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理你了!”孟晚筝翻了个大白眼,“你什么时候不再管我的婚事,我才认你这个哥,否则你就是坏蛋孟承宇!”
孟承宇叹了口气,“你要是肯当个正正经经的郡主,别整天整蛊这个、吓唬那个的,你不愁良婿了,哥就不会这么操心,要是一直拖下去,等你变成大姑娘,世间好男子都被别人挑走了,到时有得你哭!”
“我才不会哭!”孟晚筝不以为然,双手挤了挤耳朵,不想听了。
上辈子她没有进军营,跟她这个哥哥并没有多熟络,而且上辈子的孟晚筝就是个大家闺秀,温婉动人不说,琴棋书画更是不在话下,孟承宇自然也没有担心过她的婚事。
可是这辈子,孟晚筝从小就和孟承宇在军营里头长大,两个人太熟悉了,打架也是从小打到大。
这和其他大家闺秀一比,她确实不温柔,做事也有点出格,结果孟承宇的性格也跟着变了。
哎,有一个整天想替她做媒人的哥哥,孟晚筝觉得自己太难了。
“你自己老大不小,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回来,要不我现在就去找奶奶和娘亲,让她们帮你相一门亲事。”
孟晚筝说着就往院外走去。
孟承宇突然呆愣住,在听到孟晚筝提及“嫂子”的时候,脑海里浮过了某个姑娘的模样……
“诶!别别别!”孟承宇着急地跑去拉住孟晚筝,“我怕了你啦,我不管你,你也别找奶奶和娘说我的亲事。”
“行啊。”孟晚筝挑眉道,又探究性盯着她这个哥哥,“我说,你这么紧张,是不是早就藏了人?”
孟承宇脸上出现了愕然的神情,但很快就恢复正常,“没有的事,你别老想些有的没的。”
一口否决后,孟承宇逃离一般地出了院子。
“不对劲啊。”孟晚筝双手环胸,看着她哥的身影消失在圆形拱门,“梨花,你说我哥是不是心虚?”
梨花向来直接:“郡主,那要查大公子吗?”
孟晚筝点点头,“必须得查,或者他真的藏了人,或者有心上人也说不定。”
如果查到她哥心里真有人,那她肯定得知道那个人是良善还是蛇蝎,会不会危害她哥等等。
说到蛇蝎的女人,孟晚筝想起了一件事,便交代梨花,“我哥的事情慢慢查,最近先关注一下户部尚书的婚事。”
孟晚筝和梨花虽然是主仆关系,但也有姐妹情谊,在孟晚筝面前,梨花也会直言不讳,“户部尚书裴至平,就是那个被你吓跑的文科状元,我的郡主,他配不上你,还要关注他的婚事作甚?”
“我知道他配不上我,但是我还是很想得到他。”
孟晚筝说得煞有其事,一副在谋算什么的样子,梨花惊得张大嘴巴,“这、这、这是真的吗?”
“真的啊,关注裴至平的婚事进展,记得不能让他死了。”
孟晚筝再次交代后,就往闺房走,此时她悄然瞥了一眼院子假山的方向.
心想,这么个大白天的,寒鸦偷偷来这里干什么?
一想到寒鸦是晏九司的人,应该没什么危害性,孟晚筝就没有多计较了。
只不过,寒鸦已经把他偷听到的消息,一字不漏地传达给了晏九司。
灏南王府,书房里。
“你的意思是说孟小郡主看上的人不是秦世子,而是裴尚书?”
明镜替晏九司问出了疑惑,也开始滔滔不绝。
“裴尚书肚子里虽然有点墨水,但是和秦世子相比,裴尚书就是个文弱书生,据说在潼城的时候,他就是被小郡主吓跑的,如果他们吵架了,感觉他会被小郡主一掌拍死。”
寒鸦面无表情地说道,“小郡主是这么跟那个梨花说的,还交代不能让裴至平死。”
晏九司看着桌子上的香茗,沉默良久,开了口,“裴至平的婚事,如何?”
这事情明镜清楚,“九爷,裴至平确实订了一门亲事,就是兵书尚书赫连柯的嫡女赫连慧,如无意外,一个月后就是他们成亲的日子,这户部尚书娶兵部尚书之女,也算是门当户对。”
“敬之。”晏九司喊了陆敬之的名字,就是询问他的看法。
陆敬之向来谨慎而沉稳,“这兵部尚书赫连柯与淑妃是兄妹,而淑妃又是大皇子的生母,也就是说,赫连慧是大皇子的表妹,裴至平要娶大皇子的表妹为妻,这里头的利害关系,属下不敢断定裴至平是否知晓。”
“我更关心的是,孟小郡主想干嘛?”明镜直言不讳,“说实在的,自从知道小郡主给闻工华泼屎,断了曹世子的子孙后代后,我对接下来关于裴尚书的际遇非常好奇。”
陆敬之挑眉,“九爷,不如让属下去查裴至平的事情,顺便和小郡主交个手?”
作为暗卫之首,他还没见过孟晚筝,在听了这么多关于她的事迹后,陆敬之确实对她感兴趣了。
何况之前孟承宇也想把孟晚筝介绍给他,这让陆敬之越来越想会会孟晚筝。
晏九司的长眸,缓缓看向陆敬之,带着一股隐含的锋芒,让陆敬之突然感觉到一股严肃和萧瑟,陆敬之瞬间闭嘴。
明镜跟在晏九司身边,几乎形影不离,更加懂得晏九司的情绪,小心翼翼又十分真诚地替陆敬之美言了一句:“九爷,陆敬之开玩笑的。”
“属下失言,请九爷责罚。”陆敬之借着明镜给出的台阶下。
此时他才发现,他家九爷平时不怎么吭声,也不怎么高调,但事实上对小郡主的事情这么上心,看来以后要跟明镜和寒鸦多聊聊,免得自己踩了九爷的雷区都不知道。
晏九司的心情确实不怎么好,皆因他越来越搞不懂孟晚筝到底要做什么。
在知道许多的青年才俊避着孟晚筝时,晏九司觉得这样也挺好,免得她被男人骗了。
只是当自己的属下竟然对孟晚筝感兴趣时,晏九司心中生出了无名之火,不是说自己的属下不好,而仿佛是,不想其他男人对她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