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扈荣振的卧室里乱成一团的时候,有一道人影却有如闲庭信步般在奢华至极的磐石庄园别墅内自由穿梭着。
“奇怪,扈家别墅的保镖们呢?”
这道人影正是通过筋骨易容术变成上忍宫本模样的沈东,他本想放任宫本去找扈荣振报仇,顺便帮他削弱一下磐石庄园内的安保力量,但一路走来却让沈东啧啧称奇。
偌大一个庄园别墅之内,安保力量竟然薄弱的可怜,甚至很多必要通道都没有人把守,简直犹如一座空城。
但耳边却能传来激烈的打斗声,说明上忍宫本已经和人交上了手。
尽管只能听到一些声音,但沈东却能够判断出对方一定是位个中高手,虽然上忍宫本已经很强了,但他仍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该不会有什么圈套吧?”
沈东狐疑的四下打量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如果真有圈套的话,这张大网早该收起来了,可他已经进入别墅腹地,别说埋伏了,甚至就连半个鬼影都看不见,仿佛他一来那些本应站在这里的保镖们就统统心照不宣的撤走了。
嗯?
就在这时,沈东蓦地觉察到身后出现一丝气息,尽管对方隐藏的很好,可还是被他敏锐的发现了。
“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
沈东嘴角微微上翘,可当他回过头来时却发现身后仅有一人。
此人一身黑衣打扮,看上去像是别墅的保镖,但是对方的眼里没有半点战意,反倒充斥着浓浓的悲愤之色。
“你就是沈东?”
这道人影正是这栋别墅的保镖队长,此刻他满脸复杂的看了沈东一眼,当他看到沈东那张通过筋骨易容术改变了相貌的面孔之后,神情顿时一黯:“看来你不是沈东,你应该是他的同伴吧!”
沈东没有言语,而是在心中猜测此人的用意。
不过此人却丝毫没有对他出手的打算,而是咬紧牙关,脸上的悲愤之色越发浓郁,像是有着什么深仇大恨却无法发泄一般。
“我对你们没有恶意,请带我去见见沈先生!”
嗯?
看着保镖队长怪异至极的表现,沈东心里越发疑惑,不过他可不会蠢到自报家门,而是模仿宫本的语气用蹩脚的华夏语问道:“你找沈先生,有何贵干?”
听到沈东这话,保镖队长神色越发焦急起来。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任何恶意,不然的话,你们已经是瓮中之鳖了,我要见沈先生,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他面谈!”
有意思!沈东嘴角微微上翘,再次用蹩脚至极的华夏语说道:“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吧,沈先生现在很忙,他已经下放权力给我,在一定程度上我的回答同样可以代表沈先生的意思!”
看到眼前这个小鬼子打死不让他面见沈东,保镖队长彻底急了,可他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即咬了咬牙跺了跺脚,开口说道:“好吧,不过你一定要把我的话带给沈先生!”
说到这,保镖队长咽了口唾沫,双眸之中突然涌现出浓郁至极的恨意,紧接着张口说道:“我想恳请沈先生帮忙,杀死扈荣振!”
什么?
保镖队长的话突如其来,让沈东听后也是不由一愣。
身为扈荣振的保镖,却想让自己帮他做掉扈荣振?
这……什么情况?
沈东双眼一眯,语气生硬的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是这栋别墅的保镖吧?
扈荣振是你的主人,你为什么要杀他?”
沈东话音刚落,一道低吼便从保镖队长口中传出:“因为他该死!”
只见保镖队长双目充血,脸膛泛红,整个人犹如一头暴虐至极的凶兽,浑身上下散发出令人胆寒至极的气息。
“扈荣振暴虐成性,喜怒无常,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对我的兄弟们大加责罚,死在他手上的兄弟们的冤魂仿佛每晚都在我的枕边哭泣,就在刚刚,他为了测试那个人的器量,竟然,竟然……”说到这,保镖队长已经泣不成声,堂堂七尺男儿虎目泛红,双拳紧握甚至指甲生生陷进肉里也不自知。
而看到这幕,沈东即便站在这里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滔天的恨意喷薄欲出。
“我知道了!”
淡淡的点了点头,沈东没有多问,而是径直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保镖队长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急追了两步。
“对了,麻烦你告诉沈先生一声,那个人叫冥王冷夜,他……很强!”
保镖队长虽然没有亲眼见识到那个男人出手,但他的二十多名手下只在短短的一瞬间就被对方悉数斩杀殆尽,除了滔天的恨意之外,他自己同样被对方狠辣的手段和可怕的实力深深震慑住了。
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请求竟会被敌人接受,但与此同时他希望对方能够了解对手的实力。
听到这话,沈东脚步微微一顿。
“冥王……冷夜?”
翻遍脑海中的每一处记忆,沈东都无法想起暗黑界有这么一号人。
当年他驰骋全球暗黑界时,所到之处,声讨一片,仅有寥寥的几个人胆敢站出来向他提出反对的声音,只可惜这些声音很快就遭到沈东狠辣无情的镇压。
他不知道这个冥王冷夜到底是何许人也,实际上他也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不管面对任何敌人,沈东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如果那个冥王冷夜执意要阻拦他的去路,那么沈东也唯有对其痛下杀手。
微微摇了摇头,沈东继续向上走去,而看着他的背影,保镖队长竟然有着一刹那的恍惚。
他不知道自己将此事托付给此人到底是对是错,他只知道自己兄弟的血不能白流。
他更知道,此间事了之后,燕京之大,再无他的容身之处。
可即便如此,他也一定要完成这件事。
“一切,就拜托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消失在楼上的那道背影,保镖队长咬了咬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那道身影行了一个大礼,随后站起身来,匆匆离去。