对！我是你反黑站的，谁也别想诋毁你！”
一脸认真和真诚。
纪灵玲根本没放在心上。
齐欢见对方没接话，换了个话题道：你今天吃什么随便点，我不收钱。”
“咚——”
齐叔拿着餐盘敲在他后脑勺上，“你一天挣几个钱了？在这儿充大款？”
齐欢捂着后脑勺刚刚被他爹敲过的地方，看了一眼纪灵玲。
对方“噗呲”捂嘴笑了出来。
被自己女神看到自己挨了一下，齐欢又羞又恼，埋怨齐叔道：“你干什么啊！”
齐叔气得想给他脑袋上再来一下，好把他敲醒。
陈嘉年赶紧打圆场，“齐叔，没事，等会儿我会给钱的。”
齐叔深深地看了一眼齐欢，那眼神里既有无奈，也有失望。
不知怎的，齐欢感觉后脑勺也没那么疼了，只是父亲的那个眼神让他心头一颤。
齐叔的声音略显疲惫，“不是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